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倒流。回到一个时辰前。
公元1645年5月8日上午,在江南沿海的一座茅草屋里,一位风姿绰约的年轻妇人脱去身穿的白色外套,接着去除红色丝绸缝制的肚兜亵衣,瞬间,一具凹凸有致的光洁身体使昏暗的小屋平添一份亮光。她叫金玉凤,是余姚县令的掌上明珠。前天才和穷酸秀才令狐冲私奔至此。
“冲儿,你做饭,我洗衣服。明天得按约好的时间去和秀儿见面。”金玉凤嘴上说着,顺手将脱下的衣服放在盛好水的木盆里,从一旁拿起事先准备的皂角往衣服上搓。
一身青衫,颇有点玉树临风的帅锅令狐冲从另一间茅草屋里进来,默默地望着跟自己私奔的大小姐,感动莫名。
此时金玉凤弯腰低头搓着衣服。雪白浑圆的屁股上上下下在令狐冲眼前晃动。所谓食髓知味,年轻的帅锅在感动的同时也不免热血上涌。
他轻轻地从后面走过去,双手从后面环住金玉凤的腰肢。脸颊贴在玉凤光滑的背上。
“凤姐儿!”
“嗯,咋了?”金玉凤停下手中的活,保持着弯腰的姿势问道。
“凤姐儿!”
“嗯。”
“我想起了书上看过的一个姿势。”
“啥姿势?”
“后面。”
“后面咋了?”
此时小秀才已经蠢蠢欲动,金玉凤已经感觉到了后面的火热。
“啐,大白天的想啥呢?”
“嗯,就想点啥。”
令狐冲的一双魔爪已经忍不住攀上了两座高峰。
“不行啊。”金玉凤还在勉强做着挣扎。
“试试。”
“啊。”
10秒钟后,两人双双移动到了一旁的草铺上。
半个小时后。
令狐冲:“凤姐儿,后悔吗?”
金玉凤:“不。凤姐儿愿意10辈子都做你的女人。”
令狐冲:“凤姐儿,你受苦了,现在才一身衣服。”
金玉凤:“走的时候太匆忙不是?明天见到秀儿就好了。别想太多。”
令狐冲:“嗯。”
令狐冲轻轻在金玉凤耳垂上吻了一下:“凤姐儿,你本事真好。”
“啥?坏蛋,做饭去。”金玉凤用力地在令狐冲大腿上揪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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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2013年5月8日上午,杭州湾跨海大桥附近,一辆货柜车的驾驶室。
一位长相普通,身材略胖的青年男子躺在驾驶里睡觉,口水流了一地。
他叫朱一海,穿上鞋子才1米七的青年,此时正在做梦。
“文文,不要离开我好吗?”梦中的青年正拿着手机通话。
“-----”
“文文,你知道的,以前那么多艰苦日子都走过来了,以后我们可以很幸福的过下去的。”青年的声音有些激动。
“那只是你想要的幸福,不是我想要的幸福。”对方冷静的让青年感到绝望。
“路文文,”青年大吼道,“那你告诉我,究竟你想要的幸福是什么?你告诉我啊-----”
“你想说你能为我放弃一切,是吗?”叫路文文的女孩声音冰冷,“即便真的如此,你以为那样就可以吗?用你的放弃来成就我的幸福?我不要那样的幸福。”
一瞬间,青年觉得自己的心沉入了冰谷。
有些人为爱活着。有些人不是。夏虫不可以语冰。有人把事业的成功当做幸福。有些人不是。
“就此作别吧。我现在唯一能给你的就剩下祝福了。一海,忘了我吧,去走你自己的路,去过你想要过的生活吧。”路文文的声音逐渐变轻,越来越远。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
“嘟嘟!”电话挂断。
“呀------”
青年猛然醒来。这是梦吗?外面是茫茫大海,不见往日繁华。
梦终究会醒,无论是科技昌明的21世纪,还是蒙昧荒凉的古代。而且,也不是谁都有资格做梦。对有些人而言,做梦也是一种奢侈。
从小在贫穷的山窝里长大,后又在营营苟苟的社会上摸爬滚打了经年,朱一海的眉眼间不时展现出一缕沧桑。但他明白,梦醒了,就该去面对。而且要笑着面对。这,或许是活着的全部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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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45年5月8日中午。一位大侠闯进了一对私奔恋人的生活。
大侠,会是什么样子呢?无法出面,只好站在墙根处偷听的金玉凤想不出来。身材魁梧,虬髯满面?或者,玉树临风,羽扇纶巾?
最悲催的是你有两间房子,一间是草屋,另一间还是草屋。这样说话,金玉凤觉得有趣儿。
可是,这位大侠似乎满脑子算计,对苍生疾苦视若不见。
啊,一声哀嚎响起。
呀,一声尖叫响起。
一瞬间,四目相对。
一位赤身年轻妇人。
一位着装怪异的青年男子。
刹那过后,妇人双手捂眼。青年男子震惊得瞠目结舌。
金屋藏娇?不,草屋藏娇。古人好这一口?一个念头在朱一海脑子里盘旋。难道,这又是梦吗?
就在这时,令狐冲的怒吼从朱一海身后响起:
“淫贼,我要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