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去了很久了,我来到这个班的时间也很长时间了,但是我的后桌一直是空着的,从我转学来的第一天它就没有人,明雅告诉过我,我们的后桌是黎景航。一个长得不错的男生。
但是,这些关我什么事?只不过是没有人的后桌突然多了一个人而已。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总是有种感觉,当一个名字出现过一次后,你就会很频繁的看到或者听到那个名字。那一周,黎景航的名字就像一个神秘的符号一样,一直环绕在我的身边。
“听说黎景航要回来了。”
“又可以看到他了。”
“不要这么花痴好不好?”
“谁花痴了?你看你那猥琐的笑,不知是谁花痴了。”然后是一串笑声。
教室里,随处可见这样类似的场景。人还没又到,就引起了这么多的讨论,这让我想起了红楼梦了那个泼辣的女人,王熙凤,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关于黎景航的这件事,她们是不是很像?这真的让我想要一睹黎景航的芳容啦!
除了“黎景航”这三个字围绕着我外,围在我身边的还有一个人,许太林。
许太林,真的是一个很坏的男生。
会在我趴在桌子上睡觉的时候把我的头发打结,然后一群男生跟着嘲笑我;会在我值日的时候把我拖好了的地又踩脏,让我很晚才回家;会在我的背后贴上乌龟的纸条,在出去上厕所的时候被其他班的同学嘲笑。虽然他被明雅骂过,但是却没有收敛。
我恨透了他。
我也恨透了安然。她们总让我想起以前。
听安然说许太林是安然的男朋友。
虽然看着不太像,但是有一天,我发现他们的头发里层都染成了同种颜色,用同样的口气说话,拥有同样的戒指,我就深信不疑了。
女生是一个奇怪的动物,对别人的恶意出奇的敏感。
安然不喜欢我,我是感觉到的。比如偶尔看到她让人不寒而栗的眼神,比如,我们班的女生除了明雅几乎没有人和我玩,包括许太林整蛊我,我想这些都是安然的杰作吧!她们的感情还真的好啊。
那一天,我真的想不到自己会扇许太林的耳光。
班主任让我放学后把我们小组的作业交到办公室,她实则是找我谈话。
她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说:“徐梦桃,现在是高中最关键的时期,如果早恋的话再好的成绩也会给你败光的,离许太林远一点。”
我恍恍惚惚的答应着好,向她保证我不会早恋。我就当做是班主任班主任疑心重,但没想到她会把我和许太林扯在一起,这也太荒唐了。
我和许太林?八竿子都打不到的关系,哦,对了,我们两个的空间距离最近的时候也是他整我的时候,我讨厌他。
当我回到教室的时候,我看到许太林拿着我的日记本,正打算翻开,我疯也是的跑过去,抢了日记本,卖力的甩了许太林一巴掌,我想那是谁都没有看到过的我的模样,后来我也惊奇自己还有这样的一面。
我不知道我干了什么,只是冲出了教室,不知不觉中爬上了天台。我摸着护栏,从十几层的高度往下看,陆续放学回家的人群从还真的很渺小。
我很难过,也很无助。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我的生活都没有改变,以为换了个地方就会有所不同。但是现在何尝不是以前的翻版?以前被别人孤立的场景和现在的情景重叠。
我突然有种往下跳的想法。
但是,我是不敢的,我很懦弱,要是我有这样的勇气,我早就死了很多回。我想,如果我死了,东子一定很伤心。但是,或许,东子也不会伤心吧。
我正想着东子的脸,我的手臂就被用力的一扯,整个人压着一个人跌了下来,但是不幸的是,尾骨和坚硬的地板直接来了一次亲密接触,疼得我直流眼泪,那种疼痛真的像极了心里被挠得慌的那种,很疼,但是又说不出。索性我直接翻身想要趴在地上哭了起来,其实我不知道的是我是趴在那人的身上大声的。
那人不知道这是什么状况,他拍着我的肩膀,试图让我知道他的存在。
“喂,你没事吧。”
“你怎么了?”
我才意识到我还压着一个人。我不顾形象的抬起满是眼泪鼻涕的脸对他吼,“你摔一下试试有没有事。”
我看到被我压在下面的人一副搞不清楚状况的样子,还有我的眼泪直接往他的白皙的脸上掉,这让我觉得很不应该。一咕噜的爬了起来,往回走。
尾骨的痛来得快,去得也快。我并没有伤得怎么样。
但是似乎出了状况的是他。
我看到他打上石膏的脚泛红,有鲜血沁出的痕迹,我只好把他扶到了医务室,除了他问我有什么想不开之外,一路上我们都没有说话。他问的那个问题,我自然没有理他。对于不熟的人,我干嘛要和他说话。
来到医务室,那个很好看的护士一脸担忧的搀扶这他过去,我转身就想走。
“诶,你叫什么名字啊?”我回头瞧了他一眼,我真的不想理他。但看到被血染红的绷带竟有点过意不去。脑子里在想怎么和他说关于医药费的赔偿问题,他是因为我而这副模样的吧,总想要做点什么,心里才会好受点。
那个漂亮的护士小心翼翼的打开他腿上的纱布,担忧的说,“不是刚换好药嘛?怎么又裂开了?”
他一副坏笑的表情说着,“不知是那个没良心的撞的我。“
我很鄙视的白了他一眼,算了,他也不像是需要我帮助的人,我头也不回的离开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