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行日夜兼程来到东海之滨蓬莱府,云飞便被安置在一处别院里,蛇婆、天宫客、哮天散人、黑面郎、两湘鼠王等夏侯耀认识的都在这里,还有几个夏侯耀不认识的,云娇娇一一介绍,分别是牛修武义王、虎修真王、马修灵修怪、羊修圣徒、鸡修阴阳客,除了躺着的龙修云飞,其他人都汇集在此,以作护卫,让夏侯耀大开眼界。
夏侯耀屏退众人,运起内力,药眼打开,这时他才发现,云飞身上蒸腾出一阵阵的青光,三魂七魄化作点点的青光,不断的流逝,夏侯耀赶忙运起《黄庭经》,只见从他额头上射出一股股的绿光,那些绿光化作一双双小手,将那些青光一一遮盖住,不断的拉扯到他的体内,然后这些绿光又整个覆盖在他的身上,又猛然闪耀了一下,整个缩了进去。
夏侯耀累的满头大汗,浑身如同虚脱了一般,气喘吁吁,这时候,云飞终于睁开了眼,夏侯耀忙喊进众人,云娇娇跑进来见云飞醒了,不由得激动万分,忙喊道:“爹!你终于醒了!”说完不由得哭了起来,云飞看上去很是虚弱道:“傻孩子别哭了,我这不是没事了吗。”然后又对夏侯耀一抱拳道:“有劳夏侯掌门了,这个恩情我东华岛记下了!”夏侯耀忙道:“云岛主言重了,我和师姐也算是生死交情了,这都是应该的。”夏侯耀见他们似乎有话要说,而自己确实很疲惫,便说:“云岛主,我甚感疲惫,不知能否有地方让我休息一下。”蛇婆忙安排人带夏侯耀下去休息了。
夏侯耀直睡了一个昏天黑地,睡梦中,仿佛有人在喊他的名字,他睁开眼,只见一个小孩子站在他面前对他说:“你醒了?能帮我一个忙吗?”夏侯耀好奇的问:“帮你什么忙?”那孩子道:“有个很讨厌的家伙,每到庚申日便来骚扰我,你能帮我杀死他吗?”夏侯耀便说:“行,没问题,包在我身上!”那孩子便高兴的说:“好!等庚申****便来找你!”说完那孩子便一下子不见了。夏侯耀猛然惊醒了,原来竟然是一个梦。他恍然若有所得,但是一时又不得要领,于是便暂时不去想。
这时候,尉迟谦走了进来,笑着说:“你总算醒了,你这一觉睡了足足三天。”夏侯耀不好意思的笑笑说:“让师弟费心了。”尉迟谦道:“这倒无妨,只是云飞还有些事相问。”夏侯耀便稍作收拾,便到了云飞住处,云飞见了夏侯耀,当下便是深深一揖道:“阁下大恩!”唬的夏侯耀赶忙扶住道:“云岛主太客气了,折煞我了!”云飞道:“你我俱是江湖儿女,大恩不言谢,以后不在提了,只是我这几日运力,总感觉有心无力,功力竟少了八九成,不知何故?”
夏侯耀道:“岛主之前因为强行请神,使魂魄大大的受损,虽然我止住了魂魄的继续消散,但是之前的损伤却已经造成,必得以药石之力,方能痊愈。”云飞道:“既然如此,还有劳费心。”夏侯耀面露难色道:“方子我却是能开,只是这药却不好筹措。”云飞道:“但说说无妨。”
夏侯耀道:“只须四味药即可,乃是薰华草、寒暑水、旋龟甲、祝馀精。”云飞道:“这薰华草我倒是听说过,据说在东华岛以东的海上,有一国名叫君子国,那里的人穿衣戴帽而腰间佩剑,惯能操控百兽,那里有一宝物就叫薰华草,早晨开花傍晚便凋谢。当然了,这都是我们龙修祖辈流传下来的传说,我却是不曾去过这君子国。至于其他的,我竟从未听说过。”
尉迟谦想了想说:“要说这《黄庭经》乃是魏天师得道真经,其中记载必定不会有假。”云飞长叹一声道:“难道我真的没法恢复了吗?”尉迟谦道:“未必,我觉得或许阳字辈的道长能知晓一二。”云飞道:“阳字辈?只是听说元阳散仙已经闭关多日,正要往准圣阶段冲击,如何能求见?”尉迟谦道:“未必只有元阳散仙一人,我听我父亲说过,还有一位阳字辈高人就隐于鄂州道真武观,道号真阳老祖。”
云飞喜出望外道:“看来是我浅薄了,既然如此,此事恐怕还要麻烦两位了!”夏侯耀道:“好说,只是这之前我要先去龙虎山正一观。”云飞道:“无妨,只要你记在心中就好,也不急于这一时,如今,我也正好打算回东华岛,这蓬莱府毕竟不是自家所在,何况这些日子,累了各位兄弟们。只是娇娇恐怕也不能同行了,之前得了龙丹,她因为惦念我,不肯渡劫,如今我龙修一门不可一日无主,所以她要与我一起回东华岛准备渡劫事宜。还望两位谅解。”
夏侯耀道:“这是自然,岛主之事我必定牢记在心,大可放心。”云飞从怀中掏出一个亮晶晶的牌子,交给夏侯耀道:“这是我东华岛最高级别的令牌,只要亮出此牌,便可节制东华岛众人,听你号令,如今我暂借与你,一来表达谢意,二来倘若有什么消息,可以使人及时沟通往来。”
夏侯耀诚惶诚恐,再三辞谢,尉迟谦道:“师兄,恭敬不如从命,你若不接,岂不辜负云岛主一番美意,反而不美。”夏侯耀这才小心接下,放在八宝锦囊之中,云飞这才放心。
又过了几日,云飞带云娇娇、蛇婆等返回东华岛,其他十修也分别返回自己的修炼之所,夏侯耀和尉迟谦也打点行装,一路南下,往赣州道龙虎山而去。
行了几日,来到徽州道一个叫碧阳镇的小镇子,夏侯耀道:“前边离齐云山很近了,咱们是否路过,去东方家一趟,将那药眼还了,也了却我的心事。”尉迟谦笑道:“你这人好生奇怪,这等宝物,人家都想据为己有,你却想完璧归赵。”夏侯耀便将这《黄庭经》的来历说了一番,尉迟谦大笑道:“只以为我那弟弟不肖,看来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呢,也好,那今日便在这碧阳镇休息一下,明日在去。”
两人便在镇子上找了一家客栈住下,傍晚,便在楼下吃饭,这时,旁边一张桌子上两人的对话吸引了他们的注意。一人道:“听说了吗?城东赵家的小儿子被人杀了!”另一人道:“这事何人不知呢,听说死的忒惨,被五花大绑的,又被点了灯,这得是多大的仇怨啊!”一人又道:“可不是呢,听马道士说,如此死法,竟是被收了魂,赵员外已经请了玉虚观的道长来超度呢。”
两人正说着,尉迟谦便走过来问:“打扰两位,不知刚才所说的赵家在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