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刑天和林依依正在吃早饭,刑天照旧把一块烤热的肉递给林依依。
林依依看着串在剑上的肉,道:“怎么又是肉?”
刑天道:“没别的了。”
林依依还是开始吃了,好一会儿,两人个吃个的,都无话语。
风徐徐吹过,让两人感到很是凉爽,林依依徒然开口道:“那天,那首诗是你作的吗?”
刑天道:“哪天?哪首诗?我作的诗词歌赋可多了。”
林依依又道:“就是前天早上那首风起什么的。”
“是,怎么了?”刑天问道
林依依道:“那这么说,你还真是才子。”
下一刻,只见刑天站起来,右手一扬,指向前方,道“那是!
若是吃饱了,就抓紧赶路吧。”
说完,看也不看后面的林依依,大步向前方走去。
林依依撇撇嘴,赶忙拿着没吃完的兽肉向刑天撵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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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上午的爬涉,林依依累得满头大汗,找了一处阴凉处,进行休息。
刑天也坐了下来,拿出肉,架上火,开始做饭。
看着坐在一边气喘吁吁的林依依,开口道:“你们这些公子小姐,真是娇贵。
你知不知道,昨天被蚀骨兽追杀的时候,我扛着你半个不到时辰跑了十多里地。
现在呢?从太阳还没出来就开始赶路,现在日正中当,也就赶了六里多一点。”
林依依道:“我没有像你一样炼体,身体当然不如你。”
刑天叹了一声,道:“我要是背着你赶路,一天至少能赶三十里山路,再有一天多一点的时间就能赶到地方。”
林依依擦去汗水,道:“我才不会让你背!”
刑天轻哼一声,道:“哼,以为我稀罕?”
过了片刻,刑天把肉扔过去,道:“快点吃,吃完赶路。”
林依依接住肉,看了看,埋怨道:“两天都是这些兽肉,不是这种,就是那种,烦都烦死了!”
看着林依依的样子,刑天道:“我和你一般大,一般高,我能吃,你为什么不能?”
林依依突然开口辩驳道:“我和你不一样!”
刑天反问道:“能有什么不一样?我看你是好东西吃多了!我是坏东西吃惯了。”
林依依又道:“这都是上等的兽肉,都是好东西。我是说我吃腻了!
我是女人,你是男人,我和你一样吗!你能连吃几天,我吃不下!”
刑天咬下一口肉,斜撇着林依依,道:“男人不是人?”
林依依无奈而又不满,又算是被这句话说了回去,每次事情,不管对错,都是她输!
林依依此时心中叫道:三年来在竹林涧都算白学了!
又是对着刑天讽刺道:“巧言令色。”
刑天笑呵呵的道:“其实根巧舌如簧没多大区别。
事情嘛,没有对错之分,只有说它对错的嘴之分。”
刑天抹了抹嘴上的油,又道:“就看,哪张嘴上抹的油最多了。”
林依依看着刑天很是滑稽的抹油动作,却是没有笑,道:“此般口齿,此般心智,此般才学,还有此般胆气,真的不敢想像,你竟只是在山里长大。”
刑天听了,掏出来一块布很是利索的擦干净了嘴上的油,笑着说道:“大叔也这么夸我,说是只教给我诗赋,我就会赋诗,只教给我理论,我就能论理。
其实没什么,活了十多年,也就混了这一身行头。不像你,你的储物灵器里什么东西没有?”
林依依也是笑道:“小子,你又开始挖苦我了!”
刑天又道:“不用这么紧张,也可能是夸你呢,你这么漂亮,有这么些地位财富,说不定是你前世种下了大大的善缘,得了善果。和尚们不都是这么说的吗?”
林依依撇撇嘴,道:“那是!看你,相貌一般般,出生就没了父母,说不定是前世种下了什么恶果!”
听着林依依说着,刑天突然轻念道:“前世?”
眼神中,是一刹的恍惚。
刑天又道:“前世只是今生的始源,也只是始源。那今生的终果,只是今生的终果,也只能是今生终果。明白了?”
林依依点头应道:“明白了,只是小事情,干嘛造这么多大道理。”
刑天又道:“民语有言,小故事,大道理。”
林依依突然灵光一现,眼睛闪亮,极为亢奋的对着刑天说道:“你就是小毛娃,大道理!”
