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她的神魂终归何处?难不成……”林轩有了一个可怕的猜想。
柳云听得林轩如此询问,不由得瞥了他一眼,随后才满是无奈的说道:“结果自然是被这团能量永久囚禁,直到魂飞魄散”。
林轩顿时攥紧了拳头,房间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柳云也没有要打扰林轩的意思,只是静静地喝着茶水,茶盖与茶杯交错,发出一阵叮叮当当的响声。
良久,林轩才长地叹了一口气,缓缓起身,走到了床边,轻轻地抚摸着孟小雨的脸庞,满是怜爱的说道:“如果我要救活她,想必需要付出巨大的代价吧”。
柳云轻拂着茶盖,却没有回答林轩,反而是问了一个毫不相关的问题:“有两个人,其中一人可活万年,但终其一生只能待在一间屋子里,而另一个人,寿仅三载,却可游遍万水千山,享受人间冷暖,你会选那一个?”
“人生得意须尽欢,我不想在以后回忆之时,才发现我的人生满是遗憾,我的人生,就应该是燃烧的一生,激情的一生,飞蛾扑火的一生,即便是生命的最后一刻,也要开的绚烂,舞的肆意”林轩有些激动,他知道可能是因为此时自己的内心并不平静,沉稳的外表只是伪装,如今有了一个宣泄口,压抑的情感顿时如洪水爆发般喷涌而出。
“我知道了”柳云点了点头,刚要说话,却被林轩粗暴的打断。
“不,你不知道”林轩忽然一个箭步冲到那个小姑娘的身前,在她惊讶的表情中,一把将她抱起,随后便狠狠地吻在了她的唇上,顿时,那个小姑娘的表情由惊讶变成了迷茫,仿佛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思考能力。
房间内的众人也被林轩这突如其来的行为惊得目瞪口呆,大脑陷入了一片空白,柳云也没想到刚刚还谦逊求医的青年竟然会突然对自己的孙女做出这样的事,而自己的孙女好像还……颇为享受?
一时间,气氛便有些诡异起来,只有林轩不断攥紧的双手和小姑娘青涩的唇。
许久,林轩紧绷的身体才放松开来,抱紧小姑娘的手臂也不似之前那么用力,众人刚要说些什么,却没想到林轩突然间就是一阵仰天大笑,接着便放声高歌:“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激昂的旋律在房间内不断回荡,林轩肆意张狂着,怒吼着,燃烧着,只是眼角,却流出了泪水。
那小姑娘本来被林轩强吻,心里对他有些害怕,此时见他哭了起来,不由得有些心软,因此抬起手帮他不断擦拭着眼角的泪水。
林轩发泄了一会,心情逐渐平复下来,见小姑娘如此,不由得苦笑一声,按住小姑娘的肩膀,认真的看着她:“你会怪我么”
小姑娘见林轩盯着自己,顿时羞红了双脸,双眸低垂,也不说话,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
林轩这才转过身,静静地看向柳云,柳云感觉有些头疼,仔细的打量了林轩一阵,才颇为无奈的点了点头,让泥鳅和平头看的一阵疑惑,不知这二人在打什么哑谜。
林轩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便坐回到了之前的椅子上,继续刚才的话题:“我选第二种”
柳云翻了一个白眼,略带嘲讽地说道:“下次选什么直说就行,不需要用行动证明”
林轩尴尬地笑了笑,柳云见此,也不再取笑林轩,而是神情严肃地说道:“我有一法,传自上古先秦,可通阴阳,逆生死,只是天道至公,万物相平,想要得到多少,便要失去多少,这逆天改命之法,所需付出的代价,也是异常的惊人”。
“没有关系”林轩坚定地说道:“只要能救活她,无论多大的代价,我都不在乎”。
柳云点了点头,摊开了他的那卷布包:“此法名为九星渡魂,是先秦练气士的禁法,需要配套的九星阴阳针与牵魂之法才能使用”。
柳云拿起了布包中那根最大的星针,神色中似有几分期待,又有几分犹豫:“这就是九星阴阳针,乃是采用九天玄铁之精,阴阳母气之魂,经过千年日晒,承接万载月华,集全五行之气,凝练百世之基方才制成,共能逆天改命九次,只是传承到我时……”柳云指了指星针上的三颗星辰,有些惋惜的说道:“仅剩三次使用机会了”。
“先生果非常人”林轩早就看出柳云来历神秘,却没料到来头竟如此之大,先秦练气士,那可是只存在于传说中的超然存在,只是林轩心中却还有一丝不解,因此便开口问道:“此法如此珍贵,先生因何要为我使用?”
“哈哈哈”柳云听得林轩如此询问,好似终于抓到了一鄙视林轩的机会,因此放声大笑道:“我不是说了么,此针传承到我,还余三次使用机会,而现在……”
林轩看着那三颗星辰,顿时明白了过来:“先生还未得机会使用此术?”
“那是当然”柳云有些兴奋的说道:“此术珍贵异常,自然不能浪费在寻常生死之上,也只有如此奇难异症,才配得上这九星渡魂之术。”
“原来如此”林轩的语气很平淡,说出的话却仿佛一把钢刀一样插在柳云的心上:“宝剑配英雄,红粉赠佳人,神针治奇症,神术医奇人,普通人的死,哪里用得着医呢,反正死了一批还有一批,宁舍珍材容帝貌,不出一药救草民,柳先生,是不是这个道理”。
“你竟敢讽刺我”柳云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好好好,以前是我错了,我现在醒悟了,我这就去用我的九星渡魂去救平民百姓,至于你的妻子,恐怕排不上这仅有的三次机会了”。
柳云说完,便要向外走,林轩也不阻拦,只是在柳云走到门口时,才淡淡地说道:“我的妻子就是平民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