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客厅里,南门老大张岱敬了所有头目一杯后,就带着手下和小宇离开了。
老大虽然走了,但头目们没有离开的意思,有的正在巴结田光,怎么说他也是老大的候选人之一,而且现在耀强重伤在医院,活不活的过来还不知道。现在还不巴结田光,怕是以后就没机会了。
而有些头目则趁这个机会和一些很久没见的头目聊聊近期道上的事迹。
只有跟着耀强的小弟,走出了宴会厅。
“铁男,你知道强哥在那家医院吗?”刚刚在里面帮黄明说话的青年说道。
看着说话的青年,黄明没有回答他。
旁边的几个人看着黄明没有说话,有一人不满的指着黄明说道:“操,铁男你是不是不相信我们。”
“许东,别为难铁男,他也是为强哥着想,现在有人出卖强哥,万一有人去医院对付强哥怎么办。”
“陈墨,你…”许东还没说完,就被陈墨挥手打断了。
“不好意思陈墨,我先走了。”说着黄明就往外走去。小白连忙跟了上去。
等黄明走远了,陈墨说道:“只要这次强哥没事,他在南门的地位会发生翻天动地般的变化。所以我才会帮他跟田光顶嘴。”
许东明白的点了点头……
大富豪酒店门外,张岱让小宇上了他的车,坐到车上的小宇没了思想的支撑整个人瘫软的晕了过去,旁边张岱叫了小宇一声,可并没有听到小宇应答,疑惑的转过头看了一下,当看到小宇脸色惨白双眼紧闭,他马上让司机往医院开去。心里念道着“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不然十个南门都不够承受组织的怒火。”
张岱指的组织就是狱血门,在他心里狱血门就是个地下政府的存在,只有真正在里面做过事的人才知道它有恐怖。
其实张岱是个孤儿,因为八岁那年被变态的孤儿院院长对他实施虐待时被他用水果刀杀害,原本不用承担形式责任的他,但因为他是孤儿所以还是被送进了少管所里。
如果故事按照正常的轨迹来走,或者就不会有今天的南门老大张岱这个人,
在第一天进少管所时已经是早上七点多了,教管干部带他到已经住有十一个人的房间就走了,房间里那些十四五岁的少年看到张岱这瘦小的身体嘿嘿一笑,因为那些少年实在是太无聊,围着张岱盘问了起来,当听张岱说是杀人进来的时,那些少年被逗笑了,他们轮番的打着张岱笑他吹牛皮。直到那些少年要睡了才放过了张岱。瘦小的张岱坐在厕所边直到深夜那些少年熟睡了,他从厕所里拿出牙刷捅瞎了欺负他的一少年。凄惨的叫声传遍了整个少管所,那个夜里张岱被教管干部带进了狱血门,从此改变了他的人生轨迹。
他在狱血门整整呆了八年,在这八年里他杀过一方大佬,有灭过帮派。全是为了狱血门办事,直到后来因为WZ市群英社有外国帮派插手,狱血门决定派人插入WZ市的黑道,才有了今天南门老大张岱这个人……
车子飞速的往医院开去,紧张小宇的张岱摸出电话给负责这省区的狱九打了过去。
“嘟嘟嘟……”
狱九接起了电话不耐烦的说道:“什么事啊!张岱。”形势比人强,虽然张岱曾经也是狱血门内部的人,但已经出山二十多年了,那还有什么地位可言。
对于狱九的态度好不在意的张岱紧张道:“组织要的人现在受了重伤怎么办?”
