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说完,双手用元气凝聚一对拳头,挥舞着就向老者砸去。
老者见此,面不改色,同样将手中的剑凝实了几分,“出剑一式,云刺”大声叫出了自己的剑招名。
只见老者将女孩拉后了几分,双手握剑,右腿后退,蹲步,准备一击必杀。
大汉见此,叫到“瞬步--移行”。
刚说完,就见大汉突然出现在老者身后,抬拳就砸。
在大汉刚叫出声时,老者就收回刺出的剑,并挡在背后。
一声轰响,拳头砸在了剑上,大汉后退几步,而老者被轰出老远,将沿途的桌椅全部击碎。
如此这般,交手了几个回合,都未伤及对手。
二者都觉得气愤,于是快速接近彼此。
大汉一锤落下,直指老者大脑。
老者一剑击出,直抵大汉心胸。
这是两败俱伤的打法,如果击中,双方非死即伤。
“我的地方,禁止打斗,难道不知道我的规矩?”眼看双方就要碰撞在一起,这时酒楼二楼传下了一句略显生气的女声。
伴随着女声,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是一个二十多岁,身材窈窕,头顶如意髻,满脸笑容的女子。
她一出现,右手并指如剑,轻轻击出两道浅银色剑形元气,分别击在二者的兵器上。
只见二人兵器被这道剑形元气击中,纷纷碎掉,碎了的兵器在空中慢慢化为元气消散,二人被此一击,心血逆转,吐出一口老血。
与老者一起的女孩见老者吐血,连忙跑上前,搀扶着老者,关切地问道:“郭爷爷,你有没有事啊?”
“小姐,老奴没事。”老者气息柔弱地说道。
“郭爷爷,您别叫我什么小姐了,我们打不赢他们,就不住店了,赶紧走吧!”女孩两眼泪汪汪,带着哭泣声地说道。
而大汉在听见击出元气的女子的声音时,浑身打了一个冷战,酒气尽去,连忙跑到女子面前跪下。
带着颤抖的声音说道:“老板娘,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喝多了,再也不敢在这闹事了,请您看在我经常在这里消费的份上,就饶过我这一次吧?”
“哼,人人在我这酒楼消费都可以例外,那我这酒楼还开不开了?”老板娘带着怒气地反问道。
“老板娘,我不是这个意思,老板娘,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不是人,你大人大量,就饶了我这一回吧。”大汉连忙解释道。
“老板娘,这个兄弟以前也没有什么错误,你就饶了他这一回吧!”周围也有人似是大汉的朋友,此时也帮腔地求情道。
“自废一臂,永远不得踏入我这酒楼。”老板娘冷冷地说道。
大汉听到此话,连忙道谢,并凝聚出一把长剑,伸出左臂,毫不犹豫地挥剑斩下。
眼见老者二人就要离去,老板娘却对着二人后背,面带笑容地说道:“二位不给我一个解释就想走吗?”
老者闻此言,转过身,平静地说道:“今日的事,郭某愿意承担一切责任,但还请老板娘给我一月时间,一月之后,郭某定前来领死。”
女孩听见老者要死,吓得脸色煞白,对着老板娘恳求地说道:“姐姐,都是我们的错,我在这里给你道歉了,你就饶过郭爷爷吧,如果还是不行,我愿意把我娘送我的玉佩给你。”
说着就将脖子上挂着的一块紫色玉佩取下,恋恋不舍地递到老板娘面前。
周围人见此,都惊呼道:“紫龙玉,这可是好东西,此玉不仅仅是装饰品,更重要的是,此玉能温养身体,达到延年益寿的功效。”
聂云听见周围人的话,也对这紫龙玉产生了兴趣,但更多的却是对女孩的品行高看了几分,对一个下人尚如此,可见其心之善。
老者看见女孩想用紫龙玉救他,连忙上前拉住女孩,叫到:“小姐,不可,这可是夫人留给你的唯一物品。”
老板娘见此,没有多说什么,转身向楼上走去,快要到达二楼是,又转身对着大厅的众人冷冷地说道:“我不希望今天的事有任何人泄露出去,违者,剥皮抽筋。”
众人听此,都打了一个冷战,无不把老板娘的话放在心上,聂云也是如此。
看见老板娘走远,众人开始谈论起来。
“老板娘今天怎么了,居然没有惩罚他二人。”
“我也觉得老板娘今天怪怪的。”
“不想活了,敢谈论老板娘。”
众人听见这句话,连忙缩了缩头,抬眼向二楼看去,见没有老板娘的身影,这才松了一口气。
小二见老者二人准备出酒楼,连忙上前说道:“二位且慢,如今天色已晚,更何况这位老大爷受了伤,现在离去恐怕多有不便,不如就在本店投宿?”
