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不撕那你得乖乖听话哦,要是在玩自杀的话。”说着他用手拍了拍周君的脸继续道:“那可就别怪我了。”
不知是老疯子是有心还是无意,用那雪白的手帕挂在周君眼前的藤蔓上。
或者说除了他娘,这世界上重要的东西只剩下这条挂在藤蔓上孤单的手帕。它是黑暗中的一点光,指引自己的方向,不在迷茫,不在恐惧。它是周君动力的源泉,让他有了勇气面对前面的一切阻碍。
当看到手帕后,周君在也没有一丝畏惧,就这样死死的看着雪白的手帕,眼中也只有那条手帕。
那怕现在指甲一颗一颗的从手指上分离,也只是惨痛哀嚎,但目光未曾离开过。
时光伴着惨痛的叫声,慢慢的走过,洞中那名少年接受着惨无人道的酷刑,铁烙烫、扒皮、抽筋、拆骨……能想到的无所不用。
某处的广阔的洞中,没有上万,也有八千的黑袍少年都散成一小团一小团,都围坐在闲聊着,其中以一名胖子为首的人群中,那胖子小眼睛贼溜溜的转着,翘着二郎腿坐沙包上看着众人滔滔不绝地摆手说道:“你们知道吗?十八层地狱的门既将要打开了。”
在围听着的众黑袍少年,一脸惊慌的问道:“你怎么知道。”
胖子一脸严肃的看着众人道:“你们没听到吗?前大半年传来的都是鬼哭狼嚎,现在这几天传来的都是癫狂的笑意。”
人群中有人好奇的问道:“这和地狱之门打开有什么关系。”
胖子很认真的看着声音之处一脸认真的答道:“它们快突破大门,所以笑呗。”
“切……”众人一口同声的说道。同时众人留下了竖起的中指,给翘着二郎腿的胖子。
宛如恶魔张着巨口的黑洞内,传出一声声骨折断的声响,伴带着两个人所发出的癫狂的笑声,让人听了毛骨悚然。
长满紫藤蔓的洞内,一名全身粘满血渍的人,那怕眼睛现在都布满红丝,也掩盖不住他双狂热的眼神。在加上他那苍白兴奋的脸。那怕在不休息几个月都没事,他双手抓住绑在紫藤蔓上少年的腿,用力一拧。
咔嚓!
轻脆的骨折响漂荡在洞中,就宛如美妙的音符般,两人都闭着眼享受的癫狂的笑着。这一幕很诡异。
就连给人折断腿骨的那名少年,都感觉那腿都不是他的一般,脸上不但没有一丝痛苦之色,反而是在一脸享受的狂笑,让人感受怪异无比。
骨脆声就宛如节奏般,配合两人是癫笑就好比一首美妙的神曲,或者外人听不懂,可就在他们眼中就是这样。
当曲终,音静时,老疯子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兴奋的看着藤蔓上在傻笑的周君。
“神作,神作啊!”他手颤抖的想伸去摸一下,可像是怕弄坏似的又缩了回来。
“哈哈。就差最后一步了。他非常满意的点了下头,转身离去。
“找慕老鬼庆祝去。哈哈……”
笑声回荡在洞中,剩下给藤蔓捆绑的周君,他躺在藤蔓上看着藤蔓枝上挂着,不知何时又多了几滴血渍的雪白的手帕,傻笑着,一直在傻笑着。
一间简陋的茅屋院内,两名黑袍人坐在大树下的石桌上,豪情举杯开心的对饮着。
原本欢乐的气氛,一下子来了个360度转弯。
只见一头银色白发的黑袍老者突然爆怒而起,左手砰的一声拍在石桌上,桌上的酒肉洒了一地,他右手一把抓起对面那人的衣领,一把将拉他到眼前,瞪着眼怒吼道:“什么啊!疯拉!你是当我傻还是你装傻啊,我用意我想你比我都清楚,现在你跟我说傻了,我可是把全部家底都给你了,就算给个活着的疯子给我,我要来何用。”说着又狠狠的将黑袍带有血渍那人推回原坐。
原本老疯子,对自己的艺术还有些成就的,本想找老慕聊聊艺术人生,没想到聊着聊着就出现刚刚那一幕。
老疯子嘿嘿尴尬的笑了两声忙道:“息怒,息怒,慕老鬼啊,你也知道别的人我用一两种他就挂了,活到这么久的我也是第一次,难免会……”
“什么!”没等老疯子说完慕老又吼了起来。“我丹药什么都备好给你,现在你跟我来这套。”
“冷静,冷静。”老疯子挥起手示意他冷静。又擦了擦额头上的那颗冷汗接着道:“其实,那个,我这次来不单单是来喝你的血酒,我主要是来,是来……”说到这老疯子话给卡住了,就是来不出下一个字。
眼看慕老又要发飙了,急中生智道:“灵神丹,对,灵神丹,这次我主要过来就是拿这丹药。”
“什么啊!”老慕怒瞪着老疯子吼道:“你当幽冥丹阁是我的啊。”
听这话老疯子就不乐意了,自言自语嘀咕道:“整个幽冥,除了宗主就你最大了,丹阁不是你的还能是谁的。”
“屁!”我给你的丹药全是我私有货,你老疯子是想将我剥夺干净是吧!”
