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姑奶奶啊,你可算是回来了。急坏我和房房了。”郑老太原本在大厅里走来走去等山风的消息,看到一个男人陪着山风进来,赶紧上去问,还叫了郑房房把山风送到楼上的房间。山风跟着郑房房去了楼上,示意安陵原可以安心回去了。
“你是?”郑老太问。
“我叫安陵原。是山风的好朋友。”安陵原含笑答道。
“是SH商会的会长!?”郑老太问。
“是的,关于山风,有些事,还是我来说比较好。”安陵原把知道的山风的一切都告诉了郑老太,郑老太吃惊山风还有这么曲折的遭遇,同情之心更甚。“她可真是苦命的孩子啊!只是现在木已成舟,山风已经不能改变什么了,而且,如果让陈一南知道山风还活着,她会很危险的。”
“时候不早了,我先走了。本来我打算把山风接回去的,可是她执意不肯。今晚我会来接山风,让她见陈申然最后一面,了却她的不甘心。”安陵原对郑老太说。
“山风就先住在这里吧,房房也舍不得她的。放心,我会照顾好她。”郑老太说。安陵原放心地离开了,他要去逮住陈申然,安排他和山风见上一面。
陈申然算着自己的婚期将近,想给叶喜雨一个惊喜,就一个人上街去买东西,他买了一个女士手表,刚出商店就被安陵原的人打晕劫走了,装着手表的盒子掉在街上。深夜,陈申然被带到了当初他向山风表白的公园,他的眼睛被黑布蒙上,当挟持他的人撤走之后,他摘下了黑布,适应了黑暗的环境之后,他发现眼前站着一个女人。来不及发问,山风就问他:“你还记得你在雨中等我一夜,我却没有来,可你依然不放弃,一直等到天亮吗?”
“你还记得你走街串巷只为寻找一碗我喜欢吃的馄饨吗?那天他们收摊早,你硬是跑到人家家里去讨一碗馄饨。”
“那你还记得,你和安爷在小山上等日出,相约一起玩到老,直到生命的尽头吗?”
“你一点都不记得了,你怎么可以忘记?说好以后会一起精彩过每一天的,永远不会忘得!?”山风疯了似的扑上去,抓住了陈申然的衣襟。
陈申然看清了山风的脸,噙着泪水的眼睛透着深深的失望,泪痕在月光下泛着苦涩的光芒,面庞消瘦,唇色泛白,但是他木然地摇了摇头,说:“姑娘,你认错人了吧?”陈申然用力把山风的手从自己的衣服上拿开。
“那这个坠子呢,这个金属坠子你也不记得了吗?你说过这个虽然不值钱,可是它是你最珍贵的东西。”山风举着刻着“申”字的金属坠子问陈申然,“你看到它也没有印象吗?”
“我真的不认识你。至少现在我不认识你!也许以前我们认识,听你的意思,我和你以前关系应该不一般,可是,现在我快要结婚了,我很爱我的未婚妻。如果你想我变回以前,这怕是做不到了。今天的事情就当没有发生过吧。如果我们以前很相爱,但是现在,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吧!”陈申然头也不回地走了。
“等一下!”山风还欲上前,伸手去挽留陈申然,陈申然一时心慌,把山风的手挡开,打掉了山风的幸运珠。
山风无力地蹲下来,无声地流泪。“陈申然,你竟然这么绝情!对以前一点都没有留恋吗?”安陵原此时走到她的身后想安慰她,可是伸出的手停在半空,没有落下去,山风猛然站起来,用衣袖擦了擦眼泪,深吸一口气说:“祝你幸福,我放手!”安陵原把停在半空的手收回。
“安爷,谢谢你帮我安排。我和他从此天各一方,既然他想不起来了,那我就不去打扰他的幸福了。我要过自己的生活!”山风坚强地说。
“你要重新开始我很高兴,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尽管开口。”安陵原对山风说。
“再见,安爷!”山风没有接受安陵原的帮助,直接告别。
“山风,你仍然桀骜不驯,无所畏惧。你可知道,其实你很脆弱!而且我也跟着心疼!你却不给我机会。如果不是跟你相处那么久,知道你软硬不吃,无从下手,不然我怎么会放任你这么久。”安陵原看着山风的背影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