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万灵骨图只有巴掌大,像玉石般晶莹剔透,上面铭刻密密麻麻的飞禽走兽图,涉及的生灵多达上万种,也不知道是属于什么生灵的骨块,却坚硬无比,可裂石断金,无物不摧,悠祥曾经做过实验,不管拿刀砍还是拿斧劈,这块奇怪的骨块丝毫无损,反而动过它的刀斧均崩出一道缺口。
柳岩白全力一拳击在这块骨中,可以想象,他的下场注定很惨!
这一战没有什么悬念了,随着柳岩白手臂差点废掉而告终,几名手下搀扶着他,在那里痛苦呻吟,血液顺着手臂滴了一地,很是触目惊心。
看到局面已定,谭山赶紧抱起地上躺着的不朽阁弟子,拉上悠祥匆匆逃离,怕再生什么变故。
这一战三个不朽阁弟子皆遭重创,走路要相互搀扶,一斜一拐往前挪,身上的胸骨也是折断几根,更有一人被打得满脸开花,皮青脸肿,像个大猪头,而谭山受了内外伤,血气无神,脸色很苍白,短时间不能恢复,要慢慢调养。
一路上无言,都没有人敢说话,不复之前的热情,四人跑到人区招弟子,是代表着不朽阁,结果就这么被人家拦住一顿暴打,实在是技不如人,被揍得不成人样,最后关头还是刚招来的新弟子出面才瓦解了危机,现在四人在新弟子悠祥面前不敢抬头,双脸涨红,都快红到脖子跟,这很丢脸,很尴尬,非常的没有面子!
特别是谭山,之前还曾跟悠祥谈天论地,滔滔不绝论起了不朽阁的光辉岁月,而这次经过与柳岩白一战后,这好像给了他打了一个响亮无比的巴掌,不再敢说话,别过头不敢面对悠祥,红着脸且头都快贴到地了。
悠祥见状也不说话,表面上是很宁静,实则他已把自己胸膛耸耸挺起,就差仰着头颅傲视这四人了,这几天悠祥在人区的经过非常的郁闷,憋了一股火,先是买灵器发现被讹,然后无缘无故被人家撞,向人家询问点事情都没有一个搭理,而现在看向谭山等人面对自己的表情,悠祥只觉心中一阵舒畅,太过瘾了。
半天以后,四人来到一处寂静野岭,这里很静,一路的山石,几棵大树扎根石山,周围花草萦绕,走过大树,那里有一个帐篷,分散着几名少年,他们服装一致,均为不朽阁弟子。
“大师兄,你们这是……什么了?”
见谭山等人出现这里,几名少年围了上去,眼中充满不解,同时心里发悚,是谁下这么重的手?难道不知道不朽阁风堂的大师兄吗,还是故意为难不朽阁?
“回去再说,对了,雨堂的人回来没有?”
谭山尴尬一笑,不知该如何解释这次经历。
“早回了,他们在帐篷等着我们呢。”一人边道边注视着旁边的悠祥,苦涩一笑,道:“大师兄,雨堂招了五个人,比我们……”
众人刚刚进入帐篷,就传来一阵哈哈大笑,直震得耳膜发痒,这声音很不舒服,非常的刺耳,令人难受。
悠祥皱起眉头,他们都伤成这样了,居然还有人笑得如此之爽,他朝声源看去。
只见坐在帐篷里面几位少年笑得前仰后翻,很是开心,特别是坐中间的那位,笑得更夸张,他捂着肚子一阵狂笑,手舞足蹈,就只差满地打滚了,他约15岁,长发披肩,瞳孔乌黑而深邃,双眼开合间缭绕着点点光雨,很是强大,他为雨堂大师兄,杜子寻!
“雨堂没有一个好东西!”
谭山身后一名弟子小心嘀咕,人都这样了,亏得你们还笑出来,而且笑得那么狂,不都是不朽阁弟子吗,有什么好笑的?
“听说你们遇到狠桩子了?”
