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海棠也会早下班,嘱咐了几句,海棠收拾了包包,换上了平时的衣服,不过也只是一条黑色的连衣裙,随意挽了一个马尾就准备出发了。
“我今天有事,晚饭不回家吃了,你跟爸妈说一声。”
海棠给靳樊修打了个电话算是报备了一声。
靳樊修透过落地窗看到她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
“我也是。”
靳樊修像跟海棠较劲一样说道。
“那最好不过。”
海棠笑着道,她还省心了,那挑食的少爷她也懒得伺候。
“海总监。”靳樊修莫名道了一声。
海棠扯了下嘴角,“靳总,您说?”
“提前早退,你说扣多少?”
靳樊修手指透过玻璃船圈出了海棠的影子,欠揍的声音透过手机传来。
海棠攥了下手,“随您高兴。”
“你亲我一下我就高兴。”
“那您还是想扣多少扣多少吧!”
“好,”靳樊修笑,“我想把你身上的裙子扣下来!”
海棠转眼看着龙腾国际的大楼,然后又转过身,一身咬牙切齿,“你要是敢把我裙子扣下来,我就把你眼睛抠出来!”
海棠狠狠地撂下电话,靳樊修居然一下觉得心情变好了。
随手拨了一个电话,“穆子,是在鼎盛人家吗?”
海棠打了一个出租车先去了一趟老街捎上心蕾,心蕾手里拿着包一直覆在腿上,看得出她很紧张,尤其是她和肖战已经这么多年没见了。
“海棠,你别说我傻,我就想看看他,看看他,我就死心了。”
叶心蕾低着头好像是在跟海棠说又好像在说服自己。
“你确定你的心不会死灰复燃?”
海棠的一句话让叶心蕾抿了下嘴角,竟说不出话来了。
“反正我要提醒你,他孩子都生了,你要再去搀和,你就连前任都做不成了,你就成了三儿了!”
“我没想去搀和,我就想问问他,为什么这么对我?他刚当兵的前三年,我们一直都偷偷打电话,每天都是最后一个和我说晚安,我上大学他请回家过年的假给我去宿舍铺床单,我连第一次都给了他,凭什么那个女人就能大着肚子来找他?”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叶心蕾捂着脸在出租车的后座上哭得似个泪人,我们总是在质疑‘为什么’‘凭什么’,但是有用吗?
“你想知道为什么吗?”海棠一点都没有想要安慰她,“你最后的晚安是给他,但是他最后的晚安不是给你。”
“你凭什么这么说?”
“就凭陆衍生在结婚当天放了我的鸽子。”
海棠说完这话看向了窗外,她已经忘了多久没有回忆过陆衍生这个人了,曾经出现在她生命里差点成为最重要的那个人,甚至还让自己深以为然。
很长时间里,海棠也像叶心蕾一样无法释怀,甚至对于圆圆不曾亲昵过,但是最后她想开了,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强求不来。
如果说海棠一点都不在乎是可能,只是她是一个不习惯在任何人面前流露感情的人。
叶心蕾愣了一下,也想到陆衍生还有海梨生下的那三岁半的孩子,说到底他们都是一路人,不值得托付终身。
“幸好,樊修待你不错。”
叶心蕾莫名来了一句,让海棠一阵蹙眉,她到底哪里看出靳樊修待自己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