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处庭楼,庄寒以激动的心情走了进去。
眼前的一幕正好与他预料的情况一样,十位妖族圣象位于下方,前面依然有鲲鹏的雕像,然而这展鲲鹏雕像比之前三座庭楼的鲲鹏雕像更加具有神韵。
金乌,腹生三足十二趾,羽呈混沌玄黄色,额长羽冠,身披日月星辰。
诸犍,其面如蛟,其耳如牛,浑身覆盖着银色鳞片,其尾如蛇。
貔貅,身形如豹,尾似龙状,其色亦金亦玉,其肩长有翼,且头生一角。
狴犴,身形似虎,血色獠牙,其毛如金,其爪如鹰。
獬豸,身形似犀,紫色长毛,四足,头顶有角,背生七翅
狻猊,形似狮子,六足,其尾如蝎。
猰貐,虎爪,通体血红,独目如灯,奔跑迅速。
毕方,腹生一脚,身体蓝色、有红色斑点,其喙白色,喷涂火焰
望天吼,弓腰挺臀、威武轩昂,前腿直立、后腿左右分开蹲坐,昂首怒吼、有腾跃奋起之势,
朱厌,身形像猿,白头红脚,双臂如钢。
妖族十凶,皆现于此,栩栩如生,杀意腾腾,有吞吐天地,囊括宇宙之势。
庄寒看得心惊肉跳,这些凶兽他曾经在山海经看到过详细的介绍。
但此刻亲眼所见又有一些不同,不仅仅是有些凶兽的外形特征不同,还有些信息也不一样。
比如狻猊,貔貅这样的生灵在中国神话中都是祥兽,而在这片星空中却成为了霸主。
另外,身为十凶的狴犴和狻猊在中国神话本是真龙九子之列,可如今看来确是不合逻辑的。
“古代记载不一定真实,我不能只凭借地球上学到的知识去看待这个新的世界”
庄寒醒悟道,他终于发现这个世界的许多东西都与自己以前了解的不一样。
用固有的思维去看待新的问题,很可能就会得到错误的答案。
如今自己在这个新的世界里,很多东西都已经不能用科学去解释了。
“咦!还有一处地方!难道那里是鲲鹏修行之处吗?”
正在感叹的庄寒发现第四座庭楼并非是鲲鹏宫殿的终点。
一座略小的行宫在几百米外的林园中若隐若现,如不注意的话很难发现。
庄寒沿着青石板铺就的古路走了过去,希望可以获得一些重要的秘密。
一处古朴的楼阁出现在眼前,与外面宫殿的豪华大相径庭,没有华丽的装饰,没有奢侈的气息,有的只是给人以大道至简的感觉,有的只是给人以大道无痕的真义。
“这应该就是鲲鹏悟道的地方了。”
庄寒推测道,十凶都有自己的行宫,不可能在这里修建这样的一处地方。
“消失了百万年的鲲鹏,在这里留下的痕迹还在吗?”
而后庄寒愕然,走进了才发觉,楼阁传来了一阵阵排斥之力,越近排斥力就变得越强。
“这是妖族设下的阵法,还是鲲鹏自己布下的手段?”庄寒惊讶道。
“鲲鹏受妖族尊崇,十凶定不会无故来此打扰,对于妖族来说,这里就是圣地一般的存在。所以这阵法必定是鲲鹏布置的了。”
“没想到,百万年前留下的手段,如今依然未损分毫。这座鲲鹏行宫肯定圣鲲鹏待过的地方。”
庄寒眼神炽热地看着鲲鹏庭阁,喃喃自语。
“叮!”
轻微的震动从庄寒脖子上的吊坠传出,紧接着便是宛若天籁般的妙音响起,一个金色的虚影跃然而出。
那是一个长发披肩的男子,须发飘飘,神态逍遥,黑色的轻袍掩不住修长的身姿,宛若脱尘而去的仙人。
顷刻间,虚影变换,三十三只轻盈的蝴蝶翩翩起舞,忽左忽右,忽高忽低,仿若天地间忘记了一切的生灵,无谓悲伤与喜悦,只是纯粹地为了活着而欢舞。
转眼间,蝴蝶消失,一条黑色的大鱼出现,以虚空为海,以光茫为浪,无拘无束的曳尾而游。
最后,黑色的大鱼消失了,这突然发生的一切使得庄寒一阵恍惚,不知所措。
吊坠再次腾起白色的光芒,似乎不受到阵法的排斥,向着鲲鹏庭楼涌去,白色的光芒在楼门上缭绕,许久才散去。
庄寒惊奇地发现,鲲鹏楼门上凭空出现了一个太极图,白色的部分似乎有吊坠发出的白光渲染而成,而黑色的部分却不知从何产生,因为楼门本身是红色的,这有一些让人感到不可思议。
“排斥的力量消失了,这枚吊坠居然可以驱散鲲鹏留下的力量,这股力量是鲲鹏亲自布下,存留了百万年之久啊!”
庄寒捧着吊坠,此刻他像看着珍宝一般的打量着神秘吊坠,连鲲鹏庭楼都被他忽略了。
“原来,宝贝一直在我身边,我还在苦苦寻找。可谓是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啊!”
激动之余,庄寒诗兴大发,有感而叹,颇有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的意思。
“那些神话故事里的神物都需要滴血才能认主,这枚吊坠是不是也要这样,不然我怎么没有与它有种相连的感觉。”
庄寒咬破了自己的嘴皮,用食指在嘴角轻轻抹了几下,将沾血的食指放在吊坠上。
“远方!”
贯穿着吊坠的金色丝线忽然消失,化作点点金光在空中闪现出两个古老的文字,以一种奇妙的方式涌入庄寒脑海中,使之明白了古老文字所代表的意思。
吊坠随即也消逝了,化作五颜六色的电芒在空中飞舞,电芒闪现间,庄寒看见了一个杵着青色竹骑青牛的白须老者,仰望星空,气势如虹。
随即他又看见了一位脚踏大鹏肩立蝴蝶的逍遥男子宛若仙人。
而后又有一位头顶金轮盘坐莲台的僧人,面目慈悲,像救世主一般俯瞰众生。
最后,电芒飞散化为几百个光团,庄寒看见了每一个光团都有虚影浮现。
“盘古,女娲,伏羲,刑天,祝融……”
庄寒目瞪口呆的念出一个又一个名字,大脑一片轰鸣,像是遇见了世界上最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一般。
吊坠,依旧是那般精美绝伦,依旧静静地挂在庄寒的脖子上。
似乎刚才发生的一切不过是一场幻影,与吊坠无关。
但庄寒却清清楚楚的感受到,自己此刻与吊坠产生的那种浑然一体的感觉,使他明白,这不是幻象,一切因古怪的吊坠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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