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的眼中带着点点的癫狂的神采,手中哆哆嗦嗦的举着枪,但是却是对准了墨尘!
小龙嘎嘎的叫着,但是却是无能为力,它引以为傲的吐息在这种丛林密布的环境下没有任何的办法,只能是一旁干瞪眼。
墨尘没有动弹,因为他动不了,他身上的伤太重了,不仅仅是小臂的骨骼断掉了,而且胸口的骨头也是碎了一片,从外表上是看不出来太多,但是其实身体内部已经是混乱不堪了。
墨尘咳了一声,又是喷出一口鲜血,看着卡尔,二人就这般的对峙!
“你想杀了我吗?”墨尘又是问了一遍。
卡尔浑身一震,不禁是往后退了一步,眼中赤红的光芒也是稍微退散了几分,但是持枪的手却固定住了,还是指向了墨尘。
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中。
“想!”卡尔坚定的说道。
不得不说,在这一路上,大部分的灾祸都是因墨尘而起,从最开始的小龙的风波,还是后面的岩鼠,再是到后来的尼卡的惨死,一切都是和墨尘有着很多的关系,卡尔心中的怨恨终于是在这最最有利的机会中,爆发了!
墨尘淡淡一笑,没有说什么,但是却是挣扎着直起了身子!眼中尽是凝重的意思!
卡尔不禁是又向后退了一步,眼中尽是警惕的意思,手中握着枪的手骨节都是发白,可见用了多大的力气。
终究还是没有将枪放下去。卡尔盯着墨尘,好像是歇斯底里的吼道:“你究竟是什么东西!”
墨尘几分奇怪,因为这个问题从来没有遇到过,自己也是没有想过,这些年的日子都是如此淡然的过来了,不禁是脱口而出:“我是谁?”
“你到底是谁?”卡尔的声音沙哑着向着墨尘吼道:“为什么?你连亚人都是能杀死!!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亚人!亚人!亚人!
一个陌生的词汇猛然间从卡尔的口中说出。
墨尘浑身剧烈的抖动了起来!因为眼前瞬间发黑,这一个简简单单的词汇,好像是猛然间在他的大脑中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
在他的眼中,好像是猛然间浮现出了一幅幅的光景!
“你是亚人,不仅仅是地球上的。”一个模糊的影子手中拿着本子,另一只手在不停地写写画画,向他说道。
这个时候的墨尘躺在床上,身体的旁边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器材,浑身上下插满了无数的管子,墨尘眼中无喜无悲,浑然不觉一般,但是下面发生的事情却是更加的让人惊骇!
模糊的影子好像是清晰了几分,好像是穿着白大褂,带着眼镜,但是墨尘却是任凭如何努力都是看不清他的脸,只有两片巨大的眼镜反射着光线,看上去无比的骇人。
而这个时候,他手中的笔猛然间竟然是变成了刀子!
鲜血迸溅!
手掌和手肘猛然间分离!鲜血在空中蔓延。
但是那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却是带着笑意!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个场面,将刀子转过来,这个刀柄竟然是一杆笔,在本子上记录着。
墨尘的眼中尽是木然,鼻子上扣着输氧面罩,空洞的看着天上的白花花的天花板。
鲜血淡漠的流淌,从坚硬的泛着银白色金属光泽的床上流下,这个小小的空间中泛着一种血腥味。
但是,墨尘的手腕,却是在愈合!
没错,在愈合!在他断掉的手肘处,本来已经是被切断的筋肉,开始蔓延出如同蚯蚓一般的引子,向着旁边的断掉的手掌!
筋肉在迅速的重新连接,要是有人看到一定会毛骨悚然!皮肤在相互链接,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男人笑的很开心,现在在墨尘的这个视角中,甚至是可以看到男人因为发笑而露出的狰狞的笑容。
男人手中的笔猛然在纸上戳出一个洞,笑道:“手指动动看。”声音极为的冷漠,好像是在跟着宠物发号施令一般。
墨尘无喜无悲,顺从的撬动了手指!手指敲击在冰冷的床上,手指在血迹中点出了点点波浪,看上去格外的恐怖。
男人微笑,刹那间,寒光再次闪现!
这一次,切掉的是胳膊!从肩膀处全部的切掉!
墨尘的眼中终于是露出了点点的痛楚,但是冰冷的床铺之上却是有着皮条!将墨尘的身体紧紧的束缚!
要是有人看一下,甚至是能看出身体上被勒出的条条伤痕。
但是墨尘却是没有挣扎,而下一刻,他的肩膀处,又是发生了与刚才相同的事情——在自动的愈合!如同无数的蠕虫在他的胳膊上蠕动!
鲜血流的更多,墨尘的脸色也是有几分发白,但是男人却是笑的更欢快,将刀子转过来,飞快的在白纸上记录着。嘴中念念有词,只是听不清到底在说什么。
墨尘的脸色微微的有几分扭曲,身体不停的摆动,好像是瘙痒一般,但是却是被这个改装过的床铺死死的固定住。
但是床铺却是被墨尘巨大的力量摇晃的作响,足以见到墨尘的巨力!
这时的墨尘终于是有了几分神采,喉咙中有嘶吼的声响,如同野兽的叫声一般。
男人没有任何的怜悯,手中的刀再次猛然间举起!
鲜血猛然间从墨尘的身体中倾泻而出!从小腿,到大腿,甚至是脚趾,手臂,甚至是身体中的内脏,都像是拆零件一般被男人癫狂的拆下来!
鲜血将墨尘整个人都是染成了红色,满是凄然!
他如同怪兽一般的嘶吼,但是却是无能为力,因为在这个时候,他的四肢都是被这个疯狂的男人拆了下来!
墨尘全身骤然间如同长满了蠕虫一般,肉色的如同毛发一般的蔓延,肌肉,骨骼在瞬间疯长,链接,皮肤在相互的融合,一切都像是在看一部恐怖片一般,墨尘身体周遭满是鲜血。
他如同一直受伤的小受一般的嘶鸣,但是换来的却是男人淡漠的笑。
男人的白大褂中染上了血污,但是看上去更加的恐怖。
“乖。”男人说道,手掌轻轻的抚摸上墨尘那满是鲜血的额头,好像是在安抚孩子一般,淡淡的说道:“想见妈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