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龙闭上眼睛准备闭目打坐就听见有人在叫他,睁开眼可是被吓了一跳。“东皇!”
这谪仙一样的美男子,却是佛手与后,一副哀愁的看着他。“戊须,阿衣在哪里你告诉我!”
戊须看着他一副虚弱到快要消失的模样,问道:“你这是……何苦了!若是忘记了就忘记了,还记起那些陈谷子烂芝麻的事做何!徒增烦恼!你瞧瞧你把自己弄得多狼狈,冲破那缚神咒得费去你多少年道行,你怎么每每遇见了她的事就是这般的失去理智,失去自我了!”
他要去拉他过来坐坐,去在碰见他的那一瞬间就像在捞空气一样,一个震惊叫道:“不好!”一下子从床上摔了下来。戊须爬起来才发现自己刚刚是在做梦。又觉得不对掐指一算,大叫道:“老婆子,老婆子出事啦,出事啦!”就朝着在屋外浇花的妻子跑去。
“这是作何,咋咋呼呼的。唉!”女魅都来不及放下手中的水瓢就被应龙拉着朝中容飞去。
黑河以南魔都王城。黑面人站在王座下,对着王座上说道:“原本以为巫婆神的降头能在极爱之人的诅咒下可以让东皇魂散,骗清魂进藏镜天去找三界法典的下落,来给散魂之人结魂。没想到歪打正着让他的元神冲破了缚神咒,结果他自己反倒去了藏镜天。”虽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他说话的语气也能听出他的是有多么的高兴。
君无情听了高兴的站了起来。“果真是天助我也!”突然他冷静下来问道:“不过你确定她会去!”
黑面人更是猖狂的笑了起来:“我们还得谢谢冥后,有了这位。即便那清魂不想去,也得去。何况我敢赌不用冥后逼迫她也会去!”
应龙和女魅赶来时看见的就是罄离一副低能痴傻的模样。女魅曾经是医术最好的天女,她为罄离诊治一番后,从罄离的身体内抽出了那个跳动的红色丝线,看着她家老头子说:“巫婆神的散魂蛊!他们也够狠毒了!”
“魔界的人!”冥后回头看着一旁的一隅。“我还真是小看了你啊!你投靠魔界了!”
“冥后此话何意?”他看着她一副谦卑的问道。
“你少给我装糊涂,你不就是为你师傅报仇嘛!”
一听见了他师傅,他顿时胸中的火气就冒了起来。他不在谦卑的看着冥后。“笑话,在坐的人都知道,家师为君上,当初可是连君皇潣洛花轿都跳了,跟着君上逃了婚。便是对着家师的尊敬一隅来此也是守护家师的挚爱得,家师是怎么死的,我岂会投靠冥界!”他俨然是一副四海水神的接班人的架势看着眼前跋扈的冥后。
“你也不要提当年,当年如果不是你师傅不顾大局,逃了婚。岂会有三界大乱,岂会有诸神之战。本后的兄长,又岂会在那场战役中失去一只手臂,而无法做上天帝的位子!”
所有人的人都在怪她,可是东皇了。如果当初不是他单枪匹马拦了花轿,师傅她会跳下花轿跟他走嘛。她会是一方的帝后,也许在天帝甄选上君皇潣洛会胜出了,师傅那个时候就是天后。照样执法着三界,而不是落到地心尽头灰飞烟灭!罪魁祸首是东皇才对,什么理智,什么顾全大局,他为什么不顾全大局了。他看着眼前的所有人,他们都该死,他握紧了拳头说道:“这蛊可是青魂姑娘种的,青姑娘说这可是断****!”
冥后听见这名字,眼珠子都恨圆了,恶狠狠的说道:“青魂!又是她!”
一阵微风不知从何起,吹起了即将掉落的花瓣,花瓣随风起舞,像极了夏夜的萤火虫,不过这虫子是红色的。
船上白衣女子,被这景象给震撼了,对着清魂说道:“真美!”
清魂撑着船看着眼前的景色说道:“你觉得美就好!”她靠了岸,看着女子跟着花婆婆离去背影,直到她消失。
她刚刚转身想将船停稳,冥后就突然出现在船上,抓过她的手拉着她就走:“跟本后来!”
她莫名的被冥后拉着飞到了中容,什么都没弄明白,就被冥后摔到了大厅上,一众人看着她一副狼狈的样子。冥后将那跳动的着红丝带状的蛊扔到她面前:“说,这个是哪里来?”
青魂惊讶的看着那跳动蛊,这不是给罄离种下的断****嘛,为何被抽了出来,她惊讶的抬头看着冥后。
“怎么心虚了,你不给本后老实交代,本后就把这个蛊种进你身体你!”
