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如同长河一般,不知从何而起,亦不知从何而止,它只是静谧的流淌着,但却无法溯其源,不可寻其尾,但遇到礁石的河流总会激起一朵朵或伟大,或激烈,或悲壮,或渺小,或低劣的浪花。
无论是传奇吸血鬼;无生之主:阿尔伯特.梵卓,还是黎明之剑:托马斯.亚历山大,禁断者:马尔斯.多罗,指引者:保罗。多少生命为了自身或伟大,或渺小,或低劣,或崇高的信念在世界上书写了浩瀚且渺小,正义却恶习的传奇。
也在这条长河中掀起了属于自己的滔天巨浪,但巨浪始终会归于平静,直止被世人所遗忘,遗留的支鳞片爪,却也最终也逃不过被这条河流所吞噬,磨灭的命运,徒留一道道被迷雾所掩盖的涟漪。
使这些原本波澜壮阔的浪花,成为了父母在床前轻语的故事,愚弄孩童的神话,智者所鄙夷的怪谈。
而唯一铭记这一切的,也只有这片被浩瀚海洋所包围的苍茫大地与天上那轮皎洁明月而已。
而今,那轮被漫天繁星所拱卫,亘古长存的皎月,愈发神圣无私,但那如纱似雾的月光却偏颇的宠爱着黄华区,如同在见证一个新的神话的起始......
深夜的静谧,夺取了黄华区都城‘翰城’这座城市白日里的喧嚣,在月光中古朴城市愈发显得神秘,沧桑的历史感厚重得如同崇山一般,令人窒息。
而在这亘古不变的静谧中,一只蝙蝠忽然划过了夜幕,扑棱着翅膀飞向了位与翰城外的别墅群,天上圣洁的月亮也不知何时染上了一抹血色.....
次日,划破夜幕的晨曦,为世界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外衣,或许在许多人的眼里太阳代表着光明与希望,但是在某些人眼里这只是代表着乏味且虚伪的一天再次开始了。
对于依靠在床上的谢子木来说更是如此,眯着眼睛看着天上那颗金色的火球,谢子木脸上浮起了莫名的表情,是怀念,是希翼,是鄙夷,没人能分的清楚,包括他自己。
急促的拍门声忽然响起,打断了谢子木飞驰的思绪,还来不及反应,不堪蹂躏的大门便轰然倒地,一个矫捷的身影窜到了房间里,黑漆漆的枪口指着错愕的谢子木。
看着一脸错愕的谢子木,举着枪的魁梧的男子挠着头,豪迈的笑着说道“哈哈,原来你没事啊”说完随手把枪插回了枪套。
瞄了一眼地上的扭曲的大门,魁梧的男子“嘿嘿”的干笑着蹲在大门旁,试图把大门重新安回去,还时不时的偷瞄着一脸无可奈何的谢子木。
嘴角抽搐的看着,随着男子的摆弄,愈发支离破碎的大门,谢子木捂着眼睛,指着支离破碎的大门无力的说道:“得了吧,郑毅,好歹给它留意全尸,你过来不只是为了拆我一扇大门的吧!”
“还记得,你昨天检控的那三个富豪么?死了两个”随手把门扔在一旁的郑毅,嘴皮子嘟囔半天才挤出这一句话。
“那几个人渣?才死两个?老天还是没有开眼!不过你也是够没用的,嘿嘿,证人还能被灭口”谢子木嘴角浮起一抹不屑,鄙夷的笑容,幽幽的说道。
“该死的,别说我,那几个人渣死就死了,这不是重点”说道这里郑毅颤抖双手,颤颤巍巍的点燃了一支香烟,眸子里面闪烁着炙热的火焰,狂热的说道:“,伯爵出现了,他再次出现了”
赤红的双眼死死地盯自己颤抖的双手,郑毅癫狂的说道:“我竟然在颤抖?恐惧?不是!这是兴奋啊,嘿嘿,三年了,三年了,我黑一点点的,一点点的,慢慢的撕碎他,嘿嘿,嘿嘿!”
