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韩府花园。
凤春亭下,三个女孩正坐在各自丈夫的怀里,几个人正在聊天。韩如雪问百灵道:
“百灵妹妹,你之前说你二哥找那本《绝尘篇》是为了你二嫂,那《绝尘篇》到底有什么用,你二嫂又是什么人呢?”
百灵想了想说道:“嗯…那本秘籍到底是干嘛的我不知道,不过二哥说那个可以帮助凡人白日升仙,只是那秘籍上的字二哥也不认识,就去问大哥,大哥骗二哥说自己认得,可是他拿到之后就将秘籍藏起来了。他修为不如二哥,之前让二哥去办的很多事都被二哥拒绝了,可他拿到秘籍之后,二哥便没有办法,只好听命于他了。”
慕容起问道:“这么说华山论剑之时你二哥就是听命于他,才去夺盟主之位了。可是他竟没听长孙康的命令夺走盟主令牌,而且更是一人未杀,他不怕你大哥怪罪吗?”
百灵摇了摇头:“二哥他有底线的,他从不杀人,大哥毕竟打不过他,不敢逼得他太紧。”
齐路遥点点头说道:“你二哥他倒是正人君子,只是你大哥恐怕没那么容易将秘籍给他。”
韩如霜嘟起小嘴说道:“唉…怎么还有这种人。算了,小百灵,我们说点高兴的,你说说你二嫂是什么人,是不是绝世美人啊?竟然将你哥哥迷成这样。”
百灵点点头笑道:“呵,是啊,二嫂虽然没有姐姐们美,不过还是好漂亮的,而且是大家闺秀,只不过二嫂和二哥还没成亲呢,只是我自己这么叫,二哥经常为此而责怪我呢。”
“呵,是啊,人家大姑娘家的,你这么叫不是有损人家的清誉吗。”
韩如雪笑着问道:“百灵妹妹,你说你二哥找秘籍是为了你二嫂,难道是为了让她成仙?”
百灵点点头:“是啊,二哥是为了让她得成仙身,治好她的小疾,然后千百年和她厮守在一起。在凌霄派的时候,掌门曾经说二哥有仙根,若是尽心修炼一定可以得道,所以就算被逐出派之后,二哥也一直努力修行,早晚可以得成仙身的,可是二嫂仙缘较浅,而且没有自幼修习仙法,所以想成仙只能借助外力。”
韩如雪满脸羡慕地说:“原来是这样,呵,你二哥对你二嫂真是一往情深,好感人啊。”
这时,慕容起似是想到了什么,自言自语道:“哦?这样吗?这个想法不错…我还真没想到…机会难得…真是天助我也…”
几人都被慕容起这几句自言自语的话弄得一头雾水,韩如雪转头笑着问慕容起道:
“喂,你在说什么啊,怎么奇奇怪怪的?”
慕容起笑着对韩如雪说道:“雪儿,人家都说我们两人仙缘极深,那我们是不是也可以成仙,也可以永远相守在一起了?”
韩如雪笑道:“只怕你看了雪儿几年就看腻了,到时候岂就不是千百年的折磨了吗。”
韩如霜在一旁笑道:“是啊,你们臭男人就喜欢三心二意,饶是姐姐这般天仙一样的容貌,等你看腻了说不定也要弃她而去呢。”
慕容起苦笑:“我说,你们干吗这么针对我,我对我的雪儿可是忠贞不二的。而且我只是说说而已啦,成仙哪有那么容易的。”
韩如冰笑道:“成仙虽然难于登天,但凭你的资质也许不无可能,只是苦了我们这些人,肉体凡胎,免不了生老病死。”他转头看着百灵,带着些许戏谑说道:
“我真不敢想象,我这可爱的小灵儿变成老太婆会是什么样。”
百灵闻言,气鼓鼓地嘟起小嘴,重重地捶了韩如冰一下:“什么啊,怎么突然跑来调侃我,我变成老太婆的时候你也变成老头子了,就是想找别人都没人要你了……喂,你疼不疼啊?”
韩如冰揉了揉胸口笑笑:“嘻嘻,不疼,不疼。”
韩如霜在一旁笑道:“呦呦,灵儿?呵呵,哥哥,你的小百灵什么时候变成灵儿了?”
韩如冰脸上微微泛红,却还是辩解道:“你…你们姐妹两个就可以叫雪儿、霜儿,我家百灵怎么就不能叫灵儿?”
