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您慢点老奴跟不上啊”“哎呀,喜伯你快点”
锁云将张超乃是由陵南一战迅速崛起的一位新星,这场战役与现在相隔八年,正是杨束下狱后的第二年春末。
这陵南位于奉香城正南面乃是一场险要的山脉地势而当时却因为守将的玩忽职守而被尘寿侯吴质的弟弟尘福侯吴律带兵强占了去,
陵南驻守将士立马逃散却因为那个守将害怕责罚竟拖了两日才向奉香城报信,并谎称自己艰难的抵抗了两日而援兵迟迟未到才杀出一条血路来请求援军。
当时担任城阙司的是张虎也就是张超的父亲,他听了这个消息后马上调遣兵将去夺回陵南。
而吴律是有备而来,统领的是吴氏最强军队——白甲军,夺得陵南后又经过两日休整和加固防御工事自然将张虎的援军杀得片甲不留,而张虎也战死于两军阵中。
张超临危受命暂时接替父亲张虎的城阙司职责——指挥防守奉香城并等待时机夺回陵南。
再说那白甲军,这军本来就是吴氏领地特色兵种,十分擅长在吴地那种山地作战。而陵南又是一处山脉居高临下,可以说白甲军是占尽地利。
那时历新帝即位才一年多,而奉香城外还流亡着许多杨氏血脉,出于害怕地位的不稳固历新帝连下多次命令要求张超尽快夺回陵南。而张超出于无奈组织了十二次对陵南的进攻,
由于敌人站在高处每次进攻都只能以弓箭开道,等待友军偷袭成功,而担任偷袭的不是葬身在山脚就是被山坡突然出现的敌军埋伏,进攻方完全处于劣势。
所以次次都以失败告终,
而且他们还发现一个很可怕的事情那些白甲军竟然每一个都披了铁甲、都是是刀枪不入,之后处于无奈历新帝只得同意张超进入一段休整期,而时间就慢慢的进入夏季。
而张超此时仍然被守城将士认为是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再加上十二次接连进攻的失利,就连他自己的许多好友都劝他放弃这个职务,另外寻求一个好的职务,让别人来背这个过错。
他却以:为国尽忠,为军雪耻,为父报仇,这十二个字骂得所有人头都抬不起。
但是光是骂人不做事他张超可做不出来,于是在休整期时张超参与了多次对白甲军的近距离侦察行动,
通过许久的观察张超知晓那白甲军不是披的铁甲,只是在裹了厚厚的大衣再在外面穿上了一副薄薄的锁子甲,这些人完全可以用弩箭击穿,张超马上就想到了这点。
而张超马上向上级提出申请要求动用攻城器械来击溃吴律的白甲军,可是张超得到的回复却是那攻城用的大型弩箭库存仅仅两台,想来也是这奉香城从来都是被进攻的一方哪里会有多少大型弩箭?
这样这个计划就算搁浅了。
就在这两军对垒时期,一天晚上狂风大作,城外飞沙走石,奉香城城内房舍也多有毁坏,一些守城的将士毫无征兆的抱头痛哭,一些和军中长官熟悉的就便向长官请假也离岗了,甚至还有一些将士马上脱下军装离岗。
见到这个现象张超就想啊,这守城的将士既受风吹之苦又十分担心家里的房舍是否在这场风中受损,更别说每可能还有家人需要他们的帮助。又料想这吴律虽然有足以据守的地势和兵卒却没有足够进攻的军事力量,更别说今天这种天气,估计山上那些白甲军能安安稳稳地呆在山上都够呛。
想来这夜根本不需要守城,张超便示意剩下的兵卒也可以离岗了,剩下的将士们都对张超感激涕零,但是这次命令却被张虎生前的一位副官——陈博,记录在守城录中。
这次城门施恩对张超却不知到底是福是祸。
将士差不多离开后张超也早早地回府,闲来无事的他跑去清点父亲遗物时居然发现张府存有大批白帆布。帆布~~帆布……风?此时张超想出了一个计划——一个大胆的计划,他要用这些帆布做出无数个大风筝,再凭借接下来奉香城季节性出现的风势,从高于陵南的上空至上而下攻打陵南,从而一举击破白甲军。
但是他马上想到这个计划有两个难点。首先,是风,没错这奉香城虽然不缺风而且是四季都有风但是这风的走向和风势的大小却让人难以捉摸,为此张超不顾天色已晚马上跑去请教当时八十九岁高龄的治学大师邹于行。
以邹于行的学问也只能勉强告诉张超一件事情,
那就是——这个奉香城北方有某种东西它能“产生”或是“诱导”奉香城一股风,这股风不是由南向北或是至东向西这样简单的吹,这股风可以从任何方向吹过来但却止于奉香城北方的某个地界然后就一直耸入天界,
这股风不但奇怪还风势还非常大,坊间传说这风曾经卷起过几百斤的大水牛,只是这风吹得蹊跷根本不像是有人能摸清规律的,只有那个那个……
邹于行越说越困乏到最后几个字时根本就像是胡诌出来的,
张超见问不出个所以然便恭恭敬敬地拜别了邹于行,本来他还想再去问问其他学者大家的但他抬头一看天色已晚,怕再耽搁就遇上管理宵禁的军队触犯什么法规,“无意”路过邹府马厩时,便拜了拜马饮水的槽,当是向邹于行老先生“借”,骑走了一匹温顺无比的白马,好不容易才在宵禁开始前赶回了张府。
这张超虽然不太爱讲规矩但是却十分尊敬老人,尤其敬重邹于行这种有学问的老人,
于是在第二天清晨天色还蒙蒙亮,他就急匆匆的跑去邹府“还”马,可一到邹府马厩他就傻眼了,只见那邹老先生竟然坐靠着马厩的一根柱子睡在了那里,而张超只有轻手轻脚的向马厩移动生怕搅扰了老先生的清梦。
也不知道是老人睡眠不好,还是这张超武人的性质使然,那邹老先生就在张超栓马时醒了。
“少年将军好信誉啊,昨夜借马,今早就还马。”邹老先生站了起来不愠不火的说道。
这张超哪知道邹先生这么快就醒了,
张超马上转身半跪着向邹老先生请罪。这邹老先生受他一拜也不说饶了他,也不说怎么惩罚他,就这样静静的过了许久,
邹老先生又开口说道:“这白马,以前性子烈得急,却也是我一手喂大的。也是一天夜里它不见了,守马的马童也晕在旁边,急得我啊,上下一通好找。你猜怎么着,也是第二天它就回来了,从此生人碰它,它也不耍性子了,但是我啊~~”
说着邹老先生好像是乏了又想坐下去,于是张超马上要去扶他,邹先生摆了摆手用手靠着柱子继续静静的说道:“后来我问了那个马童,
马童说是头一日一个做客的侯爷“借”走的,借之前还向水槽拜了三拜,”听到这里张超一阵脸红,这谁啊怎么跟自己似的,不对应该是自己怎么跟他似的。
“他还口口声声说什么为什么姻缘什么诗的,我一想那日做客的也只有那个不肖徒弟杨离和那个他孙子辈的什么窃香候~~”
“对啊,不对啊”老人仿佛想起了什么在自言自语,突然邹于行抓住张超的手说道“哦,就是了,知道那股风来去的就只有一个人,这个人在牢里,现在就在城东的甲字大牢里!”
哈?
张超一脸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