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庆幸,是你。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注意她,只记得那天下了一场雨,细细的,并不大。她总是固定一个站牌上车,时间却是不定,因为有些时候,我并没有瞧见她。
下雨的那天她上车了,人不是特别多,但也没有位置了。她一只手拿伞,一只手拿包,车开动的时候,她手忙脚乱地换手拉住扶手,眉头轻轻的皱着。之所以我能看得这么清楚,是因为她就站在我面前不到一米的距离,车后门位置。在后来的观察中我发现,这是她的固定位置,就如她的固定站牌一样。
慢慢地我发现她是一个有趣的姑娘。她喜欢给自己一个固定的位置,不会因为惯性而摔倒;她有点懒,当有位置的时候,她不会移步,除非空位就在她的跟前;她喜欢望向窗外,看城市的霓虹灯,但我很好奇,有时候经过荒无人烟时,她看的是什么?
我也不是经常遇见她,一个星期就一两次,有时候还是在下车时才发现她也在车上。
她从来没有注意到我,这令我有一点点的不开心,毕竟有几次车上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渐渐地,我开始在她的固定站牌搜寻她的身影。有时候我会和她一起站着,偶尔我们会一起坐着,但很多时候,我坐着她站着,站在我看见的地方,站在我看不见的地方。
我从来没有计算过她的上车时间,因为无从计算。
时间久了,我竟开始心疼她,如果遇到人不多的时候,我会给她留个位置,当然就在我旁边。还是有一两次是成功的,但是我们并没有搭上话,因为一上车她就处在自己的小世界里,听歌看风景。
我不知道这样美好的情形会持续多久,毕竟快毕业了,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能和她一起坐一辆公交车,哪怕多数时候她在车的前头,我在车的后尾。
但是,上天待我是不薄的,转机出现在一场大雨的夜晚。那天车上的人特别多,我顾不上她有没有上车,只记得在摇晃中睡着了,醒来时车正好停下,迷糊中看清是我要下车的地方。我匆忙地下车,顾不得倾盆大雨的洗刷,就这样傻傻的冒雨奔跑。
一双手拉住了我:“等等”
我转身望向声音的主人,是她,很诧异。
“遮一下吧!”她算不上好看,但声音却是格外的好听,柔柔的,和雨声一起,闯进我的心底。
见我没有说话,她把伞移到我的头顶,但是雨太大,伞太小,根本遮不住两人,我看着她淋湿的臂膀,向外挪了挪,拒绝了。
“雨太大了,你自己遮吧!”
但她没有管我的拒绝,继续坚持把伞靠近我。“总比光着头淋雨强啊!”
我没有好继续拒绝,只好和她一起走,可谁知道我内心的躁动,波涛汹涌,连那个时候的我都还没有反应过来。
我发现她比我矮了差不多一个脑袋,举着伞有点吃力,我不好意思地对她说“还是我来拿吧!”
她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毕竟不熟,遮一把伞不太和谐。
她把伞递给我后问到“你住哪里”
“D栋博智楼”
“这样啊!”她皱了皱眉头。
“如果不顺路的话,没关系。”
“不,不,顺路,不过你要远点,而且那条路……”
我知道,晚上去我们那天路有点诡异,再加上这样的鬼天气。
“没关系,我可以跑回去。”
雨没有要停的意思。
“先到我宿舍,然后你再回去,你看这样行吗”
望着她认真的脸,我怎么好意思说不呢?毕竟人家姑娘为了你不被淋雨,而让了半边伞给你,怎么会说不。
到她宿舍后,她飞快的跑进楼道。
“我要怎么把伞还给你,留个电话吧!”我望向她的背影说到。
“不用还,不用还,正好我准备换新的。”她用背影回答我,我有点不爽,不是因为她没给我号码,而是没有用眼睛回答我。
她没有给我电话号码,不过我也觉得自己太唐突了,怎么能随便要女孩电话呢?万一人家是有男朋友的怎么办。
那晚很不幸,我失眠了。
雨声还在耳边滴滴的响着,夹杂些许她的声音,我想,我喜欢上这个我喜欢观察的女孩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并没有遇见她,雨也没有继续光临,所以,伞,还在我寝室睡大觉。
再次遇见她还是一个星期以后,我叫她的时候,她有一点点恍惚,也对,毕竟晚上的灯光不适合看清一个人。
我说有时间把伞还给你。她摇摇头说她已经买了新的,不用着急还。
我说如果下次再遇见你,我请你吃饭吧!
