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耀接着说:“你这孩子阴月阴日阴时出生,又是生在交界年上,偏偏又是一个男孩,正是阴阳纯粹的灵魂,所以必要先以绝户钉破了你的风水,令上天不对他加以庇佑,如此才好下手,才能不遭天谴。”尉迟谦问:“那如何会遭虐杀?”夏侯耀道:“惨被虐杀的灵魂,会积攒多少怨恨,将这样的灵魂抽出,方能发挥出最大的威力,《奇门遁甲》上曾记载,有人便以此法炼制恶鬼。”
赵员外不由得放声哭道:“我可怜的孩子!”边哭边跪倒在两人面前说:“两位神仙一定要为我儿报仇,不管出多少钱,我一定要将那凶手五马分尸,方能解我心头只恨啊!”尉迟谦忙扶起赵员外道:“此人竟然以此法炼制恶鬼,我二人必不能容他,员外暂且放心。”
夏侯耀道:“倘若平常,可以将死者魂魄拘出,问明谁是凶手,如今之事,要么可以拘土地以问,要么可以将周围的游魂拘出以问。只是你我二人所修习之术,不擅长此法,这可如何是好?”二人正兀自发愁,忽然,从旁边树上传来一阵笑声道:“就这么点小事,就让两位掌门为难了!哈哈!”
接着,从旁边树上跳下一人来,夏侯耀仔细一看,喜出望外,原来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发小,跟随上官云修行的鑫子,只见鑫子两道剑眉,目光清冽,炯炯有神,身穿八卦道服,背着一把宝剑,腰间别了一个锦囊,正是威风凛凛、仙风道骨,夏侯耀忙急走两步,两个人紧紧抱在一起。
鑫子道:“先别急着叙旧,先把这里的事了解了!”然后又对赵员外说:“麻烦员外腾出一间空的小院子,然后布置一下法坛。”然后又将法坛的布置方法一一告诉了赵员外,赵员外赶忙下山回去布置了,夏侯耀这才有机会问起鑫子的状况,鑫子道:“师傅带我在龙虎山下修行,又带我云游四方,并赐姓上官,如今我却是改名为上官鑫了。前几日师傅对我说让我来此地等候,我前几天就到了这地方了,好在云游的时候露宿野外习惯了。”
夏侯耀将尉迟谦介绍给上官鑫,然后又将自己经历的事跟鑫子仔细述说,不知不觉的又是几个时辰过去了,鑫子说:“估计法坛已经布置好了,咱们赶快下山吧。”三人便离开半山腰,往赵府去了。
到了赵府,有人将他们领到一处别致幽静的院落,赵员外已经按照吩咐布置好了法坛,上官鑫二话不说,便开始作法,只见他抽出一把桃木小剑,又掏出几张符,脚踩步罡,口中念念有词,然后用小剑一指那些符,符便腾空而起,在空中组成一个圆圈,鑫子又一指,那些符便“哗”的一下在空中点燃了,那些烟灰四处飘散,鑫子念到:“八方按揭,四方山神土地,各路游魂野鬼,速速现身!”
只见那些烟灰到处,“嗖嗖嗖”冒出一些人来,有的拄着拐杖,一脸慈祥的土地;有的扛着钢叉,一脸凶恶的山神;还有一些游魂面色惨白,四处飞荡,吓的赵员外连声惊呼。那个拄拐的慈祥老头冲着鑫子道:“我乃此方土地,不知你动用道家妙法,将我等唤来,所为何事?”
鑫子道:“前几日,这里发生一起命案,我怀疑有人抽魂炼制恶鬼,不知你等可知道此事?”那山神道:“这凶杀丧命,每天都有,些许小事,我等如何知晓?我道是什么大事,竟是这般小事,耽误了我的正事,我必要到天帝那里参你一本。”夏侯耀道:“倘若杀人抽魂算是小事,不知道什么才是大事?你们这些山神土地,就是要保一方安宁,如今有人做出如此违天道的事,你们竟然好不知晓,难道不是渎职?”
那山神望着夏侯耀,心虚的说:“我知道你的来历,不与你计较这些口舌,不过这件事,我实在不知。”土地也道不知,夏侯耀便说:“既然如此,那麻烦二位跑一趟了,只是这里有个文书,我将此事完整写下来了,还请二位签个字,留个凭证。”山神大怒道:“岂有此理!虽然你是如此身份,但是我好歹也是一方山神,岂能受你摆布!”说着便要离去,夏侯耀忙掏出八卦命盘,一条白色长鞭冒出来,将那山神牢牢的捆住,那土地忙道:“莫动手,莫动手,不过是个文书,我们签了便是。”那山神土地在文书上签了字,化作青烟跑走了。
夏侯耀又对那些游魂道:“你们可以不提供线索,不过此人一贯擅长炼制魂魄,或许那天就将你们炼制了去。那便永世不得超生。如果你们谁提供了线索,我必为他超度,让他再入轮回,不比你们终日游荡的好。”那些游魂想了片刻,有一些只是摇摇头便离开了,还有一些在远处观望,并不说话。
夏侯耀见没人说话,只好无奈的说:“既然如此,那就辛苦大家了,各位请自行散去吧。”那些游魂这才纷纷散去,鑫子收了小剑,赵员外道:“这可如何是好?难道我儿就这么冤死了不成?”尉迟谦安慰道:“员外不要着急,如今天色晚了,先回去休息吧,容我师兄弟几个商量一下,你放心,这个恶人不抓住,我们一定不会离开的。”赵员外这才放心的说:“那辛苦几位神仙了,这小院十分幽静,几位可以在这里休息。”
等赵员外走了,上官鑫道:“这可如何是好?”尉迟谦道:“我看这山神土地,包括这些游魂野鬼都是知道内情的,只是面有难色,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夏侯耀道:“恩,怕是被什么人威胁了。”几个人正讨论者,忽然从地下冒出一股青烟来,那青烟化成了一个老头,夏侯耀看出这便是刚才那些游魂中的一人,那老头不等夏侯耀等人开口,便说:“我知道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