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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三 我去出差

这一天,上边的领导找到我说:“老刘呀,有个艰巨的任务要交给你。”我心里一惊要知道,平时领导是很少这么和颜悦色跟我讲话的。“您说,我一定尽力。”我知道,这时候别管乐不乐意,还是需要表个态的。作为名老同志,这点觉悟我还是有的。领导肃穆说到:“最近呀,边关的局势很紧张,上边的意思,军力还是要在加强一下,所以从咱们县抽调了100来名青壮年充实一线。这个事很急,也非常重要,经研究决定,想让你作为'领队走一趟。毕竟是老同志,做事情讲原则守规矩,这也是上级对你的信任。老刘,你看看有什么想法么。”听到这,我心里暗暗叫苦。这边关距离我们县几千公里。这趟差出下来可是受罪。这还不是最主要的,关键是这支边如果迟到了,按照相关法律法规,是要杀头的。想到这,我不禁满头大汗。这帮当官的,真是拿软柿子捏,看我刘季农民出生,没什么背景,老丈人熟悉的上任县长退休了,现任和老丈人还有些过节。我平时也不给他们送礼,就把这脏活累活扔给我。帽子戴的到挺高,说什么上级信任。谁不知道小李子是你身边最信任的人,怎么没见让他去。可我也清楚,这事拒绝是不可能的。按照规定,不服从上级命令,不仅要开除公职,甚至还面临坐牢杀头的风险。要我年轻时候的脾气,早豁出命去和他干仗。现在毕竟岁数大了,人也'成熟稳重了,关键是家里上有老下有小,为了'保住这份稳定,并且养家糊口的工作,不想得罪'他罢了。

回到家,把出公差的事跟媳妇说了。‘这个赵老五,也是个趋炎附势的主。要是王县长还在位的话,肯定不会把这苦差事交给你。真是人走茶凉。‘媳妇愤愤说到。不过,她对我的工作是全力支持的,告诉我家里的事不用操心,老人、孩子她会好好照顾,家里的地,养的牲畜她也会顾念好。有这样的老婆,真是我刘季的福气。

走前还有一件事,我那个小三和孩子,我给他们送去了一些钱,这是我私下攒下的。我心里其实觉得挺对不住媳妇的,可自己若下的风流债也不能不管,咱毕竟还是一个有责任感的男人么。

到了临走的日子,我媳妇孩子,我爹还有我那帮朋友都来送行了。我们这习俗,一般对出远门的要送些钱作为路费的。萧老四又像往常一样多给了我好多。我清楚,他是知道家里生活压力比较大,平时花钱又大手大脚,正好借这个机会多周济我一些,我很感激他,但俗话说,大恩不言谢,咱友情后补。

分别后,我带着队伍就出发了。这次戍边的队伍一共123人,我作为领队主要任务是按期把他们一个不落地送到边关。前面我讲过,这是个费力不讨好的差事,风险也很大。一路上路修的不完备,各项基础设施条件也比较差。另外,队伍里这些人本来对戍边就有抵触情绪,进一步加大了工作难度。

我带队伍的一个基本思路是,首先还是要解决人的思想问题,对他们要做到严管真爱,已情带人。正是在这一思路引导下,我对他们关怀备至,问寒问暖,一路上也还融洽。可是后来,我突然发现了一个要命'的问题,这人怎么越来越少了!到了一个叫丰西泽的地方,我发现人没剩几个了。我有点沮丧,这叫什么来这,我以丹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我对他们那么好,怎么就这么对我呢。当天晚上,我失眠了,想了一夜。咋办呀。第二天我下定决心,横竖不就这一百来斤,去他娘的就这样了。于是,我召集剩下的人,喝酒,不醉不休,喝完了,散货。在酒桌上我对大伙说:‘咱们这跑了这么多人,肯定是完不成任务了,上级肯定要追责,大家都散了吧,自己找出路去吧。我自己也准备找个地咪起来,避避风头。’我这一说,大伙是先惊后喜,有的屁颠屁颠就走了。可有那么十几个人站在原地没走。走走走,我催促他们道。‘领导,您这么够义气,兄弟们都看眼里了。咱将心比心,我们也不能不够意思。这样吧,反正我们几个也是光棍一人,就跟领导混了,您去哪我们跟到哪。’我一听,这心里热辣辣的,好兄弟,真是那句话,你怎么对别人,人家就怎么对你,付出总是有回报的。我很高兴,带着剩下的十几人又是一通畅饮。喝高了,迷迷糊糊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已是夜晚感觉有点内急,正好旁边一个兄弟也醒了,和我一起去撒尿。他看我喝多了,看山路不好走,在前面帮我开道。山里晚上黑,仅靠一丝月光照明,路上也很崎岖。‘领导,您看这深山老林的,不会有啥怪兽吧‘?’’他突然问到。我心想,这家伙,看着五大三粗的原来也是个软蛋。‘怕他个球,咱有这个。’’说着,我摸了摸要上挎剑。他听完我的话,稳了稳神,继续向前走。应该说,山里的景还是不错的,主要是还没有开发,基本都是处女地,空气新鲜,生态环境也很好。真是金山银山不如咱绿水青山。正想着,突然被同班一声凄厉的尖叫惊了一激灵。同班慌忙转过脸。我看到的是.……是一副惨白的面孔。鬼上神了么。‘蛇,大蛇呀,快跑!‘他叫嚷到。我借着酒精的作用,说到‘老爷们,怕什么蛇一边去,看你老子的!‘’我说着,一步上前。映入眼帘的是一条碗口粗的大蛇,估摸得3米多长吧。盘在那,冲我吐着信子。眼镜火红火红的。我喝多了,脑子里糊了八度,也没太当回事。这就叫酒壮怂人胆。我本能的抽出保剑,一剑劈下去。大蛇顿时断为两截。‘’哦,看着挺肥的,拿着,待会咱烤蛇肉。‘’我打了一个哏,吩咐了几声,继续往前走……

‘’领导,领导,吃点吧,味不错。‘’不知哪个臭小子把我叫醒了,我顿时闻到一股扑鼻的肉香。‘啥玩意‘’。昨您宰的蛇,味还真不错,兄弟们都吃了不少,特意给您留得这块肉最多。‘’我杀蛇了么?对了好像昨天有这么一出,想到这,我顿时除了一声冷汗,想想都后怕,昨'喝的都断片了,万幸呀。

这个小插曲过去以后,我们的主要问题就是怎么生活。好在我还有些野外生存经验,难不住我。山里树多野果多,野味也多。我们就找了个地,过起了日子。没中不足,我想媳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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