看着一脸疯狂的郑毅,谢子木隐藏在碎发中的眼睛愈发显得深邃,默然的说道:“值得么?”
“你说什么?值得么?”一缕缕的青烟,随着郑毅紧握拳头时发出的咔咔声袅袅升起,“三年前你不告而别,让小结。”
“够了”听到小结这两个字,谢子木顿时如同发狂狮子一般怒视郑郑毅,深邃的眼神中那无法抑制的疯狂,冰冷,死寂,宛如同黑洞一般吞噬这周围的光与热,唯独郑毅赤红的双目依旧在散发的同时焚尽自己万物的光芒。
依旧和以前一样,还是郑毅率先结束这场争执,无奈的叹息着的郑毅瘫坐在卧室的地板上,颤颤巍巍的双手艰难的把手指中的香烟递到了嘴唇边。
升腾而起的烟雾模糊了郑毅刚毅的脸庞,在烟雾中无尽的憔悴于疲惫爬上了郑毅刚毅的脸庞。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这样的郑毅,谢子木又一次又一次想说些什么,却始终只能将到了嘴边的话再次咽了回去。
看着不停蠕动着嘴皮子郑毅便率先开口:“知道么!木子,你和三年的前差别太大了”
郑毅狠狠的吸了一口烟,直至窒息感彻底淹没了自己,才将肺部的烟气缓缓的吐出。
谢子木刚想开口,挠着头郑毅,便笑着说道:“现在的你好像有很多的心事,很多的秘密,不过呢....”
郑毅看着木偶般谢子木一字一顿的说道:“我但应过小结要照顾你,和小时候一样的照顾你”在朝阳的映衬下此时的郑毅,纯粹质朴的宛如玉石一般。
低着头的谢子木,努力的把自己的脸藏在头发中,故作冷漠的说道:“不用,真的不用...”谢子木说还没有说完,就被虎扑上来的郑毅扑倒在了床上。
不用思考谢子木自然而然的试图压制郑毅,时隔十余年两人再次开始了儿时最喜欢的游戏......
与此同时,富豪被杀一案却丝毫没有影响到翰城中央警署。
依旧和往常一样警察们腋下夹着报纸,端着香醇的咖啡,踩着从容不迫的步伐,悠闲的坐在了办事窗口前,在与同事的谈笑中开始了自己一天的工作。
随着办事窗口的开放,焦躁的民众们挥舞着各色表格顿时淹没了寥寥数个办事窗口,丝毫不顾忌刚才自己肆无忌惮打量着的绑着马尾的金发女孩。
在拥挤的人潮中小鹿般惊慌失措的金发女孩,紧紧地的环抱着自己的双臂,怯懦的,惊恐的看着越来越靠近自己的人群,无可抑制的恐惧让金发女孩的大脑一片空白,空洞的眼神无助的看着涌向自己的人潮。
汹涌的人潮中无助的女孩如同在暴风雨中的莲花一般,随波逐流,直至被人潮所淹没,在踉跄中无限的恐惧彻底掌控了这个患有人群恐惧症的女孩思维。
两柄如同魔术一般出现伯塔纳T-512型自动手枪,被女孩用纤悉的手指的紧紧的握在了手中“枪斗术α”。
随着女孩的轻语,疾风聚雨一般的枪声倏然响起,宣泄而出的子弹宛如倦鸟归巢一般沿着奇异却优美的曲线,掠过了面前普通民众的发丝,在此起彼伏的尖叫声中,片片飞舞的玻璃中原本悬挂在办事窗口上的标语轰然倒地。
直至一条金色的马尾辫从面前甩过,惊恐的警察缓过神,顿时拔枪声,枪栓声,响彻了整个警署,地上被冲出办事大厅的民众们践踏到歪七扭八的标语,仿佛在嘲笑着警察们所谓的专业。
如同精致的木偶般女孩默然的看着层层包围着自己的枪口,空洞的眼睛中上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痛恨的,随手将挂在脖子上的银色盾形吊坠扯了下来。
