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侯一行人,从修灵殿出来,朝着侯府的方向行进着,一路上没有人说一句话,气氛也是十分压抑,此时的武韶宁也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耷拉着脑袋,如同行尸走肉一般。虽说父亲的那一巴掌打醒了武韶宁,但比较未来的一切还是未知之数,要想让他彻底改变颓势,也的确还需要些时间调整……
终于众人抵达侯府之中,武韶宁刚一到家就向自己的卧房跑去,夫人看到情绪低落的儿子,也是向武侯投出一个问询的目光,却见武侯轻轻摇了摇头,夫人心中一紧,看来结果并不是太好啊。
武侯望着武韶宁离去的身影,也是微微一叹,对着夫人说道:“真是难为他了,你还是去好好安慰安慰他吧……”说完,便转身向书房走去。
萧瑟向夫人问候了一声,便随武侯来到了书房之中。
萧瑟刚一进门,武侯便急切的问道:“萧兄,宁儿这情况到底是好是坏?”萧瑟也是摇了摇头,并没有给出一个准确的答案:“就目前来看,还不知晓……”武侯闻言脸上着急的神情愈发浓重,萧瑟见状,也紧接着说道:“武兄莫要着急,宁儿伴着血月而生,身上出现些异象也在我的意料之中,不过他在修灵殿所表现出来的异象,我也是回想了半天才想起来。”武侯认真的听着,萧瑟接着说道:“在我族典籍中,的确有记载过一些特别的灵体觉醒,在刚才的回忆中,我也的确发现了和宁儿很相似的觉醒异象的记载,不过……”萧瑟一副欲言又止的神色,表情中也透着挣扎,但他看着武侯那期盼的眼神,也不好再隐瞒下去,继续说道:“典籍中记载了一个族群,他们的觉醒过程和宁儿极其相近,通过觉醒石祷告,之后眉心放光,直射入觉醒石中,只不过……在那之后觉醒石变成了深邃的黑色,常人若是直视,也常出现夺魂摄魄之感。”“黑色?那是什么属性?”武侯疑惑的问道。然而此时萧瑟的神情却异常坚毅,直视着武侯的双眸,正色道:“那个族群是——魔族!”
“什么?魔族?你是说,宁儿是……魔族?”武侯听着萧瑟给出的答案,也是一阵愣神,惊愕不已。但随即给出了坚定的答案:“这绝对不可能!宁儿绝对不可能是魔族!”
萧瑟并没有因为武侯的笃定而动摇,接着说道:“武兄稍安勿躁,我也没有断言,宁儿就是魔族,至少从目前来看,还没有这种情况出现过。宁儿的觉醒虽与魔族觉醒极为相似,但并不完全相同,典籍上也从来没有记载过相同的情况,所以我推断,宁儿的觉醒应该受到了什么外在的影响因素,出现了魔族的异状……”
此时武侯也是冷静了下来,说道:“对了,之前玉珍被魔气侵袭,而那时也正好怀着宁儿,应该是在那个时候,魔气也对宁儿产生了影响!都怪我,忽略了这个问题,要不宁儿也不至于受这么多苦了……”武侯终于想了起来,但心中却是无限的懊悔。萧瑟闻言,也是点了点头,说道:“应该是了,武兄也不必过于自责,就目前情况看来,魔气对于宁儿的影响并不是很大,甚至已经被宁儿自身所同化或是消化掉了。”武侯也是一惊,这同化还比较容易理解,魔气还能被消化?萧瑟看到武侯吃惊的表情,也是进一步解释道:“或者,说成净化武兄会更好理解。魔族已是消失很多年了,很多人已经忘记了魔族的特性。这魔气对于普通属性的灵师来说是噩梦般的存在,但在一种属性的灵师面前,就如同飞蛾扑火一般,被净化消散,除非实力高出一个大等级,否则就是绝对的属性压制。”
“你是说,光明属性?”武侯恍然大悟。“正是光明属性,就宁儿这些年的灵力成长来看,极有可能是在和体内的魔气彼此消耗着,所以他的灵力才会如此之低。而根据觉醒石的表现来看,宁儿的属性似乎也有些特殊。”
此时武侯的神情也是十分钦佩,虽然他对于灵力的知识也是十分全面了,但也仅是停留在常见的一些情况,对于这些极其稀有少见的情况与秘辛,着实不如祭司一族的萧瑟了解的全面。心中暗想:看来这次萧兄还真是来对了。
萧瑟的解释也是让武侯重拾了信心。便接着虚心请教道:“还请萧兄赐教!”“宁儿的属性,可能是神魔大陆的唯一的一种属性了。”萧瑟发自内心的感叹道,而武侯却是更加疑惑。“武兄还记得通常情况下,灵体觉醒后,觉醒石的颜色便代表觉醒人的属性吧。”武侯点了点头,表示认可,而萧瑟接着说道:“宁儿在觉醒过程中,觉醒石的表现,各种颜色交替出现,我猜想,宁儿的属性很有可能是全属性,或者是先天无属性!”
听到萧瑟的推断,武侯一脸震惊。之前紧张的心情,渐渐平复下来,心中也是一阵暗喜:看来老天还是对我不薄!
武侯想了想,也是朗声说道:“之前还在担心宁儿的成长,太差对宁儿打击太大,太好又怕帝国那边会采取什么手段对付我们。现在这结果看来,无论对于我们还是宁儿,都算是因祸得福了。”
此时,在修灵殿那边,殿主王中龙正在写着两封信件,描写着觉醒的具体情况。一封送是给修灵殿总部,一封是发给玄月帝国那边。其中关于武韶宁的片段是这样的:天都城候主武侯之子,半星灵者,灵体,蛋……
这时夫人来到了武韶宁的卧房。谁知,等待她的竟是一声怒吼:“不要来打扰我!”夫人见此也并不恼,反而笑着说道:“哟,这是谁这么不开眼,招惹了我们家小少爷,害得小少爷发这么大脾气哇。”
武韶宁一听,原来是娘亲,满脸委屈的抬起了头,而夫人也是移步,来到了他的床边,此刻武韶宁心中再也压制不住那压抑的情感,扑在母亲的怀里嚎啕大哭起来。夫人轻抚着宁儿的脑袋,眼中也似是有泪水萦绕,心中也是阵阵触动:是啊,这些年,真的太难为孩子了……哭吧,哭一哭,发泄出来,就没事了。
哭着哭着,武韶宁的声音渐渐弱了下来,似是因为哭累了,睡了过去,夫人看着怀中的宁儿,用手轻轻拭去宁儿脸上的泪痕,将他移放到了床上,盖好被子,便转身离开了。而实际上,武韶宁却是进入了一种神奇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