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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最后一天上班

“雅若,我没有吃饭。”凌天浩中午到了公司看见雅若在茶台坐着泡茶,便对着她说道。

“那我给凌总看看有若什么吃的。”说着雅若正要走向厨房,起身走到厨房门口。

“那个,煮碗面给我吃就行了。”凌天浩对着雅若的方向说道。

“哦。”雅若应声回应道。这个男的怎么这么喜欢吃面呢?喜欢吃面食的男人不应该是东北的吗?

走到厨房,雅若再一次做了一碗面给凌天浩。端上放在休息区后,雅若再一次坐到茶台前点了一支烟,其实今天的心情有点沉重。因为今天是雅若最后一天上班了。

“咦,在吃饭?”宇海走到茶台看着雅若转头问道凌天浩。

“嗯,你要吃不?雅若做的面不错哦。”凌天浩似乎心情很不错的说道。

“不用了,吃了的。”宇海坐下,雅若为他温杯斟茶。两个人开始了闲聊,没有在和凌天浩说话。

所谓食不言寝不语,这一点凌天浩做的很不错呢。除了在酒桌上,不过酒桌上的凌天浩也是,能不自己说话的时候,他几乎都是闭嘴滴。其实在雅若的观察来说,凌天浩是一个少言寡语的人。只是因为工作还有交际没有办法。

一般来说,这个男人和人说话。说不上几句他就会皱眉头,因为话不投机半句多呗!他的人生观和价值观应该是和别人不一样!只是提升自己生意人际圈和融入这个社会才逼迫自己说而已。如果可以,或许这个男人更适合隐居深山才对。

“啊,爽!”凌天浩吃完了,放下筷子说道。

雅若听见这个信息时,就站起身走到休息区。收碗……这个似乎已经成了一种口令似得,只是昨天才形成的!

“雅若,你真的要走。”宇海看见从厨房出来的雅若问道。只是这次的口气不像昨天那样有些埋怨,而是多了几分不舍吧。

“嗯,已经说话了。今天是最后一天上班。”雅若平淡应道。

“我知道,你要去找你前夫。”酸酸的口吻,让雅若有时候会觉得这个男人是不是特别爱吃醋。

“谁说我走就是找前夫啊?!”雅若疑惑的问道。

“那你不要走咯。”宇海看着雅若说道。

“走,是一定要走滴。只是我还会回来的……”雅若淡雅的说道。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我给你买机票。”宇海笑着说道。

“那你给我买去的机票吧。呵呵……”雅若也开玩笑的说道。

“我给你买就是来回的机票哦。”宇海也笑着说道。

凌天浩就看着这两个傻子对着无聊的话题,起身走到柜子前拿出了他的佛珠把玩。一副都不想听下去的神情。

雅若笑了,这个男人也傻得好可爱的。

凌天浩醉了,这两个人昨天的话题今天继续。这也是找话题找的真费劲啊!

凌天浩看着自己佛珠,低头似乎在想什么。雅若时而看着他时而泡着茶。

“下午吴总们要过来吃饭,我过来就是安排这个事情的,怎么样凌总可有安排。”宇海看着凌天浩问道。

“来就来呗。”凌天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而雅若却心里眉头紧锁啊,这样子今天看来,又要喝醉的说法咯。

“喝酒前把解救药吃了吧,身体重要。”雅若还是忍不住,看着宇海离开后。还是对着凌天浩说道。

“找不到了,可能丢了。”凌天浩冷冷的说道。说得好像别人的关心与他自己无关似得,雅若直接气爆。

“无所谓,又不是我男人。喝死算……”雅若愤愤的说道。

可不知道这句话竟然让一只低着头的凌天浩突然抬头看着自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的雅若低着头。脸绯红的不知道要做什么,只好假装泡茶,可是水也没有开啊……瞬间觉得这个气氛尴尬的不能再尴尬了。

凌天浩只是看了一眼雅若,或许是惊讶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或许是很疑惑她怎么能这样想。或许是其他的不明所以的想法……也或许是觉得雅若这话是让自己伤心了。

伤心了,凌天浩。你到底是怎么了,这个女人有必要让你这样魂不守舍吗?你到底是怎么了!

