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众女子绕过了杨束,聚在这妇人身边欠身喊道。
大?
“这赵续敬好大的胆子啊!”杨束气不打一处来上前就吼道,“他娶了你,还纳了小妾?”
“侯爷怎可胡言乱语?”一个丫头骂道,
“大夫人是赵存敬,赵大老爷的妻子,大夫人与赵老爷那是清清白白的!杨侯爷怎么可以胡乱诋毁!”这丫头一转头还对杨束使了一个狠毒的眼色。
这丫头又继续说道:
“大夫人与赵大老爷那是海石般的爱情,虽然赵大老爷死了许久,夫人还是不顾家里反对,坚持和赵大老爷做了一场幽冥礼,嫁入了这赵府,这等爱情……
杨束本来尴尬至极,不知道能说什么,
可他一听到“海石般的爱情”脸色一阵阴晴不定,就在这时那妇人开了口。
“连理,够了”这妇人一抬手拍了拍这丫头,向杨束走来。
“这杨侯爷是我赵府的客人,你一个下人怎可如此辱骂于他?”这妇人转身接着对杨束说道,
“你若说是那就是,本是他赵存敬应了对我的诺,我便还了欠他的情。只是这事在你香侯心中才变得如此不堪。”这妇人径直从杨束身旁走过,向着前方花园一处凉亭走去。
这杨束站在原地愣了愣,过了许久才听懂这妇人三言两语讲清楚的事实,马上追了过去。
等杨束来到这亭子,众女子早就把瓜果茶水准备好了,
妇人单手一挥,
又冷冷地说了句:“下去吧!”众人这才散去。
杨束和这妇人都注视着下人们的离去,
好久之后杨束才开口,
“我见你时,你才十六、七岁,矮矮的,又佝偻着背。穿着脏兮兮的红衣,外面裹着的是一张绿油油的麻袋,活脱脱的一个小叫花子!呵!”
“我见侯爷时,您戴着遮眼的布条,在路边摆着‘测字选名’的摊子,也是好生落魄!呵呵!”妇人端起茶壶给杨束倒了半杯茶。
杨束对着这半杯茶端详半天又说道:
“哦!那时你还是我第一个客人,我问你,小姐是要选名还是测字啊?呵!你马上来了一句:什么小姐,叫我小爷,你个臭瞎子!”
妇人又给自己倒上一杯茶,抿了半口说道:
“可你还是拿出两张纸说要给我测命,我说我名唤诗声声,让你写出来,只要你写对了别说测命了,我还不踢你的摊子。”
“哦?你有那么温柔嘛!”
杨束双手捧着茶杯,此刻他在心里和自己打了一个赌,
若人离茶还未凉就是前缘未尽,
这茶现在还是温的。
“你那纸上的字我还是没猜透,诗声声、诗声声这样好的一个名字,你在纸上写的却是尸生生。”
杨束顿了顿,
“人死后的尸,取的是生生白骨之意。两个从未谋面的、落魄的人就在那半街上的偏巷子里讨论着死去?”杨束对着那妇人的眼,“这合事宜吗?”
“是的呀!那又怎样,侯爷可知那时我两天没吃饭了,只是见了你的摊子,以为你能施舍两个铜板给我买上一个馒头,哪知道你也是……
“知道!我也是三天没吃饭了!饿的两眼发昏所以取了腰带罩在眼上,也想顺便扮瞎子博一两个同情。”
噗!两人同时笑出了声,
“你那腰带可是比你这个瞎子值钱许多。”
妇人又笑了笑露出了左脸颊一个酒窝,手却不自觉的放在了桌子上,
“但比不上你的笑值钱。”
说着杨束就把手伸了过去想要握住这妇人的手,
就在两只手要碰到时,这妇人迅速抽回了手,
她起身说道:
“你不该出来!这奉香城的浑水只会越搅越浑。”
杨束紧紧再握了握那半杯已经凉了的茶也缓缓的起身,
这茶还是凉了,
“英雄定乾坤,这是上古就流传下来的定律,我再不出来镇住这群宵小之辈,怕他们还会做出更多伤天害理的事!”
伤天害理?杨束感到刚刚从自己口里说出的这四个字还是怪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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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君窃笑之态宛如乳童,期期呓呓,甚是……
~~甚是什么?
~~甚是可爱。
这是他们少年时,再次见面时的对话,
那是庭许侯借着女儿年满十六,大宴宾客,
她穿着绫罗绸缎,
在台上翩翩起舞,
窃笑连连、回眸不断
而他是高冠博带,
被父兄押来的,
坐在台下,
无聊至极、几欲奔走
然后他看清了是她,偷偷地在台下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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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时候不早了侯爷是要在赵府用午膳还是~~”
“不必了~~
就在杨束想要离开亭子时,一道歪歪斜斜的身影出现在了赵府后院的门前,
杨束一看来者不像是善类马上吼道,
“是谁!敢在这赵府撒野?”
“在下,他人府上一品饮酒客,吃人鬼,离阿钰!呼~~呜”
来的这人拿起身上挂着的酒壶大灌了一口呼出了一口气,
边靠近边吼道:“特来取你窃香侯的性命!”
“哦?”杨束单手一握竟发现没带兵器,却还是上前一步说道:“那,本侯爷就给你这个机会!”
来人使得一手古锭刀冲上前就是一刺,这杨束却没有闪躲就在要刺到杨束时这刀竟然不可思议地偏了下去,径直刺穿了杨束的下腋处的衣物而这刀锋由于毫无阻拦继续滑了下去,这刺客没收住刀势,也差点顺势倒下去
战斗双方都是一脸茫然,
这不科学啊!他不躲/刺,
离阿钰立马反应过来,
求死?
这离阿钰做了十几年刺客还没遇见这种刺杀对象,
平常刺客遇到这种求死的绝对高兴到哭,可这离阿钰却不是这样的,他知道要刺杀的是一个高手还专门向雇主求了一把好刀和一壶好酒。
这刀自然是锋利无比甚至萃了毒,可以说是见血封喉,
而这酒却是能使离阿钰练的醉刀能发挥最大技巧的依凭。
人说无招胜有招,而离阿钰却把各种招数练到一绝后再凭着谜醉时的随机性使出,大大加宽了打击面积,做到了让所有对手就连自己都不能防御的地步。
而这杨束不动?
离阿钰得用自己昏昏醉醉的脑袋好好想想该怎么做,于是他也不管不顾杨束,自己盘坐了下来,脑袋东摇西晃。
杨束竟然发现自己也被离阿钰唬住了,
双方就在这诡异的气氛下达到了一种平静。
一股沁人心醉的香却从离阿钰的酒壶中散发出来,
唤骨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