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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5纸上谈兵

郊外狩猎过后,信统帅家将和亲兵依然安住在莫芙的府中。对于他来说,持国天王和皇后对他印象如何并不重要,因为他此行来所要达到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莫芙平日很少在府中停留,偶然回来一趟也至多是礼节性的关心一下众人的起居饮食是否合意。各个王国的使者陪同着各国王子无不想方设法疏通关系,期待着能亲眼见一见安国公主;而信每日除了三餐外就是带着心腹家将出去游览持国天国的名胜古迹,悠闲的样子似乎他到这里只是为了游山玩水来的一样。

转眼半个月过去,持国天王的寿宴之日终于到了,提前一天信就命令家将们收拾好了行装准备寿宴结束就离开。

一大清早,艾俄斯带着四名仆役来到信的房门外,信有早起的习惯,没等他们敲门他已经听出来的是谁:“进来吧,门是开着的。”

艾俄斯带着仆从走进来施礼:“三城主,我们将大城主特意命人给您准备寿宴穿的软甲拿来了。”

信点点头由仆役服侍着脱下身上的紧身护甲,穿上罗莎命人特制的织锦软甲。因为这是要去参加宴会所以软甲只有护肩、护腕、腰带和战靴是金水浇铸精雕而成,余下的部分全部是用华美的布料制成;它的样式华丽而不失威严,精美而不过分奢华,穿在信身上将他装饰的如神话传说中的王子一样高贵气派。

穿上织锦软甲佩好寒霜剑周身收拾整齐之后,信才精神饱满的在众人的簇拥下走出房间。

庭院内黑杀鬼等人也换上了新盔甲正列队等在那里,见他出来所有人一齐施礼:“参见三将军。”

信微微点头:“出发吧。艾俄斯。”

艾俄斯施礼:“是,属下遵令。”

众人出了府门后信骑着独角金精兽率先向皇宫方向行进。艾俄斯施礼:“三将军,宴会的佳宾都是各个王国的王子或者是公主们,因此……因此您的坐骑似乎不易进场。”

信听他说的如此婉转不禁一笑:“放心好了,这些道理我还是懂的。艾总管今后有话直说无妨,不必因为我的身份不同而觉得拘谨。”

艾俄斯施礼:“是,属下记得了。”

来到巍峨的皇宫前时,艾俄斯下了马后将一封请柬递给等在皇宫前面的内庭大臣门,其中为首的内廷大臣一见请柬,立刻现出恭敬的神色高声传报:“欧森威尔家族三城主前来拜寿。”两侧内廷官员和侍从立刻闪在一旁一齐施礼:“恭迎三城主驾临。”

信迈步走上台阶,那位内廷官员高声说:“天王有旨,三将军及其从人可以免于解剑。”黑杀鬼等人没想到欧森威尔家族在持国天国有如此威望,心中无不感觉到颜面有光。直到这些人昂首挺胸走进宫殿大门,被留在皇宫门外的独角金精兽才无精打采的走到一边爬在阴凉处,再不理会其他人的注视。

除了艾俄斯可以跟随信参加宴会外,余下的护将等都需在偏殿赴宴,信交代了其他人要严首礼仪后,带着艾俄斯在一位内廷官员的带领下穿过层层宫殿,来到皇宫威严宏伟的圣殿之中。

圣殿内外张灯结彩,宾客也早已经到了大半,虽然持国天王和主要的几位将领都还没到,但气氛已经显得融洽热烈。

随着圣殿门口处一个内廷官员高声传报:“欧森威尔家族三城主到!”圣殿内所有正在交谈的人立刻将目光全部望向殿门口处走进来的这个英俊挺拔的年轻将领。

圣殿内寂静的针落可闻,信在如此多的眼神注视下心中觉得有些不自在。艾俄斯在信耳边悄声说:“三将军的威名早已经是家喻户晓的美谈,因此大家才对您的到来有如此反应。”

信微微一笑向所有看着他的王子公主门一抱拳:“能一次见到这么多尊贵的王子和公主实在荣幸之至。”此言一出圣殿上的王子和公主门纷纷还礼,气氛恢复了先前的融洽。

信回望艾俄斯一眼:“早知道大家会是如此反应我就晚来一会儿了。”