老者二人听见小二的话,也是犹豫不决。
小二见此,再次说道:“二位放心,既然我们老板娘不再追究了,那也肯定不会为难你们,你们就放心住下吧。”
老者听罢,也深知此时出去危险重重,自己命是小,小姐命才是大,于是答应住下。
小二见酒楼内已无桌位,再看聂云面容和善,于是满脸堆笑着对聂云说道:“这位公子,酒楼内已经没有桌位了,能否让这二位与你同座。”
聂云心想:坐就坐呗,自己又不会缺斤少两,于是点头答应。
小二领着老者二人到聂云对面坐下,倒了两杯茶,记下点的一些酒菜后,便转身去招待其他人去了,不过转过身之后嘴里却念叨:“瞧那穷酸样,如果不是老板娘交代,我才懒得管他们。”
聂云听见他的话,也不知道是说的老者二人还是说的他们三人,真是狗改不了****,耗子改不了打洞。
聂云此时才能细看对面的二人,老者就不多说了,七十多岁,筋骨嶙峋,目带冷光,好似随时在提防着周围的人。
女孩一袭紫衣,披肩长发,杏脸桃,柳叶眉,丹凤眼,樱桃小口,不是沉鱼落雁之貌,但是当眼侧飘着凌乱的那缕发丝自然垂下时,整个人的气质顿时一变,如同巾帼英雄般潇洒、自然,可是再看她的眼睛,略微红肿,如同受惊的兔子般死死地拽着老者的衣角,让人顿生怜惜。
聂云打量着二人时,二人也在观察聂云。
老者目带冷光,直盯着聂云,仿佛只要聂云有任何异动,就会迸然跳起,取其首级。
而女孩则用余光偷偷地观察聂云,每当与聂云的眼睛对上时,就会迅速低下头,小脸儿顿时泛红,更添美感。
聂云见此,本想逗一逗女孩,但见老者冰冷的目光,瞬时打消了可能丢性命的念头。
三人分三方而坐,此时饭菜还未上来,三人皆沉默着,略显尴尬。
聂云一想,总不能在这样压抑的环境下吃饭吧,于是开口打破沉默。
“在下云逆,不知姑娘叫什么名字?”
经过冯超的事,聂云现在也学乖了,自己总会惹下祸端,总不能到何处都留下自己的真名,让别人来找寻仇吧,自己倒不怕,但是家人呢,所以才化名“云逆”。
“啊,原来你也姓云啊,我也姓云,我叫云茹。”女孩听见聂云姓云,带着惊喜,毫不思索地报出了自己的名字。
老者听见云茹报出名字,心中无奈,但毕竟是没有经历过风浪的小姑娘,也没有过多指责,只是轻轻地咳嗽了两声。
云茹听见老者的咳嗽声,看了一眼老者,委屈地低下头,不敢再与聂云交流。
老者见此,带着虚弱的语气开始说道:“云公子有礼了,”并指着云茹继续说道:“这位是我家小姐,我姓郭,你叫我一声郭大爷就可以了。”
聂云听见郭老虚弱的语气,连忙回礼道:“郭大爷好,不知你这伤势是否要紧?”
郭老感激地说道:“多谢公子关心了,我这一身伤已是旧疾,并无大碍,倒是公子,仿佛并无修为,不知为何到这里来?”
聂云听出他试探的语气,心中很是不爽,自己诚心相交,却对自己疑心重重,小爷也不是好惹的。
“我是偷跑出来玩儿的,暗中还是有高手保护,如果他看见有人欺负我,肯定会出手击杀对方的。”聂云带着挑衅的目光看着郭老,警告地说道。
“公子误会了。”郭老姗姗地说道。
“不知姑娘为何来此?”聂云看着云茹问道。
云茹看了看聂云,又把目光看向郭老,见郭老未允许,只好重新埋下头。
聂云还不死心,继续问道问道:“不知姑娘从哪里来,为何身上如此风尘仆仆?”
云茹听见聂云的问话,没有再抬起头,但是却发出了抽搐声,眼泪一滴一滴地滴在了桌子上。
聂云见此,心也慌了,连忙起身赔罪:“姑娘,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才这么问的,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聂云不说还好,越说云茹哭得越凶了。
郭老见云茹哭了,连忙劝解道:“小姐,别伤心了,还有几天,只要我们到了姑爷家,日子就会好起来的。”
经过郭老的一番劝解,云茹的哭声总算止住了。
聂云也不敢随便开口,双方看着逐渐端上来的菜,都沉默地吃着自己的那一份儿。
聂云不知道,在酒楼三楼的一间女子闺房中,一个丫头模样的少女正对着刚才的老板娘说道;“小姐,要不要我下去把他杀了。”
老板娘听后,笑了笑道:“小秋,给你说了多少次,不要再叫我小姐了,自从家族灭亡后,我们相依为命,早已情同姐妹,至于他们的事,我们还是不要干预。”
被叫做小秋的少女说道:“是,小姐,那我们为什么不把那一老一小留下来?”
老板娘苦笑道:“她应该有更好的生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