她犹豫了下说好。
我猜她肯定是特别注意我说的“再遇见”,所以才答应的。
她是和朋友一起的,所以我们也没有说太多。
第二天,很奇怪地下起了雨。雨季的天气,雨好像下不完似的,在我准备出门前,雨哗哗而来,没有给我一点防备,我准备拿自己的伞,想了想,还是把她的伞一起带上,就算遇不到也是没有关系的。
那天比平时下班要早,天还没黑,我已经在公交车上了。我不喜欢为了位置而等公交车,太累,下着雨等座位,更累。
令我惊奇的是,她也在车上,怪不得以前的今天从来没有看见过她。
我和她一起站着,但是距离有点远,中间隔了好多人。我的内心正在计划怎样才能靠她近一点,走过去?有点傻,用眼神吸引她的注意?更傻。
在我无形的斗争中,她看见了我,并给以微笑,恰好前边有人上车,她向后移了移,离我只有一步之遥。如果这个时候我还在想傻不傻,那就太失败了,毕竟上天给我的机会已经够多了。我走近她,对她说“如果等会没有其他安排,我可以请你吃饭吗?”
她看着我,愣了愣。
“我们再次遇见了不是吗?”我这句话虽说有点暧昧,但事实就是如此啊!
她苦笑,说好。
窗外的雨停了,落日的余晖在云层中显现出来,照着我的心暖暖的。
我问她喜欢吃什么?平时喜欢去哪里吃?
她一一回答我,除此之外没有再说别的,也没有礼节性的反问我,我能理解,毕竟是女孩子。
这顿饭我吃的很开心,但我不知道她是不是也是如此。
我们聊了很多,大多数是我在说,她附和。不知怎么得知我们还算半个老乡,同市不同县的老乡,老乡之间的共同话题总是很多,所以她也没有最开始的拘谨,而我也成功得到了她的号码。
临别时我把伞还给她,她收下了,但她把她新买的伞送给了我,我不解,疑惑地看着她。
她躲避我的目光:“我比较恋旧,而且谢谢你请我吃饭。”
我没有深究她是不是真的恋旧,反正我恬不知耻地收下了她的新伞。
睡觉前我加了她微信,很快通过了验证,开心的我给她发了红包,“92.98,不知道这些钱够不够买这把伞⊙▽⊙”
但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她的回复。
收到她的回复还是第二天中午,她也给我发了红包,66.66,她说,谢谢,希望这些多余的钱能让你顺顺利利。
我会时不时地找她聊天,天南地北乱撤,她还是只附和我。
我问她怎么都不见你发朋友圈,她说不爱玩微信。
难怪
时间久了,在公车上遇上的时候,我们会聊天,不再局限微信。我能感觉到她的放开,这也是我在等的一刹那。
后来得知她在一家教育机构做兼职,辅导小孩子的作业,所以下班的时间不定。
我会问她上班好不好玩?小孩子调皮捣蛋能招架吗?下班时间还是不固定?
她不再是附和,会开始跟我讲小孩子之间的笑话。
就这样一天天地,我们每天聊的话越来越多,范围也越来越广,她遇到烦恼的事也会跟我讲,我很开心。
我们还是会时不时地在公交车上到,如果我身边的位置是空着的,她会毫不犹豫选择。我看着她看窗外的脸,忍不住问到“外面很好看吗?”
“还好,看习惯了”
“不觉得厌烦吗?每天都看一遍?”