艾俄斯正要回话远处一个面貌俊秀的青年王子迈步走过来彬彬有礼的施礼:“在下霍特尔王长子,幸与三将军见面倍感荣幸。”

信还礼:“王子殿下客气了。”两人礼节性的客套了一下,另外两三位王子以及几位秀丽的公主纷纷围拢过来,以二人为中心互相攀谈起来。

圣殿外内廷官员高声传报:“安国大将军莫芙元帅、护国大将军俄尔德元帅、辅国大将军艾哲莫鲁尔元帅到!”

信等人出于礼节向旁边让了让,大殿门口处依然穿着那套蓝色绣金铠甲,英姿挺拔的莫芙和另外两名威风凛凛的天国元帅并肩走进圣殿。所有人纷纷向三人施礼致敬,三人也向前来致敬的人还礼,莫芙一进宫殿就看到了信的身影:“没想到还是三将军早到了一步。”

信端着酒杯走到莫芙面前:“我也才刚到一会儿而已。”

莫芙带着他来到左侧上首的席旁:“仆从说三将军命令下人收拾好了行礼,难道三将军不想多留几日了么?”

信摇头:“是该回去的时候了。”

莫芙微微一笑:“三将军的人在这里但是心早飞回了欧森威尔山城,难道你的部下们半刻都不能离开你么?”

信摇头:“是我不放心边界瞬息万变的局势。持国天城的繁荣令我羡慕,我用了半个月时间大致走了走,这里的五行八作百余种分门别类的行业在山城只找的到三分之一,比起这里的兴旺景象欧森威尔家族需要走的路还很长呢。”

莫芙平静的说:“这里是天国首府,自然有其它别的城池无法比较的诸多优势。过些时日我会亲自到各地臣邦去走走看看,欧森威尔山城将是我此行的最后一站。”

信微微一笑:“随时欢迎。”

莫芙看着信略有些好奇的问:“三将军不想亲眼看看安国公主么?”

信到是没想到她居然连这件事都知道:“莫将军实在是神通广大,连这件事都知道。”

莫芙平淡的说:“这里所有王子都是为这一个目的来的,莫芙身为禁军最高统帅怎会不知呢。唯一令我觉得好奇的是半个月来其他的王子争着讨好公主和内廷近臣,而三将军确只打发个家将上下打点,看起来三将军并不很在意这门亲事呢。”

信说:“那是我大姐安排的,我只是来拜寿而已。安国公主身份尊贵自然要嫁到一个富裕繁华而又安定的地方。欧森威尔家族的领地在不久的将来必将面临一场殊死决战,我不想将更多的无关之人牵扯到战火里。”

莫芙倾听着信的话目光中浮现出一丝赞许,只不过这一神情一闪而过如同平静的湖水上溅起的细微波澜一样让人无法察觉:“三将军想过为欧森威尔家族选择一片和平的领地么?如果三将军能有幸娶到公主,天国领地如此宽广,想另选一处封地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信摇头:“欧森威尔家族的战争就是为和平而存在的。我们不放弃任何实现和平的机会,但我们一样有面对任何敌人的勇气。逃避是懦夫选择的道路,我们欧森威尔家族是不会因为任何敌人的威胁而逃避的。”

莫芙的身份在持国天国几乎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众人见她只在一边和信一个人亲切交谈嘴上不说心中都有些羡慕和妒忌。

霍特尔王子首先走过来向莫芙施礼:“莫元帅。”

莫芙丝毫没有因为谈话被打断而现出不悦的神情:“听闻王子殿下也通晓兵法?”

霍特尔王子微微一笑:“让莫将军见笑了,在下不过喜欢读些兵书而已。”莫芙很耐心的倾听着霍特尔王子的话,并和他谈论起霍特尔王国过去经历过的几个家喻户晓的大战役,那都是霍特尔家族人人引以为傲的辉煌历史。

信平静的喝了一小口酒想听听这个王子究竟能发表出什么样过人的见解,可是听了半天对方和莫芙交谈的时候引经据典说都不过是书本上那些道理,一点实际的内容都没有,心中暗觉可笑:这是第二个科古!

