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她不甘心,慕青漪拼命挣扎,伸着手想去抓他的脸,陈恒福早做好了准备,从腰间拿出绳子,将她手反向一捆,趁着手空挡之际,慕青漪想喊救命,陈恒福已经极快的拿着一团布往她嘴里塞。
呜呜~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慕青漪是被宰的羔羊无力再挣扎,第一次她感到了绝望,第一次泪水不听使唤流了满面……
外套已经被扯下,中衣也解开了扣子,里衣摇摇欲坠已从肩膀褪下,露出光洁细嫩的皮肤,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屈辱。
救命啊,救命,她在心底里呼唤,有谁能听到吗?
砰,一声巨响,身上的重量顿时轻了,本来压在她上面的人飞了出去,重重的落在不远处,似是摔的极惨,只听见痛苦的呻吟,“诶呦,诶~”连句完整的话语都表达不出来。
那人伸出了修长有力的双手把慕青漪扶坐起来,月光下那人剑眉星目,眸色皎洁,脸庞棱角分明,身形修长,肤色偏麦色,是风沙和石砾打磨过的痕迹。
他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月光下带着晶莹泪珠的女孩,仰着头灵动的双眸透着他的身影还有皎洁的月光,这一刻仿佛迷失坠落人间的小仙女。
他不由得微笑了起来,战场上赌命厮杀,像他们这种人来说,能保住命那是比什么都好,她起码没丢性命,他为她高兴。
许是他的豁达心境一般人无法接受,比如面前这个小女孩,只见她咧嘴一哭,哇,哭的撕心裂肺,他立即收了笑容,一板一眼起来。
他不懂慕青漪此刻的复杂心情,劫后余生却又无能为力。
许是哭够了,慕青漪终于安静下来,安静的像只受伤的小兔子红了眼睛,他忍不住又用手去摸摸她的头,嘴角浅浅的让慕青漪莫名的感到安心。
她见过这个人,在赫连煜的闲外小庄,那个被逼到树角的断袖——顾尘。
“能走吗?”在他看来此刻的慕青漪已经吓傻了,干脆打横抱起,在慕青漪的惊讶下一步一步入了园子。
顾尘年少便出去从军,常年不在府内,他习惯了军营生活每次回到园子下人太多,束手束脚的,留了几个每日打扫的小厮外其余全撤了。
“你是哪个院的丫鬟?”顾尘把她安置在床上,找了件自己的外套扔给她,他这里可没有女孩的衣服,随手又添了一盏灯,屋内的光线更明亮了。
“我是二少爷院里的”顾青漪双手抱膝,下巴贴着膝盖,眼睛乌溜溜的在房间里转来转去。
“陈管事的事我不好开口,等你回了院里请二少爷帮你做主,如果他不应,你就要莫要再多言”他说的很明白,慕青漪也听的很明白,先不说陈恒福是当家主母的亲戚,这层关系到底有多深,再一个就是,顾祁不一定会为自己这个丫鬟而去得罪了他的母亲。
慕青漪看了他一眼,看似粗人,心思却细腻的很。
坐了一会,慕青漪就躺下去了,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偶尔聊着,顾尘坐在桌边给自己泡了壶茶,“等会我送你回……”
话还没说完,他看向床上,那小小的身子已经沾着枕头睡着了,怎么可以如此没有警惕之心,顾尘这么想着。
只是他不知道慕青漪睡着之前脑子里闪过的念头,反正他是断袖,怕什么!
呵呵,顾尘轻轻摇了摇头,上前去给她盖好了被子,暖暖的被子盖着,她就像安逸的猫,微缩着身子,长长的睫毛扑下,嘴角还点弯弯勾起。
就这么睡着了,诶,虽然是个丫鬟顾尘大方的很把床让给她了,他和一般的世家公子哥不一样,他没有那么重的尊卑之分,所以在军营里也是很能融入集体。
顾尘去了隔壁间睡,夜晚静静地,两人一夜好眠。
这一睡太过安逸,以至慕青漪起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糟了,她想起来今个是她轮值,穿了鞋慌慌张张地朝外跑,也忘了和顾尘道个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