杜子寻站了起来,上下打量谭山等几人,当看到谭山身后那三名重伤的弟子时,眼神停留了一阵,好像是在查看那伤口是不是真,随后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微笑。
“不错,我们是遇上狠桩子了,并且被暴打了一顿。”
谭山迎上杜子寻的眼神,这么说道。
“你们真不幸,遇到了柳岩白,那家伙可是个狠角色,而且柳家的势力……”
杜子寻故意没把话说完,旋即盯向悠祥,没有说话。
“才不是,那人找我们不朽阁麻烦……”
那位满脸肿胀的弟子说道,对于这番话他非常不爽,这话有点幸祸乐灾的味道,而且对方居然能说出遇到了谁,这明显有点什么不对劲。
“哎,爱莫能助啊!我本来想去帮你们一把,结果也遇上了对手,一直脱不了身……”
杜子寻这般解释,同时揉揉胳膊,捏捏腿,装作很疲惫的样子,就像是经历了某种大战。
有心人一看就知道,这家伙根本就没有经历什么大战,在那里说风凉话,只怕本身就在旁边津津有味观看谭山等人的遭遇!
悠祥则一声不吭站在谭山身后,这不朽阁看来不什么和睦,这个杜子寻实力比起谭山强多了,明显这是落井下石!
“既然人都回来齐了,那我们也该回不朽阁了!”
谭山沉着脸,哪里不知道杜子寻在假装,明显的乐祸幸灾!
众人没有什么异议,踏上了回归不朽阁之路。
这一路很顺利,三天后他们便到达不朽阁。
门前,两根巨大石柱从地而起,直指云霄,抬头望去,一块牌匾横立而挂,不朽阁,三个金光闪闪的大字从牌匾射出,磅礴而大气,璀璨而夺目,有一种天下唯我独尊的气势!
进了大门,两方阵营彼此分开,到现在悠祥才明白,这不朽阁有两个阵营,一个是雨堂,另一个则是风堂。
杜子寻代表着雨堂,也是雨堂的大师兄;谭山代表着风堂,也是风堂的大师兄。
悠祥跟着大师兄谭山向不朽阁走去,同时也慢慢打量起来,了解一下不朽阁内设,同时也在熟悉环境,想必在蛮长一段时间里自己要在这里度过。
眼前是一片十分辽阔的平坦地面,铺以岗岩石,巨大而坚硬,一排楼宇立在中央,盖以琉璃瓦,砌以白玉砖,显得奢华而大气,磅礴且壮观。
谭山带伤不顾疼痛拉着悠祥逛了一遍不朽阁,让他熟悉环境,更是不耐烦为他讲解一些阁规及一些注意事项,当把所有事都交代清楚时已是三天后。
谭山与柳岩白对决时受了内外伤,为了让自己更快融入不朽阁里,这三天来谭山都没有养伤休息,坚持到最后,这让悠祥很感动,自从进入人区来就数谭山对自己最好,同时他也想到了大荒中的村人及村长。
“但愿他们还好,等我回来……”
悠祥想了好多事,村里一些年轻强者大都遭劫,被血月雕无情抹杀,村里的少年就数他最大,同时被寄予了期望。
傍晚时分,一轮通红夕阳坠湖边,晚霞如火红的鳞片装饰着半边天,映在湖面上,犹如霞云真的垂落湖中!
环湖道,弯弯曲曲的小径围着湖泊,这里的道路两边载满了艳丽的鲜花,绽放一股股灵气,浓郁的花香味扑鼻而来,闻之气爽神高,悠祥惬意迎着晚风,悠闲自在。
他的房间就被安置这里,路有鲜花,紧邻湖泊,这里的环境很优美,同时很安静,不会有人打扰,是一个十分理想的住所,当然了,悠祥能住在这里这跟谭山大师兄有很大关系!
悠祥这几天都很安逸,随着谭山去养伤,他真的没有事做,就一闲人在这附近转转,看看风景,欣赏一些花鸟树木,仿佛又回到了大荒里的村子。
“看来这不朽阁也不是很靠谱啊!自己来这几天也没见到什么大人物,更别说是长老了,看来得出去转转,活动活动一下筋骨!”
悠祥突然记起街道上几名少年在议论不朽阁时说什么一年半载也不见不朽阁的长老,当时悠祥没有放心上,现在一琢磨还真有个事。
自己入不朽阁这几天也没有见到一个不朽阁的核心人物,就连一个长辈级别的也见不到一个,都是一些年少弟子,身份最大的也就是大师兄谭山而已!
“不管什么说总算能找个落脚点,先安稳下来,实在不行就另寻落脚点……”
悠祥躺在床上,回想起一幕幕,从走出大荒起,自己在人区被一个老头讹诈,然后被摩洛教那名骑白虎的中年男子撞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