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别致的花园内,花园之中有一栋别墅。
别墅里,一位拥有一头银发的中年男子正在凭眺旭日,而他掩映在旭日的光辉之中,脸上生辉,一望就令人生敬。
“你在想着什么?”
眺望了一阵,中年男子回头望向身后。
在那中年男子身后,却有一位面容姣好的美妇在倒着茶水。她的目光温柔如许,只是倒茶的动作漫不经心,眉头轻锁,似乎有着心事,听到那中年人问话,才答道:“没什么,只是在想着一些琐事。”
那中年人见她已倒好茶水,于是走了过来,坐在她旁边轻饮茶水,轻声问道:“是不是在想云儿他们?”
“他们现在可好,可有危险?”
那美妇面上浮现苦色,担忧地说道。
“安然,你多想了,他们是李家的继承人,又怎会有事。何况你在这里光想着,也余事无补。”
那中年男子看着她脸上浮现的忧色,不由轻抱住她,心怜地说道。
“我也知道。云涛,可那里自古就是禁忌之地,让云儿他们进入那种地方,是不是太轻率了。”
安然愁苦之色不减,反而更增几分。
云涛还待安慰自己的妻子,却听闻房间的敲门声。这时,不应有人过来打扰,想是有什么难以解决的事情,于是就皱了一下眉,肃然而坐,沉声道:“进来。”
房门打开,一个上了年纪的人走了进来,只见他年纪虽高,但精神矍烁,步步有神,一望之便不怒自威。
“李伯。”
云涛一看到那老人走进来,眉头皱得更深,沉声说道,“是关于那件事。”
那李伯走近前,肃然地点了点头。
“云涛,李伯,我去做份点心。”
安然见他们一老一少神情严肃,显然有要事要谈,不方便再坐在这里,便端起茶具,起身离开。
“多谢夫人!”
安然向李伯微笑点点头,轻手把门关好,只余房间里的二人面对面看着。
“我父亲是何想法?”
看到安然离去,云涛才问道。
“老家主他说李氏家族如何决断,任凭家主决断,其他长老也全都是这个意见。”
李伯整肃一下,坐了下来,沉声道。
云涛沉吟不语,许久才说道:“这次他有何可说?”
“与上次差不少,无非就是取得一些小家族的支持,借此向我们施加压力的话。”
李伯平静地说道,只是语气有些不以为然。
“李伯,你说如果四大家族都支持他,他重建落羽秩序,成功的希望有多大?”
云涛听到李伯所说的话后,微笑地问道。
“小子,你又在考验我了。”
李伯看着他微笑的样子,暗骂了一句,口中却说道,“这个可不好说。”
“如何不好说?”
云涛继续追问。
“你应该记得那最强一代?”
李伯诡异地笑了一下,反问道。
“怎会不记得,被誉为落羽史上的最强一代。而据传强横如此的他,也败在他们其中的一人手上。”
云涛淡淡地说道。
“依稀记得,在十年之前,他就有重建落羽秩序的野望,只是那可是落羽史上最强一代的时代,他的野心生生被风起浪给击碎。经过此事后,我想他的野心也该熄灭了。只是想不到的是,十年之后,那一代都隐迹之后,他的心思又活跃起来,就像秋后的蚂蚱蹦达起来。但是整个落羽都不是和他上下一心,地位在他之上,还有数人;落羽更不是他一人说了算。虽然他取得大多数人的支持,但是内部的反对力量也不小。”
李伯不屑地说道。
云涛微笑地站起来,再次眺望远边的旭日,说道:“十年光阴已如流水般逝去,那一代也只剩十多位在世。传说那一代,其中是以火不熄,风起浪取得成就最高,几乎站在落羽有史以来的最顶端。真是可惜,与他们不是同一代人物。在他们纵横天下的时候,我又因事而困守在北极荒原,而未得见识他们的风采,实乃平生憾事。可是,”
语气一转,云涛脸上笑意更甚,“据我所知,那一代中的‘血狼十杀’已然出现,不知他有没有能力降伏他们,我想其他几家也想见识见识的。”
“你的意思…..”
