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门一打开,冷牧西看见了狼狈的她,讶异:“夏天,谁欺负你了?”
夏天抬头,一看见是他,不顾满脸的泪水,冲了出去。
她不想见任何人,特别是冷牧西。
任何有个冷字的,她都不想看见。
冷牧西的眼神沉了下来,直觉告诉他,一定和冷宇爵有关系,心里浮起莫名的嫉妒,在他的面前,她永远风淡云轻的样子,即便是向他表白,她都没有意料中的惊喜和欢快。
而冷宇爵——
他永远有办法让她所有的喜怒哀乐表露于无形,永远有办法让她想笑就笑,想哭就哭。
冷宇爵!
这三个字在他的心里恨恨地碾过。
他不信这辈子你都能碾压他。
冷牧西大步追出去——
果然,只见宁夏天像一只失去方向的苍蝇,在人来人往之中无助彷徨地找不到方向,从来没有看见这样脆弱而无助的她。
他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地刺了一下,竟然有一股好好保护她的冲动。
尽管他亲口承诺了无数次,会保护她,不会让任何人欺负她,那些都是花言巧语,蒙蔽她的谎言。
冷宇爵喜欢的女人,他只想抢过来,享受赢了冷宇爵的滋味,从来没有想过要喜欢任何人。
他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喜欢任何人,或者任何女人。
感情对他来说是可有可无的东西,有一种让人厌烦的牵绊。
正如那一个人,若不是因为她,他才不会有太多的顾忌。
亲情?
值多少钱?
可是此刻,他竟然对那个彷徨的女人涌起了难言的感觉,甜蜜,辛酸,苦涩……各种滋味混合在一起,变成一种很强烈很强烈的喜欢。
他,竟然真的喜欢上她了?
不可能!
他绝不会喜欢她!
她还是冷宇爵喜欢的女人,他们都发生了关系。
这么脏的女人,他怎么可能喜欢。
他冷牧西这么完美,所要的东西当然是最完美的。
接近她,得到她,然后向冷宇爵宣告他的战利品,看着冷宇爵那失败的样子罢了。
对,一定是这样子。
刚才涌起的心疼,只是一种错觉。
冷牧西本来想冲过去,最后还是狠了狠心掉头就走。
但,只是走了几步,他又转了回去,脸上是一惯的绅士微笑,找不到任何的破绽。
既然刚才他们发生过激烈的吵闹,正是他趁虚而入的好时机,在宁夏天意识到她爱上冷宇爵之前,他必须破坏掉。
绝对不能让她和冷宇爵在一起。
“夏天——”冷牧西很快就走到夏天的身边,不由分说牵住她的手。
夏天抗拒,甩掉他的手,踉踉跄跄地向前走去,无视行人,无视来往的汽车。
迎面正好一辆车迅速而来,而夏天正好横冲直撞过马路——
眼看就要撞过去。
千钧一刻,冷牧西握住她的手臂,用力一收,将她收入怀中,与此同时,车辆尖锐的刹车声,正好停顿住了。
司机探出头来破口大骂:“找死也不要害人好吗?你想害我谋杀吗?”
冷牧西的眼神一沉,瞬间浮起极诡谲的杀意。
司机感觉到他浑身散发出来的危险,讷讷地再骂了两句,就开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