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木眼神复杂的看着花朵儿,自己也说不清对她怀着一种怎样的感情?
当初他在教室里,众人之中,第一眼看到的便是花朵儿,她坐的那个位置离他最远。当他进来时,所有的学生都发出“喔”的尖叫,因为他们没想到传说中他们的校长竟然如此年轻,那双春光明媚中,不小心就能让人闪了眼的桃花眼,也就只有花朵儿觉得像鸟的眼睛。厚薄适中的唇如浸染过桃花汁,唇角永不褪的笑容,佳人啊佳人。
君子色而不淫,风流而不下流。花朵儿托着腮,从望着外面发呆,到望着这个新老师发呆,脑中不期然蹦出这句话。
好帅好帅的老师喔~~~~~~!然后,她便被身后那个女生的尖叫震得七荤八素。
唉,做为一名老师,如此帅实实在在的是种罪。
稳了稳神,把飘远仍然扯不回的思绪拉了回来,也被这一惊叫,忘了刚刚自己在想些什么。
所以,当全班女生把热辣毫无遮掩爱意的眼光粘著在他身上、尖叫声此起彼伏时,唯有她安静的坐在那里,充耳不闻,视若未见,双眼湿漉漉、懵懵懂懂,就像一只鹭丝刚刚睡醒,很呆萌的样子。
就是这种呆萌的样子,他居然还是硬生生的生出一种孺慕的依赖。
孺慕啊……好奇怪的感觉,偏偏就是这样子。
好吧,这两个师生大概有心里感应吧,一照眼,第一个感觉都把对方的眼睛想象成鸟类的眼睛,而他是自动的把她当作同类。
她的左手拇指抵住下巴,眼睛虽是望向前方,却没有聚焦,雾蒙蒙的视线不聚焦的穿过他越到远处,那种仿似被她看了个透的感觉甚是怪异。
她的眼睛清澈、无邪,没有一丝杂念;蓬蓬的短发看上去就像个鸟巢,嗯,如果在那筑个巢应该很……他恍了恍神,为什么会这么想?
还有缠在她手腕上的绿色植物,竟似有生命般。她脸上一抹安静、恬淡的微笑,看起来就如一个森林水精灵,随时都化雾化般。
后来,他知道自己完全错了。他发现她上课走神就和别人专心听讲一样,神色很专注,专注到别人也想走进去那个世界看一看。她从不做笔记,不交作业,她来去莫名,甚至从来不会出现在早上的晨操上,(每周一,都是由他带操的,当他用那双鸟类眼睛在场上逡巡N遍,也找不到她的踪影时,便会想着她又不知在哪个角落神游四海了。)但每次考试的成绩总是让最严格的老师都无可挑剔。
所有老师给她的评定是:天赋极高,悟性超强,无必要接受中学教育。
所以,人家压根就是来混的,在老师眼皮底下走神也是看得起这个老师。
有一次,他远远看到围墙上有个人影,正欲出声制止,却见那人已轻松飘下,空中的姿势简直让他如入梦境,眼前一花,已不见了踪影,但他认出那头标志性的短发。
他走到围墙边,在她落地的地方,蹦了几下,痛得他捧着脚直跳。接着,他又走到围墙外面,沿着墙根转了一圈,没有任何可攀延的物体,抬头看着那堵光溜溜、五米高的墙,摸了摸鼻子,自言自语:“哇,超人?飞过去的?”
后来,我们这位同样不按常理出牌的校长大人,竟然在一节公共课上,把花朵儿叫了出去,进行了一场没有第三者的“个别谈话”。
谈话内容仅限二人知道。
不过,自那次谈话后,花朵儿成了木木的特别助理,并给了她一份特别通行证:可以畅通无阻的出入半岛任何一个地方,包括他的那间私人书馆——在半岛,这可是史无先例的,从未有人获得过的殊遇。
可见,木木对花朵儿的非同一斑。
花朵儿有了这么一间书馆,既可以避世,又可以找到她想找的资料,当然很高兴。当她初初进入到这里时,才知道自己是真的中了头彩,许多连国家图书馆里也没有的书却能在这里找到,而且这里查找一本书很是简单,只要在搜索中输入你要找的东西,它便会自动把有关内容的书排列好,并注明你要找的内容在第几页,你只要坐着就行了,根本不用花心思去找。
花朵儿敲了两个字“凤凰”,哇,她跌坐回椅子上:竟然有三千八百十二本相关的书籍。“那个,花朵儿同学……”他的指节清晰漂亮
“拜托,不要这么拗口!”花朵儿的鼻子很可爱的耸了下。
“嘻嘻,花朵儿!”
花朵儿真的有点受不了她这位历史老师,如果比幼稚,也只有那个臭小子可比。
“那天,你是怎么飞过墙的?”
又来了!花朵儿在心底里叹了口气,头埋得更低了些,假装没听见。
“要不,你也教我飞吧!”
“老师!”她大吼。
“怎么啦?叫那么大声!不可以就说不嘛!”他撇了撇嘴。
真不知道是谁总不长记性,自从那次目睹“飞墙”事件之后,一见了她就缠着让她教他。真是说不清楚,她真不该把那个“失足落海”的故事都告诉他,谁让他总是缠着自己,结果一小心就说溜了嘴。
“不知道,那种飞鱼能否捕捞得到?”他的眼睛闪着童真的异彩。
异想天开!
这种机缘巧合的事怎么可能总是发生?
“告诉你一个内部消息,鼎天里听说有一本远古失传的‘凤舞’,据说,它下面的子公司星际服饰打算以凤凰的图腾作为本季度的主打作品。”木果果木忽然想起自己千辛万苦找她是为了何事。
花朵儿听到“凤舞”二字,心里突的跳了一下。
“还有,他们那里正在招高级服装设计师!”他慢条斯理的说,却没有错过她脸上的一丝表情。
“我去!“说不定可以看到那本失传的《凤舞》,花朵儿满脸的兴奋。
“那本书不是那么容易见到的!“他小小的打击她,不是每个人都如他那般这么宠着她的,这座书馆就从来没有第三者进入过。
当然,以后的事谁也不知道了……
还有件事,就是从来没有人见过鼎天的老板。这才是最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