李伯看着云涛带着笑意的脸上,领会他所说的意思,道,“我明白了,这事就由我去办。我真想看着那虚伪的老家伙,听到我们几家的意思之后,脸色会成什么样子,哈哈。”
说完,李伯老脸大笑,显然在他心中,对口中的老家伙极为的不屑。
“这得麻烦李伯了。”
中年人笑着说道。
“能为家主效力是我份内之事,更何况是那老家伙的事。哦,我这就去办。”
李伯开怀大笑,精神抖擞地走出去,打开门却撞见安然正捧着点心走过来。
于是,他路过她的旁边,就顺手拿了一块,口中说道:“好久都没尝到安然亲手做的点心,味道还是那么不错。”
安然也不恼,笑着说道:“李伯,什么事使你这么开心。”
“无事,只是老了要多笑,才能够保持活力。”
李伯大笑着离去。
安然回望了一眼,就转手把门关好,把点心放到红木桌上,温柔地说道:“这是亲手为你做的点心,尝一尝。”
那站在栏杆前的云涛笑而不语,只是听话的迈步走了过去。
小溪潺潺,一座模糊又显得清秀的山峰,指引路途,小尘三人才能在烟雾深锁中继续前行。
说来也奇怪,小尘三人起初根据夜醉雨的指引,行到重重浓雾前。看着浓雾泛起,他们突然犹豫起来,深怕一进入浓雾之中辨不得方向,指引的山峰消失不见,到时就麻烦大了。
就在他们犹豫好久,还是冷不寒心中气急,别管什么三七二十一,一头扎入重重雾霭当中。小尘和炎阳害怕冷不寒遭遇不测,也跟着闯了进去,却发现里面的情形却如上述一番景象。
在大呼神奇之后,三人就延着小溪,向着前方走去。
“这里会不会有危险。”
也许是被曾经惨痛的经历给吓到了,小尘左顾右盼,望着这一片清幽的景色,一时心里无底。
“这里就是人烟稀少了点,哪里会什么危险。我看,这里地方不错,连小鳖都不怕人来,正趴在路旁的小草堆上瞧着咱门。”
冷不寒大咧咧地说了几句,就指着趴在草堆上,盯着他们的小鳖,说道。
小尘顺眼望去,正见小草堆上的一只小鳖。只是它似乎看到有人发觉了它,扭头就潜入溪水当中。
在潜入溪水之至,小尘看见小鳖的一条灰色尾巴,而且似乎只有三足。
应该是一只鳖吧,像预感到有极不好的事情要发生,小尘的心突然呯呯地跳起来,只是又不知道预兆是从何而来,只能是脚下速度不慢,跟着冷不寒、炎阳走。
一路平安无事,小尘心中也平定下来,在行至一段时间后,小尘突然停了下脚步,举目四望,却发觉两旁的小溪中遍是体长一、二寸灰色背壳的小鳖,察觉事情有些不对,就凝神观看。
“小尘,这些小鳖有什么好看的。”
炎阳发觉小尘停驻不前,凝神看着溪水的小鳖,便疑惑地走过来问道。
“奇了怪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小鳖都爬出来了。”
却是冷不寒也走了过来,看见溪中尽是小鳖,还用绿豆眼望着自己,顿觉不爽,就捡起路旁的小石,朝着它们丢去。可准星却是差了点,这么近,溪中的小鳖也不少,愣是一只也打不到。
只闻“卟通”一声,一颗石籽,溅起几朵水花,归于沉寂,冷不寒尴尬笑了一下,怒起,又捡起一颗石子,瞄准一只鳖又要射过去。正当这时,溪中的一只小鳖张开小口,口中似乎有驽形,朝冷不寒脸上射出一口气团。
“卟”精准之极,溅满了冷不寒整个脸上,只闻见一股腥臭味,极是呛鼻,让小尘和炎阳捂住嘴巴,极忙离他远点。
“哈!”
炎阳正要开口笑冷不寒的时候,脸上一阵巨痛,却是也被射上一团绿水,同样是传来阵阵恶臭。他脸上的笑容,立时僵住,缓缓转过头,任脸上滴落着水滴,怒意爬到脸上,脸色变得通红,恨不得把这群小鳖踩个稀巴烂。
正当他这样想,也准备要这么做时,他的脸色立即变色,由红转白,看到一幅恐怖的场景,溪水中的小鳖齐齐对准他们,张嘴就射。
小尘幸灾乐祸的脸色,立即变得惊恐时,骤时只见漫天乱影,把他们三人包括在内,躲无可躲,也来不及躲,一瞬之间,他们从头上到脚下,在身体中每一块,都是那令人作呕的绿液,身上每一部位都传来阵阵巨痛。
“他娘的,我非把这群王八踩个稀把烂不可,别拦我!”
冷不寒怒火攻心,就要跳下去,以雷霆之势踩它们个稀把烂。却是小尘和炎阳见势不妙,想趁着小鳖们停止攻击时,拉着冷不寒逃离这里。
“还有完没完。”
他们刚放下的心,又提了上来,看到溪水两旁的小鳖又要张嘴就射,心中暗骂了一句,就如同丧家之犬逃奔,想要快点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