韩如霜坏笑着说道:“呵呵,我没有意见啊,叫灵儿很好听啊,而且…小灵儿她是你的女人了,想怎么叫都随你。”
百灵闻言,红着脸把头埋在韩如冰肩上,韩如冰却笑道:“那是当然。”
这时笙儿从房里走了出来,韩如雪见笙儿出来,笑着喊道:
“好笙儿,你来了啊,快来坐。”
笙儿笑着点点头,走了过来,韩如雪说:“等等。”说着,从慕容起怀中起身,坐到旁边的石凳上,对笙儿说道:
“笙儿,坐在你哥哥怀里吧。”
笙儿看了看慕容起,慕容起点点头,笙儿笑着坐到慕容起腿上,慕容起轻轻搂住她的腰,把头搭在她的肩上,笙儿满脸通红地低下了头。齐路遥笑道:
“慕容兄,羡慕啊。”
韩如冰却摇了摇头,也笑道:“非也,是嫉妒啊。”
慕容起笑着看了看怀中的笙儿,笑道:“呵,笙儿是我妹妹,别想得那么复杂嘛,有什么可嫉妒的。”
韩如冰坏笑着摇摇头:“哎,此言差矣,你的雪儿也是我的妹妹,可我若是这样抱着雪儿,你岂不是要跟我拼命的。”
慕容起闻言一愣,随即笑道:“这点我倒不能确定,不过我想第一个跟你拼命的一定是你的灵儿。”
韩如冰闻言,低头看了看百灵,只见百灵正冷冷地瞪着他,不禁打了个冷战,忙赔笑道:
“嘿嘿,开个玩笑嘛,别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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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雁门熔金堂。
沙兴荣无精打采地坐在堂上,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便对外面喊道:“来人。”
一名弟子跑了进来:“师父。”
“你去把亦飞叫来。”
“是,师父。”
片刻之后,段亦飞急忙赶来,跑进堂中问道:“师叔,您有事找我?”
沙兴荣叹了口气:“唉…没什么事,只是心中觉得烦闷,似将有大事发生,我想我很快也要随二位师兄去了。”
段亦飞闻言大惊:“师叔,您不要这么说,现在归雁门只靠您一人支撑,我们就是拼却性命也要保护好您。”
沙兴荣摇摇头叹道:“路遥不在派中,如山身受重伤,现在派中只有你能接替我们,我找你来就是想告诉你,若是我也身死,你一定要站出来抚慰派中弟子,两位师兄死后,已经有很多弟子心中不安,我若也死了,难免让他们更加动摇,你一定要让他们平静下来,不能让师兄十几年的心血付诸东流。一个门派在十几年之内能与武林众多名门大派平起平坐,这是何等的荣耀。如今不过寥寥几日,归雁门几乎就要土崩瓦解,你绝不能让这件事发生,我若身死,你一定要找到路遥,带上众弟子重振归雁门。”
“师叔!”
“好了,你下去吧。”
段亦飞还想说什么,但还是忍住了,施了一礼,退出堂去。走出房门,段亦飞站在门口沉思了一会,突然抬起头来,匆匆跑到后面,似乎是去准备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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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沙兴荣仍然坐在堂上,紧皱眉头,闭目沉思。这时,门外走进一人,沙兴荣抬头一看,惊讶地说道:
“哎呀,如山,你怎么来了,你的伤势这么重,怎么能随便乱动。”
马如山笑道:“师叔,我听师弟们说您因为师父师叔的事一直闷闷不乐,就来看看师叔。”
“如山啊…对了,你快坐吧。”
“多谢师叔。”
马如山走到一张椅子前坐下,对沙兴荣道:“师叔,您不要太过担忧,只要师叔您在,还有亦飞,路遥他们的帮助,归雁门一定会一往如前,不会就此衰落的。”
“是啊,只要有我在,就不会让这件事发生的。”
马如山点了点头,沉吟片刻之后问道:“对了师叔,这几日亦飞经常在你我二人之处奔走,可是却没见路遥,他不是出事了吧?”
“那倒没有,路遥只是奉我的命令去执行任务了。”
“哦?是什么任务,去哪里执行的呢?”
