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曾想容起床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昨晚她胡思乱想了许久,记不清什么时候才睡着。梦中出现了很多人,回忆起许多事,醒来后却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她摇摇头,把混乱的思绪抛之脑后,穿着睡衣就往楼下跑。
还没进餐厅就闻到一股浓郁的香气,曾想容大喊一声“蛋糕!”就冲了进去。看到她饿虎扑食的样子,一直在等她下楼吃饭的顾母和文嫂都笑了起来。“你起来的晚,阿轩已经去公司了,他临走前留下话说你这几天可以先到处转转,什么时候想上班了就去公司找他。”顾母说着把特地准备的黑森林蛋糕和甜牛奶放在曾想容面前,摇了摇头无奈的说,“也不知道你怎么就这么喜欢吃甜食,也不嫌腻得慌。”
曾想容忙得顾不上答话,灌下去一大口甜牛奶,满足的叹息了一声。有特权就是好啊,看她现在得意的样子就差没有翘尾巴了。
吃过早饭的曾想容本想上楼继续休眠,奈何遭到顾母强烈反对:“跟我买衣服去!”在顾家,顾母的要求没有人敢拒绝,即使是性格强硬的顾父也不例外,曾想容更没有那个胆子,于是她屁颠屁颠地跟在顾母身后上了车。
此时的顾泽轩正站在云翔大厦顶层的窗户旁向着远处眺望,指尖的香烟已经燃尽他却毫无察觉。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他回过神,扔掉手中的烟头,沉声道:“进来。”随着他的声音办公室的门被打开,探进一个脑袋,看到他后那个脑袋的脸上顿时笑的如花般灿烂。
顾泽轩不由冷哼一声:“作为公司的总经理,上班时间不工作到处闲逛。如果陆总不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理由,这个月的奖金就别想要了。”
陆非然不以为意,笑嘻嘻的斜倚在顾泽轩的办公桌上:“阿轩,我们从大学起就开始同居了,你对我这么冷淡,我会伤心的。”说罢还将手放在心口处,表情扭曲故作忧伤。
“有病赶紧吃药,没病立马滚。”顾泽轩可没那么好的耐心陪他演戏。
陆非然看着顾泽轩不耐烦的样子,敏锐的察觉到了一丝异样。他们在大学时住同一个宿舍,虽然后来顾泽轩去当兵了,可是他们的关系一直很好。以前他也没少开玩笑,顾泽轩最多就是不搭理他罢了,很少有这么明显的情绪外露。
正因为顾泽轩这样的次数不多,陆非然很容易就联想到了他上一次这样的时候,好像是三年前,而那段时间正是……
“曾想容回来了?”不得不说,陆非然真的太了解他了,以至于让顾泽轩都有些恼羞成怒,他表现得有那么明显吗?
“阿嚏!阿嚏!”正陪着顾母逛街的曾想容连着打了两个喷嚏,她揉揉自己的鼻子,有些愤恨地挥挥拳头,不知道是谁在骂她,让她知道了一定会让那个人后悔的!
顾母已经买的差不多了,招呼着曾想容准备回家。她小跑两步接过顾母手里的袋子,侧过头笑着刚想说什么,就听到一个人在喊:“想容!”声音充满了不可置信,又有着显而易见的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