“不会啊!不用心看就什么都记不住,每天都是新的风景。”
我倒是不懂这种不用心是怎么个看法“歪理”
我问她毕业后有什么打算,她说不知道。
“为什么”
“想留在这儿,怕自己做不到。回老家,又不想一辈子庸庸碌碌。”
“你可以给这两种选择分等级,哪个开心的等级高就选谁”
我不知道这个回答是否能给她解决谜团,反正这不是我内心真正想回答她的,但一路上我们都在讨论她的开心法。
下车的时候我们还在为等级做标识,直到有个熟悉的声音叫我。投入的我没有留意这是个熟悉的地方,所以没有发现站在食堂门口的那两道“翘目以盼”的身影。
完了!我下意识地看了看她,她到像是没多大反应。
两人窃窃私语,但声音足够我们听见。
“老大,我说最近他怎么回来这么晚?原来有猫腻啊!”
“有一两个月了吧!”
“原来我们都有两个月没吃到一食堂的宵夜了”
“老大,我饿!”
听着他们越来越撤的对话,我实在听不下去,不好意思的对她说:“我室友”
她笑了笑:“你们好”
“小美女,你也好!”
我上前制止他们的胡言乱语。“还有一个呢?”
“在等你宵夜啊”
“再胡说”
“哎呀,我们快些回去吧!不然一会儿某人回来,要发飙。”说完两人竟不约而同地跑了,只是看着他们奔跑的方向,我到希望他们继续胡言乱语。
我尴尬地看着她,希望她并没有注意。
“吃晚饭了吗?去吃点东西?”我小心翼翼的问,转移注意力是势在必行啊!
她像是看穿我似的,笑了笑说:“不用了,你早点回去吧!”然后也没等我说什么,就走了。
我站在原地,实在迈不开腿,原来谎言被拆穿是这种滋味,我手足无措,我哑口无言……
回去之后我在微信上给她道歉,她说没关系,不是什么大事。
“今天你的疑惑,其实我想说,没有什么事是做不到的,有一天你会发现,你会战胜自己曾经瞻仰过的一切,过自己想过的生活,不要怕。”
隔了一会她回答我说:“我知道了,谢谢你。”
她没有继续兼职,而是辗转学校生活,开始忙论文,毕业资料等等!她告诉我她要用剩下的一个多月的时间好好和学校道别,四年的青春记忆,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来慢慢回忆。
其实有一点我很疑惑,为什么四年时间,我们没有相遇过?哪怕擦肩而过也是好的呀!
中间差不多有十多天没有看见过她,但是聊天并没有因为那天的插曲而终止。
再次看见她,是在毕业典礼那天,她穿着学士服,看着不像是学生,倒像是跳戏的演员,有点点滑稽。阳光下的她看起来像黑色的精灵,压抑的颜色和她的笑容组合在一起,格外的好看。
我不禁看呆了,她看见我注目的眼光,我情不自禁地拿起手机对着她。
她呆了呆,然后侧身对身旁的人说了点什么,不过应该和我有关,因为下一秒她向我走过来了。
她站在我面前,学士帽耷拉在她脑袋上,感觉随时都会掉下来。
“毕业快乐”
“我请你吃饭”
我们一起开口,我惊讶的望着她,怔了半响。
“谢谢你给我的建议,我认真的想了想,决定留在这里。”
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散发出来的是熠熠星光。
“恭喜你”
“所以我请你吃饭吧!可以吗?”
我尽力保持语气平静,压抑地说:“当然可以”
“时间你定”
“好”
“那到时候联系,我先过去了”
我看着她离开的身影,我只想开心的大叫,疯狂的狂奔。不过室友的及时出现,制止了我的怪异行为。
“那人谁啊”
“我喜欢的人”
“上次那女孩?”
“是”
“还不敢表白”
“敢了”
自那天后,我开始计划怎样开口才不至于突兀,如果吃饭那天表白,会不会太尴尬?之后呢?会不会就再也看不见她了?