沙兴荣犹豫片刻:“这个…也没什么重要的任务,只是将两位师兄的死讯知会一下故人。”
马如山垂下头叹了口气:“唉…也对,派中接连出事,很可能是派中有内奸所致,师叔不信任我也是正常。”
沙兴荣闻言,惊讶地说道:“如山,怎么这么说呢,你为了抓住杀你二师叔的凶手,身受如此重伤,我怎会不信任你呢,只是这件事情我答应路遥不说出来而已。”
“师叔,如山不是多事之人,只是关心路遥,师叔就告诉我吧,我不说出去就是。”
“如山,路遥没有危险的,你就不要太过担心了,你身上有伤,不宜焦虑,快回去静心休息吧。”
马如山焦躁地说:“师叔,您分明就是不信任我,若是信任我,就告诉我又何妨。”
“如山,此事我已答应路遥不说,并非不愿告知于你,你身上还有伤,就不要多想了,赶快回去吧。”
马如山眼中突然凶光毕露,站起身来,三两步走到沙兴荣面前,沙兴荣十分惊讶:
“如山,你…”
马如山抓住沙兴荣的领口:“快说,齐路遥去哪了?”
沙兴荣瞪大眼睛:“你…你…难道两位师兄是你杀的?你不是如山,你是谁?”
马如山大笑道:“没错,他们都是我杀的,你若是不说,下场和他们一样。”
这时门外突然冲进一人,正是段亦飞。原来段亦飞听沙兴荣话中之意似乎有不祥之感,便找来众弟子埋伏在堂外,准备保护沙兴荣。段亦飞大喝一声:
“师兄住手!”
话音未落,窗外二十多名弟子破窗而入,剑锋直指马如山。马如山冷笑:
“哼,段亦飞,你狠精明嘛。”
段亦飞眉头紧锁:“师兄…你为何如此?”
“这就不用你管了。”说完转头对沙兴荣说道,“你到底说是不说?”
沙兴荣笑道:“哈哈哈哈,我沙兴荣虽没两位师兄的智慧,骨气却是最硬,虽然你不是马如山,可你匿于我派时日不短,你不会不知道吧。”
马如山冷哼一声:“哼,我自然知道,那你就带着你的骨气去见你的两位师兄吧。”说完,举掌便打,段亦飞等人急忙举剑上前,马如山出掌如风,一掌已将沙兴荣击出,沙兴荣抬掌相迎,但双掌刚刚相对,沙兴荣却感到马如山体内力量源源不断地奔涌而出,但想要闪避已不可能,当即被震得向后飞出,重重地撞在身后的墙上,胸中气血翻腾,一口鲜血狂喷而出,登时人事不省。马如山稍运真气,挥手拨开身后众弟子的剑锋,反手一掌,一股强劲的气浪袭向众人,众弟子躲闪不及,尽数被击飞出去,口吐鲜血,几名弟子当即身亡,段亦飞颤抖着用剑支撑着,跪在地上说道:
“你…你就是…黑衣人?”
马如山声音冰冷地说道:“没错…”
段亦飞没能说出话,便倒在地上,再无动静。马如山上前,摸了摸段亦飞颈部的脉搏,用手试了试气息,笑着说:
“哼,这徒弟果然不如做师父师叔的禁打。”说完抬掌又要补上一掌,这时他身旁一个弟子举起剑刺向马如山,口中喊道:
“休动师兄尸身。”
马如山冷哼一声,拨开剑锋,一掌击在那名弟子的天灵,弟子当即毙命。马如山站起身来:
“哼,归雁门…崛起得快,败落得更快,竟然如此不堪一击,哼,哈哈哈哈…”说完,走出房门,消失于夜色中。
段亦飞缓缓睁开眼睛,原来他方才用的是龟息之术,可若是马如山第二掌击下,他的性命早已不保,多亏那名弟子拼死相护。段亦飞跪在地上,只见那名弟子眼角口鼻都还在流血,仍未闭眼,段亦飞心里一阵绞痛,伸手将这名弟子的眼睛合上:
“师弟…多谢你的救命之恩。”
说完急忙跑到堂上,只见沙兴荣仍艰难地喘息,便喊道:
“师叔,您挺住,我这就为你疗伤。”
“不…你…快去临安…韩府…路遥…在…那…”言尽于此,沙兴荣再没能说出话,便已没了气息。段亦飞埋头失声痛哭:
“师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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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斌山山顶。
段亦飞以及众派中弟子跪在三座新坟前。段亦飞对着墓碑说道:
“师父、两位师叔,你们早已看破生死,将人生当作大梦一场,如今我才明白,我们果然是在梦中,只有你们梦醒之时才能看透世间所有伪装,你们梦醒了,也点醒了我们这些梦中人,你们放心,我们一定会为你们报仇的。”说完,想要站起身,胸口却一阵剧痛,旁边的两个弟子将他扶起来。段亦飞脸色苍白,转过身对众人喊道:
“各位师弟,现在敌人已经明了,正是我们敬爱了多年的大师兄马如山,他便是那伙黑衣人中的一名,但依三师叔所言,那人或许不是马如山,只是易容成了他的样子。但不论如何,三师叔其实也早已有不祥之感,所以命你们的三师兄齐路遥去临安联系韩风大侠,现在我们要去和路遥他们会合,为师父师叔报仇,你们若有同样的意向,就随我们同去,若是不想犯险,我们也不阻拦,如今归雁门人才凋零,等他日归雁门再度崛起之时,我们一样不会忘记各位。”
这番话真情流露,却也有深意蕴含其中。段亦飞其实也不知齐路遥去临安到底是为何事,但他言语之间不但将齐路遥逃到临安之举变得合情合理,又隐含这样一重意味:归雁门早晚会再度崛起,在患难之时弃派而去的人,我们决不与你善罢甘休。
众弟子无一离去或反对,齐声喊道:“为师父师叔报仇,复兴归雁门。”
段亦飞向众人深深一揖:“我段亦飞在这里谢过大家,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启程赶去临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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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安,韩府花园。
慕容起、韩如雪、笙儿、齐路遥和韩如霜五个人坐在凤春亭中,笙儿还是坐在慕容起怀里。这时韩如冰和百灵从房中出来,韩如霜笑着喊道:
“你们今天怎么这么晚才出来啊?”
百灵漫不经心地看着身边树上的花,不时伸手轻轻拨弄一下。韩如冰挠着头:
“呃…是啊,没错,呃…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好累啊,一觉睡过头了。”
韩如霜眯起眼睛,坏笑着问:“是吗?那为什么语无伦次呢?什么事情累成这样啊?”
“还不是灵儿她缠着我,不准我睡觉…”
韩如霜笑得更加诡异:“哦…原来如此啊…呵呵…嘻嘻…”
韩如冰知道韩如霜误会,便怒道:“你这丫头!想到哪去了…她是要我练这个。”说完拔出荡魔剑向上抛去,然后纵身一跃,站在剑上,竟是御剑飞行之术。韩如霜惊讶得捂住嘴问道:
“哎呀,是御剑术吗,怪不得呢,你一定学得很辛苦吧?”
韩如冰一脸得意地说道:“那是当然了。”
百灵转过头来笑着说道:“只不过摔了一夜,摔得浑身没有力气了而已。”
众人闻之哄堂大笑起来,韩如冰无奈地跃下飞剑,对百灵说道:
“笑什么啊,还不都怪小灵儿你,平白无故要我练御剑术干吗,我也不想修仙。依你所说,我体内没有半点仙力,御剑都要靠自身精气,都快累死我了。”
百灵笑着跑到亭中那个空着的石凳旁,对韩如冰笑道:“呵,快过来啊,累了还不过来坐。”
韩如冰无奈地走过来坐下,抱起百灵,放在自己腿上。慕容起笑着问道:
“韩大哥是感觉浑身疲惫无力吧?雪儿,你用你那仙叶泡一壶茶吧。”
韩如雪点点头笑道:“好啊,慕容大哥要是不说,我都要把它给忘了呢。”说着,从怀里拿出那个小巧的金丝木盒,拿出那片叶子在茶壶中泡了一会,又将叶子收起来,给几人倒了几杯茶:
“来,大家都尝尝啊,这个可是我们的师父南山子老爷子送的仙叶哦,功效嘛…起码知道可以疗伤和缓解疲累。”
韩如冰端起茶杯,拿到百灵面前,笑道:“来,我的小灵儿,你先尝尝啊。”
百灵笑着尝了一口,点点头说道:“嗯,这茶的味道很好,感觉凉凉的,虽然我不太会品茶,不过也能感觉出,这的确是好茶。你也尝尝啊。”说着,把茶杯递到韩如冰嘴边,韩如冰尝了一口,品味了片刻,笑道:
“嗯,果然,茶香淡雅,苦而不涩,虽然味道不浓,却是以清香取胜,果然是仙品。”
韩如雪笑道:“哥哥你还真有见识,不愧是富贵人家的浪荡公子。”
韩如冰面无表情地回道:“你这不像是夸我吧。”
韩如霜也给齐路遥端了一杯,自己也拿起一杯,二人各自尝了尝,都点了点头,韩如霜说道:
“不错啊,爹爹那么喜欢喝茶,可是他的那些茶里面也没有这种,这味道果然比一般的茶要好很多。”
齐路遥也说道:“之前有人送过家师一些名茶,其中有些淡雅不及此,有些口感不及此。看来这片叶子的确不是凡品。”
慕容起笑道:“是啊,不过师父南山子却给它起了个十分…十分奇特的名字。”
韩如雪笑笑说道:“叫做‘狗儿牙’。”
众人闻之都是十分惊奇,韩如霜问韩如雪道:“莫非这里有什么典故?”