林依依话音落下,刑天算是真正得愣住了,半晌都回应不过来。
最后刑天还是说了一句,“你还真是才女。”
下一刻,只见林依依右手一扬,学着刑天的样子,指向前方,道:“那是!
若是吃饱了,就抓紧赶路吧。”
说完,看也不看后面的刑天,大步向前走去,这可以算是她同刑天的第一场胜仗。
刑天双手捂住眼睛,用力的狠狠的揉了揉,边揉边是无奈的说道:“这会,怎么反过来了?”
说完,拿着剩下没吃完的兽肉赶忙向林依依撵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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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依依懒懒的躺在地上,刑天则是在一旁烤肉,与以往不一样的是,刑天把肉都放到石块上切成了小块,用路上采的一些野菜煮熟的拌着
刑天转头对林依依道:“要是有碟碗,就拿出来两个。要不就过来趴在石头上吃。”
林依依很是疲劳的应道:“有。”说完,储物灵器一摇,对着刑天递过去了两个碗。
刑天接过来碗,用刀把东西装进去,拿着刚才折下的树枝当作筷子,放在上面,一起递给了林依依。
林依依接过饭尝了几口,道:“虽说只是加了几棵野菜,但是明显感觉清淡自然了不少,很有味道。”
刑天也扒了一碗,道:“以前在山上的狩猎范围中,大叔有时一连让我在那里呆了十几天,我也是吃肉吃恶心了,就找了些野菜拌着凑活着吃。”
由于今天的晚饭添了些心意,所以吃的特别快。
林依依掏出刑天给她做的笛子,敲了敲,呵呵笑道:“呃,今天的饭后娱乐终于要开始了!”
刑天把碗筷一撂,洞箫就掏出来了,准备再奏一曲。
今天日间,他曾答应林依依再奏一曲。
刑天一曲走过,林依依还在痴痴忘神。
一会儿功夫回过神来却是来了一句:“凭什么你的洞箫比我的竹笛粗那么大一圈,还长那么长一节?”
刑天洋洋得意的说道:“东西是我做的,自然是我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了。”
林依依突然又道:“把你的洞箫给我!”
刑天诧异的回道:“给你?给你我吹什么?”
林依依突然又是摇了摇储物玉石,啪!一截小短竹掉了下来,正是早上林依依在竹林砍下了的一截。
林依依拿着这截短竹递向刑天,道:“你用这个再做一个!”
刑天看了看,道:“原来你是筹划已久啊。
虽说这截竹子又短又细,倒是也可以做成一个短箫,可是,我不会做!”
“为什么?”林依依问道。
“就因为它又短又细,做成了没有你的竹笛长,没有你的竹笛粗。”刑天又道
林依依又问道:“做不做?”
刑天看着林依依一副极为认真的样子,笑了笑,道:“不是我说你,怎么跟你越熟,你就越不客气,不做。”
林依依又问道:“到底做不做?”
刑天依旧是仙诞悠然,轻抹淡写的说了两个字,“不做。”
林依依叫了声,“小子。”
刑天应声转头朝林依依看去,只见林依依的眼睛起了变化,真确的说应该是眼瞳!
刑天突然联想到了那片刘清儿诡异的一幕,不由心道:“不好,算是上当了。”
但此时已是晚了,刑天明显感到失去了感觉。
林依依见此,不怀好意的笑了笑,心道:“小子,看我怎么整你!”
可是让林依依惊诧的事,发生了,刑天突然下意识的眨了眨眼,下一刻,刷!刑天的眼眶内,不管时眼瞳还是眼球,都变成了血红色。
血的殷重,红的骇人。
此时,与刑天对视的林依依突然眼睛剧痛,林依依痛苦的尖叫一声,捂着眼睛哀嚎,血不断的流下,淌了林依依一脸。
伴着林依依的这声尖叫,刑天终是醒了过了,眼睛也恢复了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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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氏宗族
万载前,兴武王出世,并吞诸侯,遍逐他邦,使华夏转危为安,逐渐繁盛。
兴武王所在的姜氏也成为了华夏的王族,直至传至第十一世姜雷,虽然把华夏治理的愈加繁盛,但是历经十一世的王族,姜氏内部已是变的相当奢靡,败乱,子弟不思进取。
后,神农传位于轩辕,姜氏也不复为王族,但是十一世,万余年的积累,其底蕴亦是相当可怕。所以至今仍为六大氏族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