真的,我不敢赌。
在某天辗转难眠的深夜,我不知是发疯了还是被失眠折磨得太难受,给她发了条微信。
我喜欢你
然后蒙头睡觉了,绵羊数了三百多次,没用,水饺数了五百多次,也没用。许多事越想努力做好效果就越差,比如睡觉,比如爱情,亦或举止自然,名人的话总是贴近生活。我又不敢看微信,只能煎熬着。
第二天醒来时,太阳已经照进宿舍,其他人不在寝室,望着天花板,我有一点点恍惚,不知身在何处的恍惚。我拿起手机,没有任何信息提示,我想我还是冲动了,但是我连一点后悔的意识也没有。其实也没有什么好后悔,情之所至,我不过是逃不脱****的束缚罢了。
等到晚上的时候,还没有收到她的任何回应,我坐不住了,又给她发了一条,死就死吧!
腰斩还是凌迟,你给个话吧!
不用怕拒绝我,我挺的住。
还是没有动静,我顿时慌乱起来,不知道怎么办?我只能躺在床上,只因我没有力气干其他事,不知不觉竟睡着了。醒来时已经凌晨,我下意识的看手机,不过这次我没有失望,她没有直面回答我的问题,说今天一整天都在忙,现在才看见信息,还问我什么时候有时间,好请我吃饭。我看了看发送时间,是二十分钟前,这个点了,她还没有睡?
我不确定她睡了没有,但是我没有立刻回她信息。
第二天一早,我给她打电话,没多久就接了,声音软软的,应该还在睡觉。
我轻声地问:“我打扰你了吗”
“没有,有事吗?”
其实我也不知道打电话给她要说什么,只是想打给她。“昨天那件事……”
“我能请你吃饭吗?”
“吃饭?哦……”是的,她一直在等我的“有时间”。
她打断我的犹豫,“我有话对你说”。她的语气有点急,听来似乎有点紧张。
“现在也可以说啊!”我自认为一个没有多大实质性的建议是值不起一顿饭。
“我想当面说”
谢谢还要当面说?不过我也不好为难她。
“好”
“今天可以吗?”
今天?现在?求之不得。
“可以”
“那我等会儿打给你”
挂了电话后,其实我是激动的,虽然没有得到答案,但是一会儿当面说,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忐忑等待,犹如施刑前一秒钟,知道痛的降临,却无法反抗。
铃声响起时,感觉有股电流在全身游走。
我们约在第一次吃饭的地方。
看着她站在树荫下,我突然觉得这一切都是梦,梦醒来,我依然还在公车上睡大觉,梦里的我如愿以偿。
不过,看到她明亮的笑脸,我回过神,暗骂自己甜头吃太多。
她用歉意的口吻,轻声道:“对不起,这么着急把你叫出来。”
“该我道歉才是,这顿饭我请。”我想起微信的尴尬,有点举止不自然。
我们居然点了和上次一模一样的菜,巧合吗?
菜还没有上,我怕气氛尴尬,毕竟现在不能像初次吃饭那样,比之当时的不熟,现在才是非常时期。
我略装轻松的问:“你没出什么事吧!”
她用双眼不明白的询问我。
“你不是有事对我说?”
“啊……其实就是骗你来吃饭啊”
这答案,我心虚。
“如果是因为建议,真的没有必要。”
“不是”
菜纷纷上齐,她没有回答我怎么个不是法,我也没有方向可以猜测,所以没出息的和她讨论起菜品来。她说她不会做菜,我说我也是。不知不觉吃到尾声,我才想起“不是”这事。
我放下碗筷,端正坐着,一本正经地看向她,说:“其实,我也有事对你说。”
她看着我,在我准备开口前,打断我。
“等一下”
她从包里拿出一个本子,递给我,说:“送给你”
一个粉红的本子,不像是新的,但可以看出它的主人平常很爱惜它。我看看本子,又看看她,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正准备打开,摆弄筷子的她说:“回去再看,可以吗?”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又听见她说:“其实……我早就认识你了。”
我惊讶,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我不知道。
“新生代表啊!”
