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隅叹了一口气,思绪回到若干年前。道:“在这三界中知道此人名字的怕是没几个了!”他回头看着磬离,继续说道:“这本是天族的一个秘密。相传东海以东,有五座仙岛分别是蓬莱、瀛洲、方壶、员峤、岱舆。掌管这五座仙岛的帝君是一位美丽的女神名叫——天之衣!相传她是母神的唯一的孩子,掌管着三界的法典。”
“三界法典?”磬离第一次听到这样一个词汇。
一隅知道他在疑问的是什么。“我知道君上在疑惑什么?你一定在想,这三界法典是什么?听名字就不难猜到,这确实是掌管天下众生的一部法典。”
磬离不可置信的问道:“这怎么可能,我所知的天界有天界的法典,魔界有魔界的法典,冥府有冥府的法典。可这三界法典?”
一隅摇头浅笑,眼底有一丝的叹息和落寞。“诸神之战前,四海八荒内还没有什么神魔之分,最多就是共工氏族,盘古氏族。”
共工氏族的人大多都是一些不好的神祇,他们的降临只能给人类带来伤亡或者不计其数的财务损失,造成了普天下的生灵对这些神祇有些忌讳和唾弃。至诸神之战后共工氏一族便被唾弃成了魔族和妖族,而盘古一族就是现在的天族。
共工氏和盘古算是开天避地的神祇了,可是在万物孕育了他们的同时,还孕育一位神祇,那就是大地之母——昊英!在两位神祇的子孙在为自己家族不断繁衍的同时,母神昊英也孕育了她的孩子,而此人便是天之衣。
她是母神集天地精华自孕的孩子,母神即是她的母亲,同时也是她的父亲。母神很是宠爱自己的这个孩子,便在东海以东的美丽海岛上给她建立了华丽的宫殿,创造了善良美丽的子民——鲛人族。而母神对她的宠爱不仅仅在此,单凭她的名字就可以看出来,母神对她倾注多少心血。
母神觉得当时的四海八荒就是一个刚刚出身的孩子,没有道德,礼仪;举止,言行统统都粗俗不堪。她给她心爱的女儿取名——天之衣。希望这个孩子就像一件遮羞的衣服一样,为众神闭羞遮体。规范他们生为一个神应该有的态度和行为,所以就有了三界法典和这个掌管三界法典的女神。
她重来没有让她的母亲失望,她正义勇敢,刚正不阿,而且慈悲善良。法典在她手里重来都是依法办事,从不徇私枉法,没有错判任何一个人。
磬离听到此处很是疑问:“哪,她去哪里了?”这样的一位神祇,在天界应该是德高望重的。可是他重来都没听说过,甚至在天界的史册上都没出现过这个名字。她就像从来都没存在过一样。
“她去哪里了!”一隅默默的重复着这几个字,眼底却是风云流转,心底有一股说不出的怒气直往上冲。他转过身去,双手撑在桌子上,好一会才平复了心底的那丝气焰。像一个说书人一样继续说道:“当年我还小,随着父亲游历四海八荒时,曾经在方壶停留过,便是有幸见过哪位女神。”
一片祥和的四海八荒在开地辟地的神祇相互的逝去后,四海八荒的种族就开始摩擦不断,最终诸神之战就开始了。先是东海以东的五座仙岛被共工氏一族毁灭沉入海底,只余下了现在一座被称为天后后花园的蓬莱。之后共工氏的族人打到了昆仑,眼看就要打了天庭,对战的双方不知谁撞上了不周山,不周山碎裂。共工氏一族被不周山的山石压进了地心尽头。天族趁机全面反攻,共工氏一族战败,诸神之战才有此结束。天帝震怒,转移了昆仑山,拔高了天庭。共工氏一族被贬在了黑暗腐朽的黑河以南沦为了魔族。至此和平的统一大融合时代结束,才有现在的各族的分立。磬离一边听一边点头,这些他都知道,天族的史册不都写着嘛。
一隅的心底很疼很疼,他明明知道为什么!五仙岛的沉没是因为天庭不派援兵,天之衣一人之力对抗十万魔君,岛毁民亡。却在避祸昆仑山之时,天族之人为平息战争却要将她交出去,使她一人对战共工氏族君皇潣洛和巨人神刑天,东皇钟撞上了不周山,她和君皇潣洛一起掉进了地心尽头。
可是共工氏一族旨不在天之衣,其实他们早就窥觊天庭在四海八荒的威仪还有富饶的土地。天之衣只是他们的一个借口。昆仑山危急,当时的天帝才下令讨伐共工氏一族。为什么说这是天族的秘密。因为一向以光明磊落,英勇神武自居的天族人来说,他们才不会承认他们的小人行为。所以诸神战后天之衣就是个秘密,一个重来没在四海八荒存在过的秘密。
一隅继续说道:“五仙岛沉没后,哪位上神就不知道她的去向,相传她也同五仙岛一起沉沦海底了!”
