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你先在这呆着,不许乱跑。明白吗?”余铸把小玉放在一处高地,嘱咐道。
“哦,那大哥呢?”小玉很疑惑的问,显然她还根本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你待在这别动,我这就去找他。”说完便转过头,向原本客栈的方向疾掠而去。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小玉就看到余铸扛着昏迷的刑天过来了。
“走,前面就是凌禽山脉,今晚,要到达山脉外围。”余铸扛着刑天未曾停下,直接吆喝着,带着小玉就向前方有去。“我们不回客栈吗?”小玉问道。余铸苦着脸,笑了笑,并未作答。心里不由得
前方有一山脉,名曰凌禽,此山脉多飞禽,大都大都相当于凌层修士的战斗力。这便是山脉名字的由头了。
余铸掂了掂背上的刑天,心道:“若是到了后天你还没醒来,那事情就来不及了,也只有我亲自出手了”转头对着小玉开口道:“跟紧点,你大哥醒了告诉我一声。”说完就又向前走去。
“知道了。”小玉答道。
落日夕阳,晚霞斜照。正是黄昏时分,旅人伴着晚光,仍在路上。
余铸扛着刑天健步前行,小玉跟在后面,小丫头时不时地抬头看一看被余铸扛在肩上的正在昏迷的刑天。
就这么跟在后面慢慢地走着。
刑天的手指头不易察觉到的动了动,接着迷迷糊糊的挣开了眼。
看到小玉在下面气喘吁吁的走着,发觉了自己被人扛着走,刑天轻声道:“小玉。”
“嗯!”小玉惊道,抬头一看,刑天微微的睁开了眼睛,正看着自己,便是开口叫道:“大哥!爹,大哥醒了!”
余铸闻声,便把刑天放下,看了看布满西边的红霞,精疲力尽的小玉。指着路旁边一块空出来的谷地说道:“天色不早了,这块地方,地势低平,可以挡风,就在这歇息吧”
“好啊,终于可已修息了。”小玉说完,一屁股坐在地上,就不再起来了。没过多久,就睡着了。
刑天慢慢站起来,活动活动了筋骨,喝了一口余铸递来的水,感到身体更加强健了,臂力一应该可以达到千斤以上。一跃而起,数米高。
心中不禁暗暗窃喜,不过心里还是有些不对劲“大叔,我身体更加强健了,是青莲丹的药力吸收完了的效果?”
“不错,青莲丹的药力是被吸收完了,不过,凭你是无法吸收这么快的。”余铸道。
刑天一笑,道“多亏,是大叔帮我以灵力化解药力。”
余铸看着刑天也是缓和的笑了笑道:“就算我帮你化解完,你也吸收不完啊。”
刑天这就好奇了,“那是怎么?”问道。
“脉灵,你知道多少?”余铸问道。
“不知多少?都是听大叔讲的。”刑天答道
“脉灵,顾名思义就是经脉之灵。
与经脉共生,经脉为身体的话,脉灵就是魂灵。
人无经脉,不可活,脉无脉灵,不可修。
绝大多数人的经脉都是可以孕育出脉灵的,只有极少数人应是及极其驽笨,经脉孕育不出脉灵。
脉灵分九等,下下等至上上等。
脉灵决定着修士的天赋,悟性。
是宗教,氏族对弟子门徒重视程度的衡量标准,因为脉灵的等级注定着修士日后的成就。
当然,脉灵也有血缘的干扰,若父母的修为较高,或脉灵等级较高,子女的脉灵也不会太差。
一般都是十七岁的时候,进行启脉仪式,那时脉灵才会真正显示出来。”
“那与我有何干系?”刑天问道。
“不过有极个别的强大脉灵,因为巧合,会一时出现,片刻之后,归于平静。”余铸道。
刑天双眼凝重了起来,开口道:“大叔的意思是?”
“你身怀的经脉,列于,华夏九大灵脉之首,名曰:至尊!”余铸沉声道
“这!”刑天只觉震惊。坐在地上,久久不能平复。
斜日下,双手负于背后,余铸看着地上的刑天,道:“也许,你就是下一个,兴武王!”
……………
入夜了,三个人栖息在之前余铸选定的谷地内,度过这,夜半安眠之时。
小玉早睡下了,也可以说一直没醒。
“刑天,你看这谷地,要是用于野外休息,避风又防野兽,甚好。
可若有人追击,被堵住谷口,出都出不去。
要是放大了讲,这是一块低地,水往地处聚,在此屯兵,利于取水,地势平稳便于驻扎。可致命的缺点就是敌人水攻,敌人引水引水至此,此地便成了湖泊,此地驻军不战自败。
敌人若是突袭于此,四面高,中间低,跑都跑不出去。”
“大叔所言,不无道理。但不敢苟同。”刑天道
。余铸不解,亦是不服,道“什么!想我自小,跟随父亲在军营长大,成年后统帅率军队,为华夏南征北战十余载,战功赫赫,令异族闻风丧胆。多年的历练,长期积累,我自负尤擅兵法,刚才所言只是最基本的常识,怎会有错?”
刑天见余铸生气,和声道:“大叔所言不无道理。只是,事应由情来断。”
余铸听着似有道理,便说道:“有何高见?一一道来。”
刑天闻言,不由得搓了搓额头,虽是尴尬,还是开口:“呃,大叔,谷地有利亦有弊,刚才您说的大多是弊。
若两军对阵,敌军来袭,谷地地方有限,容不下两军双方。可我军已全在谷中,敌方一次性根本进不来多少,虽敌众我寡,可谷中却是敌寡我众。
完全可以依托地势,布兵谷口两侧,形成一个陷阱,敌军进来多少,便灭掉多少。
若是遭遇追击,这个方法照用。”
余铸听到刑天的话,挠头沉思,道“:甚是!真可谓妙!还有么?”