心里不平静的凌天浩气愤的起身走出到了包房里,点上一支烟。凌天浩现在特别气愤自己。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这个女人到底哪里好!喜欢她哪里?为什么看见她就是心跳加速……什么都不知道,好像整个人都不听自己大脑指挥似得。

自从她来了,眼睛不知觉得收索她的身影,嘴巴不自觉的和她拌嘴,鼻子不自觉的寻着她的味道,手脚放的方位都是指向她的方位。

坐在哪里都是寻找能看见她的位置,不管是低头抬头总能看见她就好!凌天浩抽着烟,头脑里一遍遍的回放着从雅若进了这个公司后的每一个身影,笑容!

甚至连视频中的她都那么莫名其妙的勾动着自己的心跳。为什么!为什么是这样一个平凡而又神经质的女人!她身上没有一点吸引自己的特质!而自己的心跳总是那么的让自己无法不去想她!

一支烟接着一支烟,凌天浩苦恼的徘徊在没有人的包房中来回走动着,而雅若却因为上厕所路过包房看见了凌天浩点烟,皱眉,来回走动!他怎么了?有什么不开心或是烦心的事情吗?

雅若疑惑,却又不能走进去问候。毕竟他是老板,自己是一个即将离开的员工而已!

回到茶台坐下的雅若若有所思的看着茶具发着呆,凌天浩也在这个时候出来看着雅若发呆的样子。

雅若嘟着嘴吹了一下自己额头前的短发,右手撑着下巴,左手食指放在盖碗上旋转着。

她有心事。凌天浩心跳加速,看着眼前这个女孩这个动作。断定她有心事。怎么会这么肯定她不是无聊了而是有心事!自己怎么会这么了解她。

“你有心事。”凌天浩温柔的问道。温柔的自己都不相信那是自己的声音!更不让自己理解的是自己居然开口问她了。一般自己看着谁都觉得别人是无聊,也不会过问!可是今天他居然问她了……

“没……没有。”雅若惊讶的抬头看着凌天浩,他刚才的温柔让自己瞬间觉得好熟悉!那个熟悉感觉好像就是自己遗忘了的人!那个在梦里的男人的声音就是这么温柔!可是,怎么会?不可能!雅若摇摇头,低下头低声说道。

眼神有时候就是一个很真诚的沟通方式,当别人问你什么,或者你想说什么的时候可以坚定看着对方然后就能判断别人是真的或是逃避。这分钟雅若的眼神就让凌天浩捕捉到了惊讶和隐瞒!

她在隐瞒自己什么?或者她在惊讶什么?凌天浩坐在茶台前。雅若为他斟茶。

不只是雅若疑惑,其实凌天浩也疑惑!最后他们都会被这个疑惑卷进一场真爱还是替爱的纠纷中,那个时候所有的事情面对选择的时候,他们都会明白。

我们活在这个世界上就是来做选择题的,每一个选择都没有对错!只是选择后得到的和失去的,都要看选择的人是否能够接受!仅此而已!

或者当你选择A的时候,得到的并不一定是你想要的。你会觉得要是当初选择B多好。如果上天真的给你机会再一次选择的时候,或者你有了记忆后选择B后,得到的或许你会觉得还不如A呢!这就是人心!因为不能满足所有而总是后悔自己的选择!

而幸福的人就是觉得不管怎么选择,反正知足就好!这样看上去似乎乐观的人会比较幸福!

雅若是个乐观派!却也是个选择性失忆患者。她的世界里有着很多不开心的事情!除了梦里的那些,多半都不记得了!所以她也忘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个男人!一个在天国看着自己的男人!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这两个人在同一个空间你做你的,我做我的,互不干涉的等待着时间过去。转眼也到了下午吃饭的时间。吴总他们也准时来了。

雅若起身微笑,然后带着大家进了包房。泡了白茶送进包房,又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等着上菜!

“雅若,安排一下上菜。这两天辛苦你了,星儿家里有事都没有来上班,所以你和肖姨就辛苦点了。”凌天浩走出了房间看着茶台前的雅若说道。

“没事,凌总。你放心吧,我会处理好的。对了……那个少喝点酒!”雅若回应着凌天浩,不时的还是关心了一下的说道。

“我知道了。”破天荒的凌天浩低声回应道。虽然声音不大,却能让雅若听见他说的话,而且四个字。让雅若能感应到他似乎在承诺自己他会照顾好自己!

