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日,我们在猜测那个黑衣人和乌沙的行踪以及准备抢夺天蛇杖做着准备,虽说我们本来已经决定不去拿这个天蛇杖了,本身我们不知道究竟是否是和灵珠有关并且我的安危无法保障,但是我还是觉得我们应该做点什么,就像能抢夺天蛇杖这样的做点什么,柳依说,不行。态度十分决绝,没有一丝退路,我表示这个可以行。柳依说,除非你让我跟着你一起。我表示这个很难办到。柳依说,那就不行。
于是我们还在纠结,最终的结果是,我们并不觉得有必要去那什么大法幢寺抢夺天蛇杖,既然是抢干嘛不做的更加无耻一点,更加实至名归一点?我们决定在大家争夺完了之后,直接打劫那个拿到天蛇杖的人,这样的话,我就可以直接遇到一个不一定是武功最厉害的人,而不是在场上一定遇到一个武功最厉害的。柳依说这是不是太无耻了。我说,还可以再无耻一点,柳依说,那就不算无耻。
于是我们等了很长一段时间,等待开局,然后我们安安静静做个看客。大法幢寺每天都有去采访的江湖旅人,接受佛光普照,心灵却没有得到净化,如果天蛇杖是个神物,希望见过它面目的人,都可以接受接受魂魄的洗礼,成为一个不那么在意天蛇杖的人,这样对我打劫比较有好处。
大法幢寺天蛇杖抢夺战时间在半个月后,但是在来临的前一天我们就发现大法幢寺已经人满为患,不知道的以为集体出家,我真想看到万千和尚现在阳光下圆润的脑袋反射着阳光的样子。
不过在今天来大法幢寺的人,多半都永远不会成佛。
我和柳依也来了大法幢寺,来时已经黄昏,那些江湖人士已经了解完情况都纷纷回去养精蓄锐,准备明天的真正大战,我想大家一直都很傻,可能比较聪明的都是善良的人,因为坏人永远无法明白善良的人为什么想要善良,我和柳依不是好人,但是我们是非常纯粹的聪明人,这么说虽然很无耻,但是我们发现厚颜无耻的感觉真的非常不错。
只是乌沙这个臭小子总是能让我面对我分外不想面对的现实。
我和柳依聪明的选择了黄昏时分来大法幢寺。大法幢寺远看并未觉得有何惊艳之处,没有想到在亲自身临竟有种说不出的威严,但是总觉得掩饰了这里本该有的灵秀,远远看去,寺院座北朝向,外面有个梧桐湾,而这地方是北崖头,也算是依山傍水,我不知道为何一个比较厉害的建筑物一定要建筑在一个比较厉害的地方,在我看来,大法幢寺应该建在那条大河旁边,因为我如果去下一站,那里比较方便我,虽然会麻烦他人,但是他人想的事情可能也是同样的麻烦我。
我们互相麻烦,合作共赢,团结互利,达成长久和谐的伙伴关系。
我不知道建筑师的想法,他们可能考虑到各种各样的原因,各种各样的因素,但是他们应该无法猜测佛的想法。我想佛不会让一个如此虔诚的我还要上山来这里拜佛的,虽然我很轻松的上山,但是背着柳依就不是这么回事了。
大法幢寺第一层由山门至天王殿占一院,然后各种这种楼那种楼之类的楼,像是钟楼鼓楼登鹳雀楼什么的,有的字我还不认识,它们都规则的分布在两翼,之所以说规则是因为我看不出他们的规则,院中央有个建筑叫做经幢,不知道干嘛用的。看起来挺耐看的,我们没有深入了解大法幢寺,因为我们真正的来到北崖头才知道,大法幢寺还有个大字呢,光是第一层已经够我们参观并且了解我们想要知道的事情。
接待我们的是个辈分比较高的和尚,叫什么智能,我觉得这个名字非常的有意思,但是这个和尚告诉我,他的名字并非有趣,随即来了个智障和尚,他告诉我们,他们师父因为法号的问题想了三天三夜,因为有智能这个先例,智障和尚怕自己也有个奇葩名字,整天都担心着师父给自己的名字,结果入了魔障,但是他们师父灵光一闪,说就叫智障,要时刻谨记教训。
我和柳依皆笑而不语,智障和尚双手一并,说一声,阿弥陀佛。
我说,大师,能让我们看看天蛇杖吗?
大师摇摇头说,施主未必是与天蛇杖有缘之人,看的话,贫僧觉得时辰未到。
我说,但是总要见到的。
大师说,此时见到与彼时见到既然都会见到,那何必急在此时,你们的目的总会实现,但是机缘一说,还是小心为上,我们只不过想要选出一个能胜任天蛇杖主人的人。
我说,哦,你们说话太深奥,我不明白,那我想要知道为什么这种江湖上人人想要得到的东西,大法幢寺却要送出去呢?
大师笑笑说,在天蛇杖没有来到大法幢寺之前,没有人知道天蛇杖究竟是什么东西。
我愣了愣,转而也笑了,说,大师真是拥有大智慧的人。
大师说,你年纪轻轻,或许是能说出这种话的原因,在你来之前的来人,听到我如是说,回答都是,你不说我们怎么知道?
我说,我感觉大家真是很傻。
大师说,他们经历复杂,考虑事情自然与你不同,不要说任何人傻,所有人都懂得如何让自己体会快乐,大家都很睿智,只不过世人所认为的愚蠢是因为大家没能像自己想象中聪明的样子做事情。
我被大师的说教震惊,因为我一个字也没有听懂。我觉得很满意现在的对话,不是我从中体会多少。只是证明了我不是智障,因为我理解不了智障的思想。
柳依从刚才就已经出去玩院中清池的水去了,大师告诉我说,清池的水,在人心灵不够纯净之前,从来不允许人接触。
我说,啊?我这就让柳依住手。
我刚起身,大师忽然按住我,我吃了一惊,大师这一下让我一点动弹不得,仿佛万千威压,我此时真想跪下来说,大师求你放过我,我什么都说,我们村王寡妇的亵裤是我偷的。
实际上我们村没有王寡妇。
大师朝我摇摇头,深奥的笑了笑说,不要紧,我们如果不许,刚才便提醒了,相比之下,寺中人都不及这位姑娘纯洁,清池的水有个传说,据说心灵不够纯洁的人碰触,清池的水会变成毒,消亡人心灵的污浊。
我看了看柳依,说,那,是否就是剩下了纯净了?
大师摇摇头说,可以这么说吧,但是人到底有多污浊,没有人知道,会融化到什么程度?也没有人知道,也许你去碰触,现在已经连白骨都不剩了。
我说,什么?
大师说,不必惊讶。
我说,不是惊讶,这东西这么危险,你怎么能让柳依就这么碰?万一出事怎么办?
大师说,无妨,只是个传说而已,我想这里的水应该都是无害的。
说完大师带我走到院中,然后伸手摸了摸水,结果“啊”的惨叫一声,口吐白沫,倒地不起。
大师最后一句话是,原来传说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