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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回香

记得《武林外传》中有过这么一个镜头:

捕快老邢没有工资了,到同福客栈喝着米粥吃着咸菜馒头,嘴里却喋喋不休,老白到前一听,老邢说的是:

“这是鱼香肉丝,这是爆炒牛肚。恩,真劲道,这青椒。。。。。。“

原来,一个人想美食,能做到这样。

满眼,满心,满脑,都能是它的香,它的味,它的一切。

不论眼前是山珍海味,还是窝头咸菜,我闻到的,却是那种清凉,我尝到的,却是那股鲜香。

那记忆中的凉粉,那记忆中的味道!

大概有半年没吃到过那么纯,鲜,正宗,美味的凉粉了,久到了味蕾都忘记回忆。

北方人素有豪爽之称,也许,正是因为这种彪悍耿直,才需要凉粉的凉软冰滑来中和。毕竟,中国人素来信奉中庸。不宜北方的过刚,也不倡南方的过柔。

记忆中的味道,是奶奶手中如玉的凉粉。

荞麦仁儿,用水泡软,放在干净的布袋中。之后,奶奶用那双褶皱的手将其放下水盆里搓洗。不得不说,这样的场景极具观赏性,劳动的艺术总是美的。这让我想起了《功夫》里的太极馒头。力道,劲道,耐心,韧心,缺一不可!

之后,将搓出的面水倒入锅内烧开,缓慢顺时针搅动,直至它变得粘稠,富有质感,然后盛入盆内晾凉。白色的面糊就会凝成晶莹如玉,洁白透亮,富有弹性的凉粉了,如同果冻般,可爱而诱人。

那么,美食登场了。其实,我一直都不明白的是,为何,一双简单的手,却能作出此等之美味。

一般,奶奶总会有两种吃法。

其一,几刀轻盈的跃下,便盛满一盘晶莹如玉的长条。放上切碎的尖椒,撒上青翠的香菜,倒上胡萝卜,黄瓜凉拌之后的菜汤,再浇上姜,蒜,花椒,葱白熬好的胡麻油,那么,美味便出来了。

晶白之上,火红,碧绿相称。我不知道彩虹是什么样,在我想来,这样的颜色,足矣媲美彩虹!想想都是美味,观之,更是食欲大开。

其二,便是粉汤,一道纯美味!此味只应天上有,人间多吃是为罪!滚烫的汤,下入金黄的肉丸,黑色灵动的海带,晶薄透嫩的粉皮,炸到金色的土豆条,豆腐干,再加入凉粉块,之后香菜,辣椒油,再撒一勺白花花的盐。简简单单,粉汤便出锅了!

之后,盛半碗水饺,粉汤盛于其上。饺子的香,粉汤的鲜,便彻底交融在了一起。轻咬一口,饺子皮里,都透着浓浓的鲜香味。汤汁,顺着味蕾,划过食道,整个身体,都透着一股清爽!再吃一块凉粉,滑嫩,入口即化,进入身体,与汤汁汇合,婉如龙虎交泰,整个人,都轻松了那么几分。

记忆里的味道,好久,好久没吃了,半年了吧!味蕾的残余,都被舌尖玧吸干净。

真的好想念!

记忆中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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