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黑着脸的男人阴笑着把枪递给了一个九岁的小男孩,指着面前对着他们舔着舌头的狗狗诱惑着他:“只要一枪,它就可以永生了。”
小男孩使劲儿摇着头,他不要,不要这么残忍。“我不要,不要……”
他重复着,不停的重复,泪大颗大颗的掉落。他扔掉枪,颤抖着身子,“不要,不要,我不要……”
他转身逃开,想要逃脱,他害怕,这个地方,眼前这个男人,令他畏惧。
“跑?”那男人大手一伸,又把他揪了回来,他提着他的衣领,贴着他的耳朵:“它不死,我保证让你痛上半年。”
“我求求你,别这样对我,我不要。”小男孩声嘶力竭地哀求着。
男人把他丢在地上,冷冷道:“杀手从不会求人,记住。”
“我不要成为杀手,不要!”小男孩捂着耳朵,使劲儿地摇着头,他不要,不要。
男人一耳光抽在他脸上,很快地,淤青就爬上了他白净的面容。他捡起地上的枪,递给小男孩,大吼着:“你必须要。”
他流着泪,颤抖着别过头去……
“不要……不要……”申玄夜猛地睁开眼睛,喘着粗气,原来是梦。他抚上额头,才发现额头早已湿了,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他还是没办法忘记,只要是在夜深人静时,总是会记忆起。
他下了床,倒了一杯凉白开,一干而尽,才感觉心里好受一些。
抬头看了看窗外,美丽的黑夜已经泛上了白色,真好,天要亮了。可是,属于他的白天却不会再来,他的世界,只会是一片黑暗。
他走进浴室,打开龙头,冰冷的水流了出来,申玄夜把头伸在水下,感受着这令人心安的冰冷。
简单收拾后,申玄夜背着包出了门。新的一天开始了,可是这个新的一天,又将是他靠近职业杀手的一天。
野狼,他的养父说过,要想保命,就得一枪击灭对手,这要求杀手必须经过精密的计算,没有一丝一毫的偏差。而计算,来自数学,所以他送他去上学,他什么都可以不过关,就是数学一科,绝不可以有差错。据说,野狼就是一重点大学数学系毕业的,每次开枪前,都会在脑海里计算距离,风向等带来的偏差,结合实际情况后,再给敌人致命一击。野狼从来没有失败过,所以他野从不允许申玄夜有丝毫差池。只要他失败一次,背上就会多一道疤。如今他的背上己经有了数不清的疤,他都已经忘了有多少次,被割。
他现在只有十七岁,脸上却有着不属于他的老成和冷静。可是他不在乎,因为从来没有人在乎过他。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来到这世上,又为什么会被一个职业杀手收养,这个杀手为什么要把他训练成为一个他自己都很讨厌的怪物。他感觉到野狼深深地恨着他,至于原因,他想这个可能到他死的那一天都不知道吧!每当他质问野狼时,总是会免不了一顿揍。
十五岁时,野狼消失在他的生命中,留给了他十万元和一封信,信中说,他十八岁的时候,会有人来找他,交给他第一个任务。如果他不接下那个杀人任务,野狼就会回来,慢慢教他。
眼看着期限渐渐地越来越接近,申玄夜也越来越恐惧。他抬头仰望着天空,却不曾看到过丝毫希望,他的一生,注定如此。
……
走到联华时,刚准备走进校门,却被一群人拦住了去路。带头的是这所高中的老大季梁羽,他仗着自己长得高大威猛,总是欺压同学。也不知道他到底对申玄夜有何敌意?
“申玄夜,你还敢来学校?”季梁羽挑挑眉。
申玄夜冷眼一抬,让人不禁心里一阵寒战。他们从来井水不犯河水,他们为什么总是要逼他?
那男生抬着下巴,趾高气扬道:“我说过,你不属于这个地方。”
“那又怎样?”申玄夜冷笑,他是不属于学校这个地方,可那不关他们的事儿。
“呵呵!”那男生笑得扬起了下巴,“你问我怎样?”
季梁羽抬手,利落地一拳打在了申玄夜的脸上,臭骂着他:“不属于这个地方的人,必须滚。”
申玄夜擦掉嘴角的血液,一道利剑丢过去:“我最不喜欢别人逼我。”
季梁羽听见这话,只是笑笑,他这个人,就喜欢逼迫别人。可当他还在笑的时候,申玄夜已经冲了上来,一拳打在他脸上,接着对着他肚子又是一脚。
季梁羽没想到申玄夜速度会这么快,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揍了好几拳。他大骂道:“站着干嘛!好看啊!”
跟着他一起的人才反应过来,立即上前,可根本找不到下手的机会,反而在混乱中被申玄夜给踢了好几脚。
“别动!”突然,一把冰冷锋利的匕首横在了季梁羽的脖子上。
所有人停住了动作,他们呆呆地看着申玄夜,谁也没想到他竟然会动刀子。
“申玄夜,你******想要我的命?”季梁羽一动不动,声音已经颤抖了。他即使爱欺负人,但平时也只是动动手脚,哪有亮过刀子,所以对于申玄夜,出现了畏惧。他没想到,平时这个对人冷漠的人竟会动真格的。
一句话不舒服,申玄夜手中加深了力度,季梁羽的脖子上已经出现了血色,他吃疼的哼了一下。
“呵!”申玄夜不屑地笑了一声,这就难受了?他还以为这个老大很有血性呢!
申玄夜放过了季梁羽,捡起背包,转身走了。那些和季梁羽一起的害怕得给他让出一条道来。
“老大,这申玄夜一天不除,我们在联华就混不下去呀!”申玄夜走后,一名男生跟季梁羽嘀咕,似乎在怂恿着他。
谁知季梁羽心中火气怒起,揪着那男生地领子,低吼:“那你******刚才干嘛去了?”
男生顿时一身冷汗,大气不敢出。
“呵!怂样。”季梁羽把他丢在地上,冷冷道。
他望着申玄夜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这申玄夜,平时虽然不拉帮结派,但却是个狠角色,已经一年多了,他还是治不了他,反而每次都被反将一军。
看来,要找点方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