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朵儿也就想起这么两件事,她也不是糊涂了,只是在自己是不是神仙的问题上纠结着。如果是,那么,她仙龄已有几千年,甚或更久?那么,她和斯来岂不是人仙殊途?而且还是老牛吃嫩草?如果不是,那是什么?莫非是妖怪?
无论是哪一种说法,她身上所有神秘的事都能解释得通了。
她又是无比惆怅的望着眼前一双嫩得出水、俊得无双的少年悠悠叹气,有少年初长,妾身已老的沧海桑田、过境之迁的感觉。
“老婆……”斯来哀怨无比的小眼神,让她的眼神躲了躲,却是被另一个少年捕了个正着。
那双狭长的双目,只是静静地望了她。她忽然便想起了黎明时的事,她躺在他的腿弯里,他问她:你想……要我以身相许吗?
她就是不明白了,为何,她身边都是要以身相许的少年啊?唉,都还是这么小的娃,让她情何以堪?如何狠得下心辣手摧花?她面皮抽了抽。
“你叫什么名字?”花朵儿总算找回主场的感觉。这酒都偷了无数遭,也相处了一整夜,居然连个名字都不知道。
“离夜!”他一眨不眨地看着这个少女。
好吧,其实,她早已知道他叫离夜。她还知道司空城。只不过,知道又如何?瞳的过往与她又何干?等她醒了,自会去解决。
这桩事如今只剩下偷酒这件小事。不过,她已决定不再追究。做为一个长了他们几千年的神仙,这点气度还是有的。
她故作沉吟半晌,“你前次偷酒的事,我不追究了。你以后也莫再也偷酒喝。老身酿的酒虽然好喝,喝多了毕竟伤身!你现在年龄还小,莫要贪杯坏了身子。”一番话说得道理通透,自己也非常满意。
却把两个少年听得愣了一愣。
老身?她自称老身?
斯来先急了:先前是失忆,现在又是怎么了?
他拉了她的手,眼中是完全失去平静的急色:“老婆,你是不是哪里又不舒服?”
花朵儿抽回手,浅浅一笑,“我哪里这般娇气了?你以后也莫要一直叫我老婆了,老身这把年纪,都可以做你的太太太祖婆了。”
斯来更是大惊失色,再顾不得情不情敌的事,一把搂住了她,“不许说胡话,你就是我认定的老婆!”
离夜倒是镇定,若有所思的样子。她先前在他怀里沉睡时,吐出的零星碎语,先是以为她是梦魇了,后来听到的愈多,他便探入她的梦里,发觉她体内气息很乱很杂,竟好似不止一人的魂魄,除了一缕他熟悉至极的气息,还有其他的,只是,他来不及细细体味,就被排斥出来。出来时,发现她的心竟然残缺的只剩下一个残影。
那缕熟悉的气息,好似瞳。
这个少女即使不是瞳,也绝对是与瞳有很深关系的人。如此一来,他便不能再放开她了。只是斯来这个小子是个麻烦。
“老婆,你怎么了……”这时,他忽然听到斯来惊呼,定神看去,花朵儿又昏睡在斯来怀里。
看她的样子,就是神伤大受损伤,体内气息过杂,身体支撑不住的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