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风不在说话,山风不想明说,她已经知道叶喜雨的把戏了。就像在叶家的时候,叶喜雨狠狠修理了对自己不好的人,并且很巧妙地把黑锅转移给别人,山风参与过叶喜雨的“阴谋”,所以她对叶喜雨会做出的事情并不怀疑。
“喜雨,你对郑老太和郑房房做过什么?”陈申然回到家质问叶喜雨。
叶喜雨一脸无辜,“申然你在说什么啊?看看,我们的孩子在我肚子里动地可欢了!”叶喜雨不去理会陈申然的质问,并且转移话题,“我去庙里祈福,庙祝说怀孕的人要多做善事,不然生出的孩子会一生命苦,我现在连一只虫子都没敢打死呢!”叶喜雨向陈申然撒娇。
“你?”陈申然本来就是个不会多想的人,听叶喜雨这么说,他又觉得叶喜雨不会做伤害郑老太和郑房房的事情。陈申然犹豫了,他走过去看着叶喜雨的肚子,伸手贴近叶喜雨的腹部,感受小生命的活跃。“真的,在动,好有趣!”陈申然兴奋地说。
“你喜欢男孩女孩?”叶喜雨追问。
“都喜欢!”陈申然说。
“那么能不能不要离开我们?”叶喜雨抓住陈申然的手臂。陈申然木然地把手收回来,什么都没说,默默离开了房间。
山风失去了轻松的工作,于是她开始做苦工,缝补浆洗的零时工,送报,洗碟洗碗,只要有钱赚,她什么都去做,因为她要供郑房房上学和生活,所以,一点时间都不敢耽搁。“你明明可以不用这么辛苦,为什么要这样折磨自己?”陈申期出现在低头洗碗的山风面前:“我给你富足的生活,你为什么不要?我给你高贵的身份,你为什么不要?”
“陈先生,你给我的我很稀罕,只是,你不是我心目中的那个人,所以再稀罕,我都不会要!”山风说完继续洗自己的碗。
“你不要考验我的耐心!”
“我不需要你的耐心!”山风反击,对她来说,陈申期的话严重刺激到了她,对她来说就是一种威胁。
“好!”陈申期生气地走了。他下令山风的房东违约收回山风的房子,并且,陈申期还在旁边看好戏,他似乎在说:“女人,你应该求我手下留情!”“你若求我,我便停手!”陈申期走到山风面前说。
然而山风就是倔强,她收拾了行李立刻就离开,面对陈申期,她报以嗤笑。山风用公用电话打电话给陈申然,接电话的是叶喜雨,叶喜雨一听是山风,她立刻挂断,并且把家里所有电话线都拔了,她不让山风和陈申然有任何接触的机会。山风摸着口袋里所剩无几的钱,愁眉不展,等郑房房放学了,她该把郑房房带到哪里去呢?总不能露宿街头吧。郑老太上回住院花了好多钱,伤不见好人又走了,又是一笔开支,山风失去了稳定的工作,零时工又没有多少钱,她一个人受苦不要紧,重要的是郑房房不能受苦,她觉得自己欠郑家太多,如果连郑家唯一的血脉都照顾不好,她真心觉得自己没用。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她联系不到陈申然,不能随随便便上门去找陈申然,更不会去找安陵原,然而安陵原却出现在她面前。
“你一直在跟踪我是不是,不然,你怎么会那么巧遇到我?”山风看着距离自己不到两米的安陵原,发问。
“我跟你的缘分没有像你和陈申然那么深,所以,我只能靠自己去创造我们的相遇。”安陵原掩饰着自己的心疼,不敢靠山风太近。
“安爷,有时候,我真的觉得你就是及时雨,可是,我却不得不打伞。”山风微微笑着,礼貌地说。
“我带你去找陈申然!”安陵原知道山风的心只属于陈申然,他能做的只可以是力所能及的守护,不能让山风觉得有任何压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