磬离继续疑问:“为什么在史册里也没有记录她的名字,甚至在哪离恨天的尽头也没有她的牌位!”
一隅深闭了眼见,好久才云淡风轻的说道:“可能是活着的上神辈分小,年轻,没见过她,所以给弄遗漏了!”
磬离似乎也觉得哪里不对,继续疑问道:“那天庭怎么在五岛沦陷时不出面相救了!”一隅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磬离又继续问:“哪她是不是长的很像我前日画的那个人?”磬离说着就要去书桌上找他前几日画的清魂的画像。
一隅也是摇摇头:“时间太久远了,那时我是一个刚刚学走路的小孩,只见过她一次,不曾记得她长什么样。”
磬离听一隅说的也是,即便一隅在年长他几万岁,以他的年岁也不可能参与到上古的那几场战役并认识天之衣。脑子转动得飞快,他卷起他的画卷不管身上的伤是否好痊愈就朝着凶犁土丘山飞去。他觉得这个女子视乎更他之间有太多的联系。比如让他深刻的怀疑或许这个女子和他身世有关,因为他没有父母,睁开眼第一个看见的就是他师傅,第二个就冥后他的姑母。他是从青鸟蛋破壳而出的,可是即便是一颗蛋也是有父母的。他的师傅每每在这个问题上都有意避谈。
应龙戊须咋一听见磬离拿着清魂的画像问他此女子是不是天之衣时,吓得老龙王刚刚喝到嘴里的茶直接给喷了出来。起身将脸背过去不让磬离看见,心虚得冲口回答道:“不认识,我怎么认识了?”
磬离揪住他得龙须,略带胁迫得问道:“真得不认识?”
应龙戊须头摇得像波浪鼓似得。“不认识,不认识!”
“真不认识?”应龙戊须可是上古神兽应龙化人形而成的神,寿命可是现在这四海八荒里最大岁数得神了,比那海底龙宫的龟仙人还要大上了一百岁了。而且上古的几场有名的战役中他都参与了岂有不认识得道理。“你可是这四海八荒里最年长得了,真不认识?”
“谁说年长就该认识了,你都说我年长了,为什么我要认识她,而不是她认识我。”一下子倚老卖老起来,一顿耍混。突然他又回想觉得这样说不能打消这小子的纠缠到底。只好沉下脸说到:“是听说过,我恨她。为什么要认识她?”
“恨她?”磬离大吃一惊。前一刻还说不认识,这一刻又说恨她这是为什么?
“老儿我以前不是和你说过嘛!年轻时候我犯了一点事,触犯法典被锁在神链之树。判我有罪的就是她。我就跪在那里听她宣判,头都不敢抬。就那么一次,她的事我真不知道。”看应龙说得真切,不容怀疑,磬离也就相信了。
应龙看他没又在问下去的意思,东拉西扯得说了一下最近天下得奇闻,那座山头出了什么树长了一个什么果吃了能精进修为,引了几个大仙去争抢,结果吃下去不但没又修为增长,结果变得有点不男不女。还说什么现任得魔君君无情好几万岁的人了就是不娶妻,最近传出说他是个断袖。那魔族的人可是揪心了,四海八荒找了好些女子送去,他硬是不碰。他边说边笑,说的是眉飞色舞,滔滔不绝。可是磬离确实听得一点都不敢兴趣。勉强对着他附和一阵后就告辞了。
还以为他要回东荒去,没像到却往东海以东飞去。悬在高空中,眼底下是茫茫大海,看是平静如镜,那浪头撞在礁石上却是惊涛骇浪。这里荒芜的就剩下几座烂礁石还零星的闪在海面上。
“天之衣!”他嘴里默默念着,眼底望着那荒芜的大海。心里有种说不出疼,让他道不清说不明白自己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