“那你快把他送医院去啊!我现在马上过去。他可不能有事。”
“我现在带他往广爱医院赶,你带组织的医疗队来。”
“好!我马上带人过去。”说完狱九匆匆忙忙挂了电话走出房间。
另一边,小宇父亲也接到熊爷打来的电话。
“小莫,你儿子小宇现在受了重伤!现在在往医院的路上。”熊爷气定神闲的说道,对他来说只要小宇父亲能回狱血门他可以做出任何事。
“什么!小宇怎么了?”听到自己孩子受伤,小宇父亲急忙说道。
“没什么,就是一次黑道火拼罢了。就不知道小宇这孩子能不能撑过这一关。”
小宇父亲紧紧握起拳头说道:“熊爷,你为什么这么逼我,我真的不想回去,都已经十几年了为什么还不放过我。”
“那谁又放过你父亲,你在不回来你父亲一个人怎么撑得住,当年的事你父亲也是迫于无奈。你就不能理解他吗?你也是当父亲的人,那个做父亲的不想让自己的孩子开心。”熊爷越说越激动。
闻言小宇父亲眼眶湿润起来他道:“所以我更不会回去,这是个泥潭我不想小宇和我一样。”
熊爷摇了摇头叹息的说道:“放心吧!组织的医疗队已经过去了,小宇不会有事的。等你几时想通了在告诉我。”说完他挂了电话看着正在打太极的老人。
老人很显年轻如果不说他的年纪,估计也就五十岁差不多,岁月没有在老人脸上留下多少痕迹,如果不是那一头白发可能别人还以为他只是个中年人。
老人收回招式,看着一旁的熊爷说道:“浩然还是不放不下当年的事吧!”……
广爱医院,因为张岱的到来全乱了,院长召集医院的所有医生下了死命令必须治疗好张岱带来的少年。
这是一家私立医院,也是张岱近俩年洗白投资的一家医院,作为一个黑道上经历二十多年的他,深深知道拥有一家私立医院能给自己带来多少利益。
而且他现在还是南门老大,就算给自己帮众治伤也能赚上不少。但他并没有告诉过任何帮派里的人,因为这样又能赚钱又有面子有时还能卖别人一个人情,虽然他正忙着洗白,但他知道自己毕竟是靠黑道起家,一些事仍然还是需要黑道上的人处理。
当小宇被送进急救室后,那些医生脱了小宇的衣服被小宇后背三道二十多厘米长的刀伤惊住了,裂开的伤口可说是触目惊心,医生们马上紧罗密布的止血缝伤口输血,整整俩个多小时,情况才逐渐稳定了下来,但因为流血过多小宇依旧昏迷。
当医生将小宇推出急救室后,张岱神情紧张的问道:“他没事吧!怎么突然脸色惨白晕了过去。”
“伤者是失血过多才昏迷的,在他后背密密麻麻十几处刀伤,有三道更是长二十多厘米。”听到张岱的话一个医生说道。
“什么。”张岱震惊了,回想起小宇那件奇怪的外套,摇了摇头念道:“傻孩子,有什么让你那么坚持。”叹息了一下,跟着医生走到豪华病房……
另一边,暴君则于小宇不同因为身上那刀刀见骨的伤,让他离开了人世,闻言赶来的暴君父母见状,母亲直接晕过去还好野狼眼疾手快扶住了。暴君父亲看了一下野狼说道:“能带我太太去看医生吗?她心脏不好。”
野狼点了点头扶着暴君母亲,去了内科。
暴君父亲红着眼看着暴君的尸体“当初叫你好好去上班,不要混,不要混,为什么就不听呢?现在你走了让我和你妈怎么过啊!”说着泪水从眼眶流出,白发人送黑发人那种悲伤,可以说是世上最疼苦的事。
对于做父母的来说孩子就是他们的一切,哪怕自己孩子有多不听话,多十恶不赦,但终究是自己的孩子。
“人死不能复生,伯父节哀顺变。”回来看着暴君父亲伤心的样子野狼说道。
“嗯。”暴君父亲转头看了一下野狼说道:“我太太没事吧!”
野狼点了点头说道:“伯母没事,休息一会就会醒了。”
而此时另一个病房里,耀强知道暴君死后也是一阵叹息“暴君,别怪我这个大哥,我也没想到你会挺不过去。”说着他拿出手机拨了出去。
小宇病房里,赶来的狱九和医疗队已经到了,医疗队急忙给小宇检查。而张岱则跟狱九走出了病房。
“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连手底下的小弟都保不了?”责怪的语气从狱九口中说出。
“昨天组织的人才告诉我,下午我才见到他,他就这样了我有什么办法?”
厌恶的憋了下嘴,狱九说道:“等医疗队检查好了,我带他走。”
“他这样你怎么带走,我安排一辆救护车给你吧!”闻言张岱说道。
看狱九点了点头,张岱转身往院长办公室走去。
见张岱进自己办公室,院长急忙起身说道:“张总,那小兄弟没事吧!”
“嗯,没什么事了,对了我们医院有几辆救护车。”往沙发走过去的张岱说道。
“俩辆。”院长疑惑的看着张岱不明白什么意思的说道:“不知道,张总您问这个是有什么事吗?”
坐到沙发上,张岱不紧不慢的拿出烟点了起来说道:“安排一辆,等等我要用。”
“那要司机吗?张总。”
“不用了,放点医疗设施在车上就行了。”
院长点了点头出去安排了。而依然坐在沙发上抽着烟开始摆弄起桌子上的茶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