老疯子委屈的看着发飙的慕老。“不给丹药,那我也没办法了,你爱杀就杀了吧。”说着就把眼闭上,任由慕老处置。
“好!好!”慕老气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咽了一口唾沫道:“这是你要的丹药。”他瞪着老疯子一字一句的说道。“要是交不出个完整的人给我,我会撕了你,跟你的艺术品一样。”
他手挥将石桌那瓶没损坏的酒卷了起来,向茅屋内走去,只留下老疯子一人,对着两个空酒杯。
“嘿、嘿、嘿。”老疯子忙忙招手道:“慕老鬼你走可以,酒得留下啊。”
“砰!”一声重重的关门声把老疯子的嘴给堵上了。
老疯子酒意不够咂了咂嘴道:“早知就多喝几杯了。”又对着茅屋哼了一声,收起丹药道:“我下次一定喝光你那点珍藏。”
下一秒,大树下的石桌上只留下两个空酒杯。
黑洞内的老疯子,坐在藤蔓上恼怒的说道:“我不是去找慕老鬼谈艺术的吗?怎么就给他喷了一脸狗血。”他看着绑在藤蔓上的周君,懊恼的抓着蓬头。“唉!这个才是大麻烦,怎么会疯了呢?我就不信,我能让你疯,自然就能让你正常。嘿嘿……”
在自言自语的老疯子突然邪恶的盯着绑在藤蔓上傻笑的周君邪恶的笑站了起来,拿起挂在藤蔓上的大型老虎钳,双手边夹边邪恶的笑着向周君慢慢的走过去。
大钳子向周君刚长出没多长的指甲上,连皮带肉夹住拉了出。
鲜血如打开闸门的河水一般,滔滔不绝的喷涌而出。
没一会,十个给鲜血染红的指甲给老疯子撕了下来。看着还在一脸在傻笑毫不知疼的周君,老疯子烦躁的将手中的大钳丢在地,紧锁着眉头,不停的挠着头走来走去。
“怎么回事呢,不合逻辑啊,要么就死,要么就傻,不可能是疯啊?”
突然,老疯子额头给藤蔓绊了一下,恼怒的用手拍去。可手拍到一半,老疯子的表情露出喜色。
“我知道为什么了,原来是你,怪不得那小子会疯,把最后那点宝贵的记得自封住了,从而精神不全崩溃。”
老疯子拿掉藤蔓上挂着雪白的手帕,在周君眼前晃了晃,果不其然周君眼跟着手帕摇摆傻笑着。
老疯子看着周君眼溜溜的转着,没一会一丝邪恶的笑意慢慢的在脸上浮现。
“嘿嘿,小样子的装疯是吧,你看这是什么。”他拿手帕放在周君眼前问道。
可是周君还是不为所动的傻笑着,一下秒周君脸突然笑意全无,脸缓缓的变的扭曲狰狞了起。
因为老疯子左手中突然出现一点小火,他拿着火慢慢的向右手的手帕伸过去,同时火刚靠近一点周君脸上狰狞多一些,而老疯子脸上笑意也多一些。
当火将要点燃手帕时,周君全身拼了命的挣扎了起来,紧接着一声尖锐的咆哮在洞中响起,震的藤蔓上所挂的艺术品摇晃了起来。
“不要烧!”
那声音瞬间将老疯子手上的火给定住了。宛如时间在此刻永恒的停住似的,在周君脑海里是这样想的。
老疯子对着表情狰狞的周君吼道:“你是谁。”
听了这话,周君表情呆了一下,随后脸部又扭曲了起来,原来给绑的死死的双手,突然…挣脱了开来,抱着头迷茫道:“我是谁,我是谁……”
老疯子一把抓住周君头发,将头抬了起来看着手帕,大声吼道:“它是什么。”
“它是我的。”周君双手一把想将手帕抢了过来,可惜还慢了下拍。
老疯子抓着周君头发一声比一声还大继续吼道:“它是什么,它是什么。”
“它是我的,啊……”周君突然抱头尖叫了起来。“它是什么?”
“你叫什么!”
“我叫什么。”周君抱着头大声喊道:“我叫什么,啊!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你叫周君,记得了吗?。”老疯子张开大口在周君耳边吼道。
“不,不,我不叫周君,那我是谁,不对,我是周君。”
“没错,你就是周君。”
“啊!别说了,别说了。”周君抱着头脸拼命的喊道,脸部扭曲的都快变形了。
既将在周君精神全崩溃时,老疯子将从慕老所要的那颗丹药射进了周君的嘴,然后一脸期待的看着脸慢慢舒缓的周君。
当丹药化在嘴瞬间,周君脑海中那层很薄封印一下子破开,尘封的记忆宛如潮水般涌了出来。
“我是周君,我是周君,那个背负着血海之仇的周君。”
老疯子嘿嘿的笑道:“很好,欢迎回来。”
听到这笑声周君脑海猛然一颤,身体下意识不停的想向后缩,脸上神色显的很惊恐,周君抬头看着那位比阴间的鬼还恐怖,比地狱的恶魔还邪恶的老疯子,身体开始不停的颤抖了起来。
“嘿嘿,孩子别怕没事了,以塑造初成。”
老疯子没说还好,一听到这话周君不但没得到缓解,反而颤抖的更厉害了,果不其然就如周君所感一样。
你的身体各方都很完美了,你看刚拔掉的指甲部位现在结痂了。
可不是,刚刚鲜血还在狂涌,才过几句话的时间指甲处就结痂了。
当周君听了这句话,如果周君有那么点勇气的话,一定会一拖鞋拍死他,可惜如果没有如果。
“不过,精神上还差一点,不用怕呦,这次我不会塑造你。”话落他手一挥藤蔓你听的懂他话似的,慢的松开了周君身上的藤蔓。
就当藤蔓全松开刹那,周君就如受了惊吓的兔子,瞬间向洞口冲出,这种反映速度就连老疯子都还没反映过来。
当洞口近在咫尺时,周君一下崩溃了。
紫藤蔓像是早知道周君要逃似的,早已在洞口处,结下了网封住了洞口,想逃出去比登天还难。
他人狠狠的撞在藤网上。这一撞又将周君给反弹了回摔落在地上,人双目无神,绝望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