肖姨说凌总们这一桌的朋友人多,所以安排的菜多。每一个菜都要上!雅若忙着上菜,也顾不上凌天浩喝了多少。反正他沾酒就红脸这个是没有办法判定他醉没有醉。

雅若只有在上菜进了包房的时候看凌天浩一眼,在心里判定他到底喝醉没有。担心有时候真的是说不出来,却又让人难熬的行为!担心吧,不能过了。不去担心吧,可是心里总是觉得闹得慌!难不成这就是人家说的牵挂!雅若在心里嘀咕着,我朱雅若也会有牵挂。那只是对我的女儿!他凌天浩和自己非亲非故的,我怎么会这么牵挂?

在上菜,进包房。“雅若后面的菜不用上了,吃不完了。”凌天浩醉眼蒙蒙的看着雅若说道。

“好的。”雅若转身离开。

过了一会儿雅若再一次端着菜进来了,凌天浩看着雅若。皱了一下眉头再一次申明:“雅若,后面的菜不要上了。吃不完浪费了……”雅若无奈的看着凌天浩。

“肖姨说了,那个菜已经安排了。一定要上完。我在给肖姨说一下吧。”雅若微笑解说后离开。

过不了多会儿,雅若有端着菜进了包房。凌天浩准备开口,雅若转头说道:“按到道理说,今天我就没有上班的,我只是来帮忙!别和我说,和肖姨说去。”

是的,她气愤了。到厨房给肖姨说凌总们让菜不要上了,吃不完!肖姨直接给她说,安排的这么多。不管他们吃不吃的完也必须上上去,免得到时候人家说我们安排不到位!

雅若好说歹说,结果肖姨直接说是你安排还是我安排!雅若也不想在最后一天得罪任何人了,她已经很努力的给大家帮忙了!为什么?为什么到头来自己总是最委屈的那个呢?或许是我自己修身不够,养性不好!

出了包房门,雅若瞬间开始后悔了。里面的凌天浩一定很尴尬!一个员工这样对着自己说话,可是怎么去圆场呢……该怎么做呢?真的不想让凌天浩这么尴尬的!今天的自己是怎么了……

或许真的是因为要走了,心里就是有着说不出的情愫在里面。又不知道怎么面对凌天浩。终于在最后一天上班得罪了他!或许这就是命运的安排!

突然雅若想起了花千骨,白子画说的,我不负长留,不负苍生。唯独负了她!想来也奇怪,不得罪肖姨,不得罪星儿,不得罪所有人!却在走的时候得罪了凌天浩!

花千骨,白子画是爱她的。而朱雅若都不知道什么是爱!怎么可能爱凌天浩!

很多时候,雅若都会问爱是什么?真的,不是大家说的爱……在雅若看来很肤浅!所以雅若不知道真的的爱是什么甚至有时候觉得爱字读出来是一声叹息:哎……!

东想西想的,又到了最后下班时间了,凌天浩们饭饱酒足后都走出了包房,凌天浩看都没有看一眼雅若直接走出去了。而宇海却停在了雅若身边说道:“等会儿,你骂我吧。”

瞬间,雅若有一种说不出的温馨感。他……知道……自己委屈了!

他这句话什么意思呢?

“宇海,走不走?”凌天浩对着宇海喊道。

“走。”宇海回头回应着凌天浩转过头看着雅若准备说点什么的。凌天浩却在这个时候出现在他们中间。

这就是个硬生生插队啊!都不让人家两个人好好说说话了。宇海一定是想给自己道别的。可是凌天浩这个动作,分明就是说:你们两个废话多!早点给我分开……

而雅若知道这个时候也说不清楚个什么的,就直接问道:“你要回来我就等你!”

“嗯,等会儿我送他们回去就过来!”宇海坚定的说着。转生离开了。

“你还行吗?”雅若看着凌天浩准备说点什么道歉的话的,可是当雅若问他话时,他一副不予理睬的神情,让雅若又生气了!

“不说话算了,想和你说话的很!真是的!”雅若丢下这句话的时候转身准备离开,可是她看见了。

她看见凌天浩一脸的失落和忧伤?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为什么忧伤?!他失落什么?