三年前?
我明显对这个答案不满意,三年前的事,怎么可能呢?她要是认识我,我会不认识她,我真的怀疑她是不是在我梦里。
在我纠结于这是不是我的梦时,她却跑走了。
我确定这是我的梦,梦寐以求的梦。
我去收银台结账,营业员告诉我说钱早在几天前就已经付好了。
这下我更加疑惑了,想打开本子一探究竟,但手居然听她的话,没有继续。
回到宿舍后,我没有立刻打开本子,我还在想这是不是我的梦,而本子里写着“梦已醒”三个字,我不敢,我不想梦醒来。
直到室友回来才抽离我的思绪,他们也发现了这个女性化的本子,眼看就要过来枪,不过被我吓退了。
我没有管他们的诧异,离开宿舍,来到一家安静的奶茶店,手不自然的翻阅。
我粗粗地看了大概,隽秀的笔迹,文字却不多,多的是画,一个人安静坐在角落里看书的画,看看周围的景象,我突然间明白了。
当我细细看完时,我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此刻我的心境。
我静坐良久,直到天黑了,店关门了。
回去的路上,我给她打了电话,相比起声音,我更渴望见到她人。
“对不起,我……我真的不知道你……嗯,我的意思是我很开心……你能明白我说的吗?”
我等了很久,也没有听见她说话。
“喂……你在听吗?”
“我在听啊!不过小炼不在。”
陌生的声音,失望的答案。
“你知道她去哪里了吗?”
“不知道,好像下楼了,你等会再打来吧!”
然后我就听见模糊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小炼表白成功了耶!好棒好棒!”
嗯,不错,我也觉得很棒。
我来到她的宿舍楼下碰运气,激动的心,不安的等待着。
我回想起这三年多的大学生活,貌似真的很规律,她在本子最开始说的倒不错。
茫茫人海,寻找一个人并不困难,只要你和他拥有共同的习惯,亦或上天的垂怜。
她出现在我视线时,宿舍已经快关门了。她手里提着很多东西,都是暴饮暴食的良品啊!
“嗨”
“对不起”
我们又是一起开口,对于这样的场面,我们一笑置之。
“我看完了,对不起,是我的错,如果我早些注意的话……”
“没关系啊!这种事又不是你能主导”
我看不清她的表情,或者说我不懂,因为我也不懂我此刻的心情。
“我骗你说我住D栋的事,你早就知道了?”
她只是笑了笑,没有回答我。
有一瞬间,我如袱释重。
“本子还给你吧!它对你更重要,我已经知道了它的意义,就不能一直霸占它,对吗?”
她接过本子,道:“也好”
我看着她被口袋勒红的手心,高兴的说:“不过现在是我送给你,还多赠送一个礼物,你愿意接受吗?”
我不记得她是点头还是没有点头,反正那晚我又失眠了,因为结果本就和点头无关。
很久之后我问她,一起坐公车的时候有没有注意过我。她俏皮的笑了笑说,注意过。
“那我平和你说话,你怎么不爱理我”
“不敢”
不敢?我疑惑,为什么不敢,难道我看起来很凶吗?
“怕自己无法自拔”
她的回答让我怔了好久,原来有些事,并不是只有你一个人。
“那次给你的建议,我有私心”
“谢谢你”她对我说,可这何尝不是我想对她说的话。
如今我们在一起两年多了,看着她在厨房手忙脚乱的身影,很庆幸,这是你。也许这也会是某个相亲对象,也许会是以某种方式开始的另一段人生,但都不是你。
算起来主要在一起的原因还是她的表白,我很不爽,而她告诉我说,因为这段感情开始最早的是她,所以表白这事也要她来。
不过我很感谢那场雨,及拉住我的你的手和没有拒绝你的我的心。
哦!原来缘分就是这样,就算错过一次,也还有很多次相遇的机会,但要抓住每一次可能,因为不知道下一次缘分降临时,自己是否还是年少,是否还有力气认清对的人。
很庆幸,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