“典故吗?这个该是没有的吧,这个名字好像是因为我师父他记性不好,忘记了叶子的原名,才胡乱编的。”
韩如霜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片刻之后,笑笑说道:“嘻嘻,这么说这个老人家还蛮有趣的,有机会一定要见见他。”
“呵,以你的性格啊,我想你们会很合得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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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韩府众人正聚在一起用餐。韩如雪对韩风说道:
“爹爹,我们从打回来就忙个不停,好多事情都忘了,今日我们聊天才想起来。”说着拿出仙叶,为韩风泡了一壶茶,倒了一杯递上去,“爹爹,你来尝尝看这个茶怎么样?”
韩风问道:“仅用这样一片小小的茶叶,如何能泡出好茶来?”
韩如雪笑笑:“呵,您先尝尝看嘛。”
韩风端过茶杯,尝了一口,惊讶地赞道:
“哎呀,这茶清新淡雅,喝到口中顿觉神清气爽,好茶啊。”
“呵,这可是我们的师父南山子送的仙叶呢。”
“哦?是吗,怪不得,不愧是仙物。”
慕容起笑道:“岳父,雪儿她在路上还说呢,等她不喜欢了,再把这仙叶送给您。”
韩如雪愠怒地朝慕容起一皱眉:“哪有啊,我才没有呢。爹爹,这叶子就送给你了,好不好。”
韩风笑道:“君子不夺人所爱,何况是自己女儿的东西,反正你们一直在我身边,就留在你那好了。”
“呵,谢谢爹爹,雪儿就知道爹爹最疼雪儿了。哦对了,慕容大哥,那天你还有事情没讲呢。”
慕容起点点头:“没错。岳父,您看这个。”说着,摘下腰间的翠竹箫,递给韩风。韩风接过来,仔细地看了看:
“这个…怎么了?这不是翠竹箫吗?”
“呵,这个翠竹箫不是原来那支了。”
韩风十分惊讶:“哦?是吗,竟然与翠竹箫如此相似,莫非…”
慕容起点点头:“是的岳父,我们在昆仑山偶遇了您所说的那位乐师和那位铁匠。”
“哈哈,我还真没想到。他们没为难你们吧?”
慕容起摇摇头,韩如雪却死命地点着头:“当然为难了,那个铁匠老伯整晚不睡觉,用铁锤‘乒乒乓乓’地敲个不停,害得雪儿我连着两晚没睡好觉。”
“哈哈,他们隐居多年,行事怪异,不足为奇。”
慕容起笑笑说道:“爹,不只这支箫,雪儿的琴也被乐师前辈改过了,而且我们二人的剑也被铁匠前辈重铸过了。”
“哦?是吗,这可真是难得的机缘。”
慕容起继续说道:“而且不止如此,我们离开西安之时,巡抚卢明泰赠我们许多金子,铁匠前辈取了一些,为我们造了一件金丝软甲和一件金缕玉衣。”
旁边的韩如霜奇道:“什么?你们…你们这一路上收获了多少好东西啊?”说着,将筷子反过来戳了戳慕容起的背,慕容起笑着说:
“如霜妹妹,金丝软甲我没穿来,不要扎了,很疼的。”
韩如霜满脸失望地嘟起小嘴:“哎呀,我还想看看呢。”
韩如雪笑着说:“一会回去姐姐就给你看。”
韩如霜顿时喜上眉梢:“真的吗?谢谢姐姐!”
韩风笑道:“同意让你们去昆仑山果然是正确的决定,这些奇遇常人碰上一件已非易事,竟然都被你们遇上了。”
韩如霜笑道:“姐姐,以后再有这好事一定要带着我们哦。”
“呵,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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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午夜,临安韩府门外突然有人叫门。守夜家丁出门询问之后,急忙跑到韩风房间外:
“老爷,归雁门段亦飞携归雁门众弟子前来投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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