刑天也就躺下身子,靠在石壁上,不紧不慢,款款而谈:“谷地地势低矮,怕的是水攻,可谷地挡住了四面来风,防的是火攻。
敌军火攻,无风势相助,起不了太大的火,可就地扑灭。
至于水攻,条件是附近必须有大江大河,只此一条,已是够苛刻了。
再说,我族与异族多交战多在西北苦寒之地。大叔以前曾与我说过,那里多是荒漠,哪来的江河呢?”
听得刑天言语,余铸赞赏得点点了头,
“刑天,你深怀至尊脉灵,是华夏之福啊。”余铸不住的赞叹。
又向刑天叙说了兴武王的功绩,他的喜,已是溢于言表。
仿佛从刑天身上看到了华夏未来的无限辉煌。
“大叔言过了,我怎可与兴武王相提并论。”
兴武王是何人?
逐异邦,并诸侯,兴神州,拓疆域。万载难遇的圣王!
是一代又一代王的楷模,是华夏由衰转盛的征兆,是中兴华夏的武王!
“怎不敢当?少年怎可这般无胆气!”见刑天仍是如此余铸不禁质问道。
刑天无奈的笑了笑,转念一想,反问道:“当真是华夏之福?就不会成为华夏之祸吗?”
余铸不解,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刚说完这话,突然想到那缕恐怖的红光,一时心中满是骇然,一身冷汗浸湿了内衣,惊疑不定的盯着刑天。
刑天道:“善恶虽有因果,缘由心。但即使今日是这样,他日的事,谁又能预料?世事变化万千,人,亦不是人自己所能主宰的。”
“你真是聪颖,我教会你识字,你便会论理。是啊,不过,人皆有所要坚守与保护的东西,永不改变,因为,那,许是初心,亦许是宿命使然。”余铸道。
“大叔待我如亲子,育我长大,教我诗书。大叔所要坚守保护的,刑天也去会做。”刑天望着余铸轻声道。
余铸双手一摊,言道:“譬如?”
闻此,刑天起身站起,右手一扬,言道:“譬如这神州。”
右手又是一振,又道:“譬如,这华夏!”
“好!”余铸紧接喝道。
不觉,落石剑紧紧握在手中,余铸站了起来。
将剑扣至心口,长叹一声:“莽莽神州,悠悠华夏!这便是,我靖边将侯府,余氏的宿命。”
“靖边侯府,余氏?”刑天轻声自言道。
余铸看着他,沉声道“两千年前,有一华夏人,因战乱被异族掳去,数十年,受尽欺辱。
后被当时华夏的王救回,并认为义子。王发现他修炼天赋上佳,便为他提供大量修炼资源,助其修炼。渐渐他成为了屡立战功的杰出将领,四十岁时,凭借着累累战功与王的重视,封侯,名靖边。
不觉,过去了数百年,那人竟修成了灵仙,成就了灵仙之位。
成就灵仙之位后,感念国恩,他为国四处征战,终后死于抵抗异族侵略的战场上。
弥留之际,仍不忘华夏之恩,便以仙体立下血誓。
内容便是:
无华夏之恩,便无我。
无我,何来余氏子孙?
今立此誓,望子孙勿怪。
凡我余氏子孙,若为男子,必将死于,卫国之战场上,必将世代,忠于华夏神州。
望我子孙后辈,勿辱靖边侯,之将号!
余将永去,不复人间。
仅立此誓,以报国恩。
之后,余氏数百男丁,尽皆战死于与外族的战场上。
这是宿命毒咒,也是无上光荣。
十年前,蛮族举一族之力进攻寒江,我正是寒江守将。
当年寒江城破,我只有五千士卒,我率军奋战,五千将士无一生还,我的小弟也是在那儿战死。
后生变故,只我一人侥幸逃生。”话语似凄凉,可又英姿豪壮。
刑天闻言,不由得心颤。
看着满目伤感的余大叔,也是叹息。
以前也只是知道余铸忠君爱国,也知晓他出身行伍,是个军人。
可谁又想到,是世世代代的以死报国。
咬了咬牙关,刑天终是开口:“大叔,这不是毒咒,这血誓,是世世代代的光荣!它受国人敬仰,将士敬畏。余氏亦是华夏的铁血骄傲!”
余铸缓缓坐下,面带微笑道:“与你讲话,总像同辈论讨一般,你说得对。所以我毫无憾言。”
说罢,余铸坐了下来。
刑天笑道:“大叔养好伤不足一月,便带着我们前往王城,想必,大叔这是要重披战甲,再度征战啊。”
余铸闭上眼睛,靠在石壁上,道:“那是我日后之事,明日,自有你的事。还是好好歇息吧。,”
刑天问道:“明日何事?”
余铸道:“小子,天下要自己去闯。女人,要自己去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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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元谷
坤元之谷出阵符,
阵符符阵困锁诛。
探于坤地究地理,
望之乾天辰机悟。
有谷,名坤元。
有教立于此,主修阵法。
符阵造化,天下共敬之。
有护宗大阵,为仙器,坤元阵盘。
弟子修习阵符之术,类此者,世人称为符阵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