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川市到江南的苏市,火车停停走走需要十几个小时的车程,两人聊了一会而后,车厢里刚才还稀稀拉拉的几个人现在已是满座了,有夫妻老少的,有的人行色匆匆,有的人休闲诗意,有的人不断地看向窗外似乎舍不得离开,宁宁双手托着腮帮,呆呆的望着天花板不知在想着什么,对座的位置还是空的,荆凌便仰躺在上面眯缝着双眼睡着了,嘴角还露着浅浅的笑容。
等到荆凌睡醒的时候已经是华灯初上了,车窗外除了路灯的光线外其它的物事均是漆黑一片,耳膜里全是铁轨发出的“哐哐”声。
又到了一站,火车停下,月台上的小贩拼命一样挤进来把手里的吃食推荐给乘客,等到火车汽笛一响又恋恋不舍的退了出去,几个新来的乘客带着行李拿着票在找着自己的座位,一个中等身材,头发花白的老人走到荆凌躺着的椅子上,大概以为自己走错了反复的对照后才缓缓开口“小伙子,能让个座吗?”
“大爷,不好意思,我刚才躺了一会,我这就回自己的座。”话还没有说完又一个妖艳的中年妇女来到老头的旁边,走起路来一扭一扭的,一身得体的衣衫衬的倒是一副好身材,身上的香味弥漫了整个车厢盖住了所有的味道,荆凌嗅了嗅鼻子打了一个长长的喷嚏。”看什么看,没看到过美女吗?“中年妇女注意到了荆凌的目光,头朝上一挑,用娇嗲嗲的声音说道“现在的这个社会到底是怎么了,一点点毛还没长全的小子就敢这么的盯着人家看,长大了以后怕是会胆子更大的。”
“我只是看看你那差着宁姐好几里路的脸上到底能刮下多厚的一层粉来,”荆凌淡淡的说了一声。
中年妇女的嘴角抽了几抽,眉毛都竖起了好几根,听到周围窃窃的议论声后努力的憋住了怒火,强挤出一丝苦笑朝着老人说道“大叔,要不你坐在靠窗的位置好吗?”眼睛又狠狠的瞪了一下荆凌”我不和你一般见识。“
”小姑娘,你就是他口里的宁姐吧!长得可真俊,你可不能和他这种人交往,你看他那一身行头咋就不说了,穷点无所谓,可是他那人肯定是人品有问题,这事你可要听姐的,姐是过来人。”中年妇女明显没有解气,她以为对座的两个是小情侣来着,越说越起劲,还重点突出了“人品有问题这几个字。”
宁宁尴尬的笑了一笑没有多做解释,这种事情往往会越描越黑,慌忙岔开了话题,女人和女人在一起是很奇怪的组合,两三句话一说便成了熟人,好像是多年未见过的朋友一样,可以从天南说到地北,从穿的说到吃的,一会嘻嘻哈哈,手舞足蹈的,一会又仿佛遇到了伤心的事情一样。从她们的聊天中知道中年妇女叫“方月。”
“卧槽,这个女人还在不停的说着偶的坏话,妈的老子不就是开了你一个玩笑吗?”荆凌眼角撇了撇方月。就在这时一个长着三角眼的男人不同的用一双鼠眼瞄着这里,顺着他的眼光荆凌看到方月和宁宁的钱包都放在了桌子的一角,两人的交谈给他一个非常好的机会,贪婪的眼神带着眼珠在滴溜溜的乱转。
我去上个厕所,荆凌和众人说了一下,一个人跑到了隐蔽的过道里。果然那个男的开始等不住了,一个踉跄假装摔倒双手往桌子上一扶两个钱包便顺入了怀里。
“嘿!兄弟有烟吗?给我来一支。”荆越在过道里等到了偷钱的男人。男人有些心虚,手一伸把一包还未拆过香烟递到了荆凌的手中,转身想走,荆凌飞快的掏出了一根烟点上,”诶!兄弟,这到站还早着呢?你急着上哪里去啊!“荆凌又拉住了偷钱男。
偷钱男偷偷了瞟了一眼宁宁和方月,拉了拉帽子露出一道狰狞的疤痕凶狠的说道“嘿嘿,小兄弟,你是故意找茬的吧!你也不打听一下哥哥我是什么人,有些事情知道了还是假装不知道的好,别想着逞英雄,不然你会知道有什么后果。”说着偷钱男把手伸到了下面,一把坚硬的小刀抵住了荆凌的小肚子。
”兄弟,你说的。。什么。。事情,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想。要把烟还。。给你,我不喜欢拿人家的东西。“荆凌结巴着把双手举过头顶。
”算你识相。“偷钱男松开荆凌往前走去。荆凌笑着摇了摇头紧随其后。
偷钱男明显没有料到荆凌还敢跟着来,一时有些摸不准他的来路心里有些紧张“小子,你是真的想死吗?竟然还敢跟着我,”
荆凌笑了笑把那包烟给丢了出去,偷钱男没有捡掉头就跑。不时的还回头看看后面,直到没有看到荆凌才停下倚着座位大口的喘着粗气。
“嘿嘿,我们的刀疤今天这是怂了还是怎的,”一个瘦高的男人从旁边的侧门里走了出来,斯斯文文的,身上半披着一件警服。
“大哥,我可能暴露了,我们应该立即离开,不然几只肥羊察觉的话,我们就危险了,”刀疤显得有些惊恐,多年的经验告诉他,刚才那个男人不简单。
“就是刚刚那个傻傻的小子吧!刀疤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的胆小了,有我这身衣服还怕保不住你吗?”
“抓小偷啊!抓小偷啊!”此起彼伏的声音不断的在各节车厢里想起,刀疤一把拎住斯文男的领角睁大圆眼吼道“妈的书生,老子刚才说什么来着,这他娘的是阴沟里翻了船了,你不走,老子我走。”
“兄弟,你是想要往哪里走啊!烟还没有拿走呢?要是刚才你只给我一支烟就不会有这么多的麻烦事情了不是吗?还省的我大老远的跑来给你送烟。”
听到荆凌的声音响起,刚刚想要跑的刀疤一下跌坐在地,脸上惊恐万分的看着吸附在火车天花板上的荆凌,荆凌像是一条鱼儿一样前后左右的游动着。
斯文男朝着刀疤碎了一口又朝着荆凌问道“小子,我知道你不是条子,你是混哪的,踩过界了,别以为用一些外门邪道就可以抢走果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