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裹并不大,也没有华丽的包装,就是平时所见的那种包裹。
我拿起包裹,开门进屋。不用想我也知道是烽烟送来的,我从来不怀疑他们的能力。我需要做的只是打开包裹。
包裹里的东西让我哭笑不得,俨然和警方给我的东西一个套路,我都开始怀疑他们是不是一伙儿的,合起伙来玩儿我。里面同样是一个优盘和一封信。
我在想,烽烟要我做的会不会和警方要我做的一样,毕竟只有这样才能牵制住警方。果不其然,信封里给了我任务,让我想骂娘的是,竟然让我去偷公安局副局长的东西!而且特么还和警方一样限时两天!卧槽,你们那我当猴耍啊,你们商量好了来弄我啊!我直接把信纸撕了,妈的,郁闷!
不过,这次的任务在我看来就比较简单了。王梦军,嘿嘿,王副局长!正是我视频上看到的那个人。看来,在这种级别的案子上,烽烟的人连王梦军也不敢相信,要拿到东西,以确保自己足够的安全。从烽烟的举动,我想大概烽烟老板也不知道王胖子手中会有行贿王梦军的视频,否则,也不必让我去了!嘿嘿,既然你们都各怀鬼胎,我不好好利用一下那不是对不起你们了。大家都是“好人”啊!
我拿出电脑,将林磊和王梦军的两端视频传到手机里。既然有任务,赶早不赶晚嘛,就今夜吧。今夜之后,该是准备翻身的时候了。我心里想着,有点抑制不住激动。
拷好视频,带上门便出了屋子,没人会光顾我的屋子,毕竟每人会想到曾经或者都嫌累的我屋里会有什么东西。无论是烽烟还是警方。
如往常一样徒步走到城里,到跃动酒吧。我没有心思理会这片灯红酒绿的海洋,径直去找钢炮。此时的钢炮正坐在一个角落喝着酒,还有几个我接触过的钢炮的兄弟也和他坐在一起,他们不是眼睛巡视一下场子,以保没有闹场的人。
“哟,钢炮哥,和兄弟们挺快活啊,喝着小酒,优哉游哉。”我嘿嘿笑着走了过去,明显看出他们心情都不好,不用猜我也知道是什么原因。
钢炮和他那一帮兄弟抬起头,看见我都天哥天哥的打着招呼,但一个个的都精神低迷。
“天哥,你这可是说错了,我们哪是快活啊,这都郁闷着呢”钢炮端起杯子猛嘬了一口说到。
我装作不明白的样子。“怎么,炮哥和各位兄弟这是遇到什么烦心事儿了?一个个没精打采的。”我坐在钢炮对面开口道。
“天哥,不瞒你说,今天老板不知道发的什么疯,一回酒吧什么都不说,对着我们就是一顿训斥啊,我们连原因都不知道,平白无故挨了骂不说,还扣我们一个月工资,你说搁谁谁不郁闷。哎!”说完又拿起杯子喝了一口。
我伸手拍了拍钢炮的肩膀,表示同情。“钢炮哥,我来是想你随我再去夜巴黎一趟,我还需要点儿东西,但你知道我这人最笨,肯定要被坑,所以来叫上你,反正你这场子里也没什么事儿,不如随我出去逛一圈儿,如何?”
“好,正是郁闷得时候,出去透透气也好。”钢炮站起身爽快的答应了。
我叫上钢炮自然不是为了让他去帮我砍价,今晚是时候策反他了!
我坐在副驾驶上,钢炮的老爷车在夜晚的街上喘着粗气。
“炮哥,找个人少的地方停下车吧。”我的语气显得很平静,其实心里有点哀伤,替钢炮哀伤。死心塌地跟着的老板,竟然是自己的杀父仇人,放谁身上都不是滋味儿,即便我带着目的。
“怎么了天哥?”钢炮感觉到我的语气有点不对,找了个地方停了车。
“钢炮,接下来我给你看的东西可能会颠覆你的人生,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我没有再叫他钢炮哥。
钢炮没有说话,从我的语气中他能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他只是一脸严肃的看着我。
我掏出包里的手机,将林磊那段视频翻了出来,然后把手机递给了钢炮。
“老大,闹事儿的人已经解决了。”
手机里传出王胖子的声音,这声音对钢炮来说再熟悉不过了,自己跟了那么多年的老板,即使没看到人也能百分百的肯定。
之后的视频里,不只一次提到林磊和那群闹事工人的名字,而钢炮的神情随着视频的播放变得极其狰狞。
我伸手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冷静。
视频终于播放完,钢炮仍然拿着手机,似乎完全没意识到视频已经放完了,眼里也看不出什么光彩,只能看见他脸上的表情随着霓虹灯不断的变换着,作为旁观者和利用者的我心底也颇为不平静。钢炮是个重情重义的人,以后,真的要当兄弟对待了。
过了不知多久,钢炮终于有了动作,将手机递给我,精神萎靡不振。
“天哥……”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我打断他的话,这个时候,只需要我来述说就够了。
“东西是我从你们老板那里弄来的,就是昨晚你碰到我的时候。”我平静的说到。
“钢炮,视频你也看了,虽然这几年过得颇为可笑,但我想你现在最想做的就是杀了你老板。我给你看这段视频,一是因为我们是兄弟,二,则是希望你帮我,和我一起整垮烽烟,而你的老板,正是烽烟里的重要人物,这点,我想你比我更清楚。”没等钢炮说话,我把所有的事情一股脑丢了出来。
我不在说话,静静的等着钢炮答复,现在钢炮需要的是时间。
许久,钢炮的身体像垮掉一样摊在座椅上,但却不再萎靡不振,脸上反而满是激动与仇恨。我想他现在最想做的事情是大吼几声,可惜他注定只能憋在心里。
从钢炮的表情我已经看到事情成了。
“天哥,能不能报我这杀父之仇,要看你了,不要让兄弟失望!”这回反而是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这让我不得不重新审视他。钢炮发动了车子,继续朝夜巴黎街驶去,路上没在说话,而我却叨叨不停,把我和烽烟的恩怨尽数讲给了钢炮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