如果是今天我对着他大吼让他损面子了,那应该是失望!而不是失落!如果是自己的话伤到他,他应该是愤怒,而非忧伤!他怎么了?

虽然满脑子的疑问,可是雅若丝毫没有停留!人有时候就是这样的,该停留该解释的时候。总是没有做相应的侗族欧行为,而后悔后却也不知道怎么弥补!

或许这个将会成为雅若一生都无法弥补的错了,但是现在的她也不可能冷静下来去解释!或许很多时候,道歉真的没有什么多大的意义!因为我们毕竟都不是小孩子,做错了,说声对不起!谁都可能原谅你!

大家都走了,雅若在房间里打扫卫生。心里暖暖的还是那句:“等会儿你骂我。”宇海的声音在自己的耳边回响!不是因为他声音多么好听!而是这个时候他能默默无闻的说出一句看似承诺的话。让雅若很欣慰!可是她怎么忍心骂他!只是觉得有个人为她去而复返就为了让自己开心。

或许这就是雅若想要的存在感吧……一种被人关注的感觉!一种不管多委屈有人听自己诉说的感觉!一种全天下都欺负你,还有我给你欺负的承诺吧。

最后一天,雅若还是把桌子,地板,茶具都清洗的干干净净后,在走到佛祖像前给佛祖点香祈福,希望如来看着一下这个不会照顾自己的凌天浩,让他事事顺利。得到他想得到的吧……三叩头。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了,宇海没有回来。打电话给他没有接电话!这个时候,雅若有点失望。

转念一想,她给凌天浩打了个电话。没有接!瞬间自己好像明白了什么,于是就给宇海发了信息说自己先回家了,不等他了……她知道他不会来了。因为凌天浩……

在要离开的时候,雅若想去见一个人。她打通了他的电话,可是也没有人接电话。或许是上天安排的吧。走着走着,就来到了当地的市政委,里面看上去很安静!雅若就这样直直的走了进去,找个地方坐下。

过了一会儿来了两个帅哥,从衣着上看应该是这里工作的保安。他们停在雅若面前说道:“你是怎么进来的?”

雅若很坦诚的说道:“走进来的。”

“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吗?”其中一个比较年轻的保安问道。

“不知道。”进来的时候就看见上面写着市委。怎么会不知道。只是想看看他们想对自己说什么。然后逗着他们玩玩呗。反正无聊。

“这里是市委。”帅保安说道。

“嗯,市委。市委是做什么的?”帅保安瞬间黑线,雅若笑了笑起身说道:“闲人免进是吧。这就走……”

起身正要走,两个保安给自己雅若身后。看着雅若走,然后帅保安突然说道:“怎么?心情不好?”

“有这么明显?!不会吧。”雅若打趣的说道。

“美女要不留下电话,一会儿下班了我们陪你解解闷。”另一个比较年长的保安说道。

我去,能在猥琐点吗?若转身看着说话的保安心里想着。可是嘴里却说着:“没有,只是明天就要去外省了,心里空空的。”

这个就是很明显的给你说,你没机会!雅若微笑着低下头。

“不想走?”帅气的那个说道。

雅若转身看着他,这个男生眼睛也是很喜欢观察细节啊。只是也不想和他说太多。雅若只是对着他微笑,却没有在说话。

走到大门口,雅若正要离开。帅保安说道:“不想走就不走呗,有留恋的就为留恋的留下吧。”

雅若转身看着说话的保安,微笑点头。然后扬长而去……

留恋?!是啊。这次似乎真的知道什么叫依依不舍了!可是自己留恋又怎么样?辞职了,得罪了!还能挽回什么呢?

摇摇头,不想再让自己动摇了。雅若拨通了前夫电话说道:“我跟你一起去J市,但是我只在那里住几天后就离开。我想去另外一个城市,我想成长!你不得阻拦,还要帮我给家里人说,说走就走。明天就走!”

夏军接起电话,没有来得及说话。就被若突然的决定吓的不知道说什么。知道雅若帅气的挂了电话后。才反应过来。

雅若就这样带着无奈的笑容走在回家的路上!看着微微开始下雨的天空,对着天空心里说道:“再见了,Z市,再见了凌天浩。再见了宇海……哥哥。再见了……希望佛祖保佑这里的每一个人都能事事顺利!万事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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