黄志勤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若有所思地说道:“我不知道,但我总觉得多多少少会有点联系,可究竟是什么联系,我却怎么也想不出来。”
关玲眨动着浓密的睫毛,忽然恍然大悟地说道:“会不会是和你奶奶的秘密有关?你堂哥不会是唯一的知情人吧?”
黄志勤偏着头想了一想,犹疑地说道:“也许是这样,关于我奶奶的秘密,我曾经试探着分别问过我的父母,母亲是一无所知,而父亲起先也是一头雾水,但是在我奶奶临死前两天,父亲被她突然单独地叫进房中,一进去就是几个小时,出来时,父亲整个人就象丢了魂一样,两眼通红直僵僵地走回自己房间,把自己整整关了两天一夜,连母亲敲门都不开。直到奶奶咽了气,他才打开房门,走出房间,不过,短短两天,他好象一下子老了十岁,一脸胡茬,两眼无神,面无血色,走路摇晃,然而,他却井井有条地处理了奶奶的丧事,只是整个过程他都没有掉过一滴眼泪。我猜,他的变化可能就是和奶奶的秘密有关,只是当我再问起时,父亲却摇摇头,什么也不肯说。”
这个时候,关玲的味觉麻木了,她再也没有胃口去品尝美味佳肴,手中的筷子不知何故已沉重得无法操持,“哗啦”一声,筷子掉落。然而,她却无知无觉,她的脑子如绞乱的线团,种种疑问混**杂。
郑直和邱梦溪的死、黄志勤堂哥的自杀、黄父的突然变化,难道都跟那个已经死去的古怪神秘的黄志勤的奶奶有关?她为什么半夜三更穿着红衣握着蜡烛在楼道中游荡?她难道真的是个巫婆?冲撞她的人都要非死即伤?哪怕她死了她的鬼魂也会让人不得好死?
关玲感觉头部一阵阵眩晕,她想,是该离开的时候了。
“志勤,我该回去了,天都黑了。”关玲慢慢地站起身来。
“别、别,你都没吃什么。”黄志勤慌忙抢上去拉住她。
关玲稍稍用力地拿掉黄志勤的胳膊,微笑着可是却口气坚决地说道:“不,我一定得回去了,我累了,想休息。”
说话间,关玲已经朝着大门的方向走去。
门关着,当她伸手要去拨动暗锁的拉簧时,一双强而有力的手臂从后面将她的纤腰紧紧环住,一股潮湿而富含热力的气息朝她白皙的后颈袭来。
关玲的身子猛地一震,这不是情人间感应的兴奋,而是惊吓后突然的悸动,与此同时,她条件反射般回过头去。而出乎她意料的迎面而来的却是一个充满激情的热吻。
关玲只觉自己的嘴唇瞬息间便被两片厚厚的唇片紧紧包裹,她的心脏几乎在同一时间停止跳动,她的大脑“轰”地一下变作空白,但只不过一、两秒钟的时候,她便清醒过来,当她的眸子迎上黄志勤那张双眼紧闭、深深陶醉的面孔时,她只觉一股火焰从胸际腾然窜起,她用尽全身力气,死命地将黄志勤向外推出。
正在迷醉中的黄志勤猝不及防,踉跄着倒退几步,一脸迷茫地望着关玲那张饱含愤怒与惶急的脸。
关玲的胸脯剧烈地一起一伏,平日里白皙沉静的脸庞此刻如桃花般红艳照人,她那双不大不小的温柔的眼睛正迸射着摄人的光芒。
黄志勤面对这张美丽的面容,只觉周身热流涌动,他不禁喃喃:“玲,我……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