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有些小偷他们事实上并不缺钱,他们之中有很多甚至是有钱人。他们之所以变成小偷纯粹是为了享受践踏道德法律的刺激感罢了。
“如果您找的戴夫是冒险者工会的戴夫的话,那就是我们老爷没错了。请问你找他有什么事?”
按照那位冒险者工会的接待员的地址,我成功找到了戴夫那家伙的家……大概……
接下来我像个踩点的小偷一样,围着那个地址上所显示的房间转悠了半天,以免因为认错路或是其他意外而搞错了——相信我,如果你顺着一个偷东西的冒险者的地址找到了一个小城堡的话你也会这样的。
再然后因为形迹可疑的缘故,我被一个大概是管家的家伙带着一群大概是护卫的家伙给包围了……
再再然后就是上面的那一幕了……
“那个……戴夫先生……”
在一大群人的眼皮子底下,我怎么也没敢说出“你们老爷偷了我东西,我是来要钱的”这样的话来。而是打算直接扮作过来送圣水的人,直接拿圣水钱来弥补我的损失——多出来的那几倍价钱就当作是戴夫那家伙偷东西的惩罚好了。
“跟我来吧,老爷他暂时不在。不过他已经交代过,你们如果来了就带你们去他的书房。”
可谁知,当我拿出盛放圣水的皮包的时候,那位貌似是管家的家伙居然直接把我当成了某个正在等待的熟人,点头示意我跟上去……
貌似卷进去什么不得了的事情里头去了……那点钱我现在不要了还来得及吗……
但是这一切都已经晚了,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我早就已经不知不觉的跟着这个家伙走进了城堡。一路上管家尽显骚包本质,在哪沾沾自喜地介绍着家族的历史与富裕。单单是从大门到二楼回廊这短短十几米的距离,这家伙走走停停的讲了十几分***计一百六十多年的历史……虽然因为我自己的状态问题而完全没记住对方具体说了些什么就是的了。
“你的这种目中无人的态度让我非常讨厌。”
似乎是将我的走神给当作了对他所服务的家族的不满似的,管家忽然停住了脚步,面若冰霜地回头对我说道。
“……没有的事。”被对方这猛地一吓,我的声音都不由得僵硬了起来。生怕眼前这个貌似有点月经失调症状的老头子一下子发起火来把我给失踪掉。
“你这毫无诚意的言辞反而更加让我厌恶了。”
结果我那僵硬的声音似乎被对方给理解成了满不在乎的意味,不但没有丝毫缓解对方的不满,还让这种不满有些升级成为杀意的迹象了。
“管家似乎不应该管这么多吧。”——当人紧张的时候,会胡言乱语。这种事情是真的会发生的。被这个老头子给吓着的我就这么一不小心说出了这么一句让我下一秒钟就想要抬手给自己一巴掌的挑衅话语。我清楚地看打这个大概有七十多岁的老头子怒瞪双目,脸色由黑变青,然后由青变白,眼看就要直接猝死了。
万幸的是老头子最后还是成功缓过气来了,他半是哼声,半是咳嗽地发出了一声不快的语调。
“记住,这是老爷最后一次冒险了,如果以后你们还打算缠着老爷冒险的话,那么我不介意让你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在推开身后的门扉为我让出通道的同时,管家在浑身僵硬的我身边要挟道。
不愧是管家,浑身上下都在冒黑气的情况下,走路声依旧流畅清脆,关门的时候都不带用力的——当我被独自留在那个貌似是戴夫的书房的房间里的时候,花了好几分钟才整理好思绪的我,脑子里第一个冒出来的想法居然是这样的……
并不是我没有紧张感,紧张感我不但有,而且还有很多。不然我也不至于被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头子给吓得满脑子短路犯二了。我只是单纯的不怎么会“后怕”而已。
俗称不会吸取教训,或者通俗点的说法就是吃亏不讲记性……
正因为如此,从危机之中换过劲来的我立马将之前发誓离这里有多远躲多远,绝对不要卷入这里头的想法给丢回了地球,开始兴致勃勃地在书房里头寻找着那个貌似非常不得了的大事情。去不去是一回事,但是如果连知道都不知道的话那就太可惜了。或者说,没一点作死的冒险精神的人怎么可能会答应穿越到异界去?
最先检查的是书架上的书籍。虽然因为勤于打扫的缘故看不到积尘,但是因为常年翻看所导致的陈旧是做不了假的……不过这家伙看的都是些什么书?!《大陆编年史》?《千年沉沦》?还有教会方面的历史记载《卷录集》?这货怎么看的都是历史书啊?!还他喵的是快一千年前的历史书。那个时候连索伦帝国都还没影来的……
而那个年代的历史,简单的说就是:矮人兽人地精精灵人类等诸多选手参加大陆之王争霸赛,耗时数百年,人类和精灵在把其他参赛选手杀绝种过后打入决赛。最后在决赛中,精灵选手因为后继乏力而被人类选手揍趴在地,赶在变成下一个灭绝生物之前渡海寻找自己的精灵王国……
也正是因为那个年代实在是太乱了的缘故,当时很多种族和群落一辈子都没能知道自家对面除了有那群天天和自己打架的家伙以外到底还有什么,结果就导致那个年代的记载向来都是三分事实七分YY——比如说洛克山脉西侧大草原上的灰皮兽人的记录显示整个洛克山脉都是阿拉贡人族的地盘,然而东边的人类国度阿拉贡的文献却显示洛克地精的活动范围遍布整个洛克山脉以及山脉另一头的大草原……
碰了一个软钉子的我果断放弃了当一个侦探的想法,直接跳到了结果上。人家都说了带人去书房了,怎么可能还特地把目的给藏着掖着……
在书桌最上面的是一份草图,画的是一个有点眼熟的大胡子。似乎是画好没多久,连辅助线都还没有擦掉来的。我曾经在CCTV警务频道的时候看到过警察们根据受害者口述制作罪犯脸部图像模拟的画面,现在的这份草图就与之的早期图层有点类似。
被草图覆盖的是一本描写矮人至高王的文章,似乎是后人总结的作品,资料显得颇为完整。不过话说回来居然还真的有历史学者研究那个蛋疼的时代的历史的啊?
随手拿开那本完全看不懂的经济学书籍,我看到了被压住的一张羊皮卷,那是一张悬赏,征集人们对杀害当地的收藏家卡什的凶手的消息。
地点是图尔哈契夫小镇……就是我昨天除灵的那个小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