他心中看透了对方没有真才实学,但他表面上依然装出一副听的很认真的样子。霍特尔王子见信久不发一言,以为他胸中韬略远不如自己;刚要将谈话的目标引到信身上好展示胸中的学识,远处的俄尔德元帅向信亲切的打招呼:“三将军!”

信向莫芙和霍尔特王子施礼后来到俄尔德面前施礼:“本来早想去拜见将军只不过门路不熟未敢冒昧打搅。前次元帅派拉德姆带兵增援,帮我们打退强敌之情我还没谢过元帅呢!”

俄尔德含笑说:“三将军客气了,守卫持国天界的安宁本就是我的责任。我同罗莎城主有数面之缘,她的雄才大略至今还在我脑海中留着深刻的印象。”此时艾哲莫鲁尔也来到旁边热情的向信打招呼。

他们都是战阵上身经百战磨练出来的将领,自然一眼就分辨的出什么样的人是真正的将才,什么样的人不过是‘口才’。信指挥骠骑军取得的胜利显示出他有真才实学,因为凭借侥幸是不可能在战争中生存很久的。

过了一会儿一位内廷官员走出高声说:“天王陛下驾到!”所有人立刻停止交谈,宾客中男子排列站在圣殿左侧女子排列在圣殿右侧而持国天国的三位元帅则站立在龙椅两旁。

圣殿大门外龙行虎步走进了一个威严的中年帝王,一股威严的气息布满全场使所有人肃然起敬不约而同的跪倒施礼:“恭迎持国天王驾临。”

持国天王走进大殿迈步上了台阶在龙椅前停住脚步回身面对众人:“众位请起。”

所有人齐声道:“谢万岁!”

持国天王欢喜的点点头:“蒙众位远道而来本王深感诚意,略备水酒以表寸心。”

众人施礼:“谢天王陛下。”四周的奴婢弹奏起优美的乐曲,宴会正式开始。

持国天王目注全场很快就找到了站在左侧第三位的信:“三将军,到朕面前来。”

信走出来从容的来到持国天王面前台阶下施礼:“参见持国天王陛下,愿天王陛下与天地同寿。”

持国天王畅快的笑了笑:“请起,今天宴会的第一只舞你来跳。看……”说着伸手在圣殿右侧一指:“几十位各个天国闻信赶来的美丽公主都在这儿,你要从中选出一位作为你宴会上的舞伴。”

信施礼:“如天王陛下肯帮我选一位作为舞伴,将是我毕生都引以为傲的荣幸。”

持国天王摇头:“这个权利是留给你自己的,本王弯曲三根手指你如不选那么就算自动放弃了。”

持国天王刚弯曲一根手指信已坚定的说:“臣斗胆想邀请天王陛下身边的这位莫芙将军作为我的舞伴。”所有人均觉惊讶,只有莫芙本人神情平静如常,似信邀请的那个人和她半点关系都没有一样。

持国天王含笑说:“大殿之上惟独这位莫将军是否下场跳舞本王无法代为做主。”

信闻言立刻走上台阶一直来到龙椅旁面对莫芙将手伸出来,莫芙平静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微笑:“莫芙甲胄在身无法跳舞,不如我来帮三将军选一位舞伴如何?”

信并没将手收回来:“除非此人能代表莫将军。”

莫芙点头伸出手握住信的手腕,领着他走下台阶面对持国天王站好:“陛下还没请出宴会上最美丽的一位公主,让三将军如何取舍呢?不如莫芙帮三将军说出他心里想说而没敢说的邀请吧!三将军最想邀请的公主就是陛下膝下美丽贤淑的安国公主,否则三将军何至于千里跋涉至此啊?”说完转头微笑着看着信。

信发觉那眼神中似乎隐含着某种暗示,立刻笑了笑:“确是在下心愿,只不过未敢冒昧提出而已。”

持国天王开怀而笑:“好,有请朕的安国公主同三将军跳第一只舞。”莫芙松开信的手腕向信点头施礼后从容的走回原先的位置站好,此刻信心中有种这个莫芙比安国公主还要高不可攀的奇妙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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