女魅受过天之衣的恩惠,看着眼前这个女子,她既惊讶又欣喜,看着清魂被欺负的样子她有担心和心疼,又听见冥后说要将那散魂蛊种进清魂的身体里,她就急了,拉着他家老头子的手一个劲的使眼色。那蛊是什么,种进去就会使人三魂七魄全部散去,仅仅比灰飞烟灭好一点就是他散成了七块,这比丢了元神还要严重。
戊须被老婆子使了眼色,不得不出来打圆场:“来来,快起来!”他扶起清魂。望着这张他也惊讶的脸,他也不得不怀疑这是不是就是真是天之衣。“什么种不种的,你不要吓坏人家小姑娘,小姑娘你给我老头子我说说这蛊你是哪里来的!”
清魂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是看着气氛就觉得很是严重。没弄清楚事情她就得谨慎言行。“是我自己的!”
女魅听见这丫头这样回头就急,拉过她的手就问道:“小姑娘,知道这东西是什么?你怎么能有这个东西,这东西又怎么会是你的了!”这丫头怎么乱说了。
“婆婆!”青魂瞧着眼前的老太太不像什么坏人恭敬的称呼道“这东西是我在地狱的三生崖向姻缘师求的。为的是断了和中容帝君的缘分!”
女魅听了她这话急的拉着她道一边小声说道:“你这丫头怎么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了!这东西能是你的嘛,也不是人家三生崖的姻缘师能造出来的,你嫌这祸事不够大,还要多找个垫背的嘛!”
“婆婆,清魂不明白?”
“丫头啊!中容帝君因此物走了元神了!”
“什么!”清魂惊讶不已。
“够了,不要在本宫面前做戏,说这蛊的牵引在哪里?”牵引就是蛊虫的母体。元神被虫子引出来,而归处一定是在母虫哪里。
蛊是祁瑶给她,那么牵引一定在她哪里,原来她要的是罄离的元神。爱不成,禁锢也好!清魂这成千上万年的渡魂看见这样的女子多了!
“你去哪里?”冥后见清魂要走厉声责问道。
清魂回身道:“既然是因清魂起,就由青魂去解决!”
女魅看着她:“你怎么去解决?还是你知道牵引在哪里?”
清魂回答道:“婆婆,清魂不知道猜测的对不对,去瞧瞧就知道了!”
应龙问道:“你上哪去瞧!”
“丹穴山!”
应龙和女魅一听便知道此事麻烦,别的不说,光说那丹穴山的祁老为了他女儿的事闹到天帝那的事已经可大可小了。更别说这清魂还是抢了她女儿婚的人。当下老两口就决定:“我们同你一起去!”
“不曾想这事和丹穴祁家有关,这样我也同去吧!”一旁一直没说话的一隅也说道。
青魂看了屋子的人一圈,本想一个人去的,但是看着他们的表情拒绝是不行的。不同意也不拒绝,拜别了冥后就往丹穴山去了。
祁瑶当然是不知道罄离走了元神这事。她看见青魂出现在丹穴山时眼底还是带着一丝的恨意。“你可是妥了!”
清魂细细的打量着祁瑶,一双眼睛看着她的双眼,就想从她的那双眼里看见她的心里。可是不知道是她藏的太好还是她真不知道这件事,她竟然没看出一点点的蛛丝马迹来。她看着说道:“妥了!可是君上因此丢了元神了!”
“你说什么?”听到这件事后意外得手里的丝绢都掉地上了。“怎么会这样?”
清魂看他不是装出来,眼底的担忧不亚于任何人。“那个蛊谁给你的?”
“你什么意思?”她有点语无伦次。“那个蛊怎么了?”
清魂看着她道:“是这个蛊让君上走了元神。牵引在哪里?”
“那个老婆婆说是断人情丝的,那原本是给我的!”她一下子着急说漏了嘴。惊觉不对忙住了口。
一旁听着女魅说:“给你的!她们这计谋到是打的长远啊。这下可好了!”
“老婆子你说这下怎么办,他们到是把事做的干净,难不成还真要我们上魔族找君无情去!”
应龙的话像是提醒了清魂,她心底有了计较。“君无情!”她当然有听闻过这个名字,只是没有想到会这样真切的从她的口中说出来。
中容。
青魂看着床榻上躺着的,他被失了法才会这样安静的睡着,不然他会是个痴傻成天疯疯癫癫的做些不着边际的事。这样安静的一个人,看着那面容清魂也不知道为什么泪如雨下。她抹了脸上的泪水,看着那个躺着的人,他不能这样躺着。转身离去,朝着黑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