看到着女孩手上的拿着的银色盾形吊坠,惊惧的警察们本能的扣动了扳机,枪声如同传染病一般此起彼伏,响彻了整个警署,也淹没了从急忙赶来的署长高呼住手的声音。
被死亡弹幕所吞噬女孩,却丝毫没有面临死亡的恐惧,反而优雅的如同即将上场的舞者,绽放着如同的冬梅一般清冽的微笑。
“圆舞曲:α”随着舞者轻语着自己的曲目,而在这春风般柔声细语中,两柄伯塔纳手枪却泛起了一层渺小却又顽强的七彩毫光。
宛如在狂风暴雨中翩翩起舞的蝴蝶一般,在弹幕中的女孩以生命为代价,演绎自己的舞曲,一段热烈却冷冽,纤弱却顽强的死亡舞曲。
随着女孩手中伯塔纳的欢唱,炙热的子弹,划着一道道优美的曲线,拥向了飞射而来的弹幕,一朵朵钢铁之花在叮叮声中悄然绽放。
枪支的舞曲,死亡的舞步,这场游走在刀锋上的死亡舞曲在署长的怒吼声中,戛然而止。
宛如狗熊一般魁梧的署长,艰难的摆脱了下属的保护,凶光毕露的盯着如同风中百合般恬静的女孩。
在署长凶神恶煞的注视下,女孩却只是爱怜的轻拭着手中伯塔纳,随手把银色盾形吊坠扔了出去。
摩擦着手中吊坠上的花纹,署长复杂的看着随着女孩的移动,而让开道路的包围圈,心中原本升腾的那一丝想法,也随着一声长叹消散在了风中。
“最高参议院直属城镇安全卫生特勤组,丽贝卡·罗斯金”看着吊坠上的信息,狗熊般魁梧的署长脸上忽然露出了狐狸般狡黠的笑容,“最高参议院,东共执政党,嘿嘿,有意思了,嘿嘿”。
忽然署长好像想到什么,在下属在耳旁轻语了几句,便背着手一摇一摆的跟着女孩回到了原本属于自己的办公室......
华灯初上,徐徐的晚风略微带来了一丝寒意,如同木槿般绽放在警署门口丽贝卡失神的看着铅灰色的天际,金色的发丝如同在火堆中迸射的火星一般耀眼。
丽贝卡忽然笑了,巧笑嫣然的说道:“别让我失望啊”笑的如此热烈,如此欢快,但是语气却比钢铁更加冰冷的。
下雨了。
淅沥沥的雨滴,熄灭了金色的火星,仰望着铅灰色的夜空,丽贝卡闭着眼睛,静静的品尝着秋雨滴落在脸上的感觉,冰冷却让她感觉自己还活着。
“小姐,需要帮助么?”再次睁开眼睛看到却不再是铅灰色的夜空,而是彩色的雨伞和一个高大的带着温暖笑容的男人。
“他是谁?是在和我说么?”丽贝卡打量着面前的男人静静的思量着,耳旁只有淅沥的雨声,和萦绕在鼻翼旁的阳光的味道。
“郑毅,快点!”暮然冰冷的声音打破了温暖的静谧。
阳光一般温暖的男人身旁,一个面容冷峻的男人冷冷的说道,语调冰冷的如同冰凌一般的语气。
“恩!来了!”急忙的把手中的雨伞塞进了女孩的手中,郑毅急忙的跑向了冷峻的男人,留下了一个歉意的微笑。
感受着掌心里木质伞柄的上传来的温度。
倾听着雨中隐约传来的名字。
聆听着雨中的笑声。
一抹微笑悄悄的攀上了丽贝卡白皙的脸庞。
在雨中轻舞着,哼唱着的她,此时宛如精灵般无暇。
“郑毅和谢子木么?”
呢喃着两人的名字。
擦肩而过的三人,渐行渐远..........
Ps:东共执政党全称:东方民主联合共同执政党简称东共执政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