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孩子们走至我跟前,我点点人头,一共7个人,5个男孩儿2个女孩儿,看样子差不多都是6、7岁的样子。
刚刚被派出来找我们那小孩已经迫不及待了:“姐姐赶紧教我们吧。”一副摩拳擦掌的架势。
我笑着点点他的脑袋:“不急不急,我们先来互相认识一下。我叫谷玥,你们可以叫我谷姐姐或玥玥姐姐。”谷玥是我在那边的名字。
一群孩子齐声道:“玥玥姐姐~”
我笑着点头,随即看向阿莎,阿莎会意道:“我叫阿莎……”
小萝卜头们又是脆生生一句:“莎姐姐~”我顿时想到过来时电视上正热播的那部《花千骨》,噗嗤一声笑出来,看他们都好奇地看我,我扬扬手道:“好了好了,该你们喽。”
这群孩子小是小,倒是难得的不怯场,除了那两个女孩子有些害羞以外,其余人均是大大方方的说了自己的名字,有的还加上年龄、小名等。
一个个过了一遍,我拍手示意大家保持安静看我:“我们现在要玩的这个游戏呢叫‘老鹰捉小鸡’,顾名思义,这个游戏中有老鹰,有小鸡,当然还有鸡妈妈,她要来保护小鸡……”孩子们安静的听我讲,眼睛全部瞪得大大的。
我瞧着心底直乐,掩嘴咳了下才继续道:“首先我们得选出老鹰和鸡妈妈,其余人就都是小鸡了。第一轮我们先试验一下,我来当老鹰,莎姐姐是鸡妈妈,小鸡们赶紧去一个一个排到鸡妈妈身后边儿去,我要来吃你们啦~”我朝他们张开双臂做鬼脸,小胖墩们笑嘻嘻的呼啦一下子都往阿莎身后跑。
阿莎起初有些放不开,都不太能挡着我,被我抓到两只小鸡后才护雏模式全开,我绕着他们转很久才能抓回一只小鸡崽。
奔跑笑闹中,我们玩的好不过瘾,其中不时夹杂些老鹰的嘶吼和小孩儿的尖叫,真是好开心。
玩了几轮后大家都累了,一个个脸红气喘,汗水把头发都打湿了。我招呼他们坐草地上休息下,有几个小毛猴子竟然又在草地上滚起来,其余人纷纷效仿,有的干脆直接躺着休息了。
我正低头跟坐我旁边儿的两个小姑娘说话,阿莎突然拉了我一下,我抬头,嗬,吓了一大跳:前边儿约摸有十来个人正浩浩荡荡的朝我们走来,正中间那个有些眼熟,待要再仔细瞧瞧,躺着的司马瀚宇(一开始找我的那小孩儿)一咕噜爬起来大喊:“舅舅~我在这儿……”远远瞧见中间那男的朝他招了招手。
伴着司马瀚宇那一声吼,其余小萝卜头们也纷纷兴奋起来,爹爹、娘亲等呼喊声络绎不绝的响起,我了然,这是家长来接猴孩子们回家了。
远边的天色已经见黑,时候确实不早了。我跟阿莎站起来,笑着朝几个孩子挥挥手,转身朝马场口方向走,还没走几步呢,司马瀚宇的小魔音又传来了:“玥玥姐姐~莎姐姐呀,等等我们~”
又听得他那明显因为吼太多次已经有些沙哑了的嗓音,我跟阿莎相视一笑,停住脚步回身等他们过来。
凌栎言身着墨兰色长袍,白色筒靴,他的神情淡淡的,身材挺拔姿态矫健,夜幕中的身影仿佛带着光圈般。我呆呆的看着他:这个人真是上帝的宠儿……
直到阿莎在一旁‘呵呵呵’的笑,我才回神儿,尴尬的横了她一眼,再次转头看他们时便不由自主地笑出来了:相对于凌栎言的不染尘埃,他旁边的司马瀚宇此刻已经成了只泥猴子了,头发乱糟糟、衣服乱糟糟,小脸上有汗有土,混合之后就成了泥水……
“小泥猴子,你还有什么事啊?”
凌栎言拉着他的小手朝我们走来,身后不远处跟着辆马车,这小泥猴子眯眯眼冲我笑:“玥玥姐姐,我舅舅想请你们坐我家的马车回家。”
嘿,小人儿精真会讲话!
我弯腰笑捏他的脸:“是你想还是你舅舅想啊?”他嘿嘿笑着不说话了。
凌栎言拍拍他的脑袋,继而看向我:“瀚宇性子顽劣,给你添麻烦了。”
我摇摇头:“呵呵,小孩爱玩是天性,他很可爱,我很喜欢他。”
他点点头,得了表扬司马瀚宇在一旁朝他做鬼脸:“看吧看吧,我说玥玥姐姐喜欢我你还不信!玥玥姐姐你没有马车吧,坐我们的马车一起回家好不好?”说完便一脸期待的盯着我,凌栎言也不错眼看着我等我回答。
“呵呵,谢谢小瀚宇了,不过姐姐的马车还在门口那里等着呢。”赶车师傅被我留在马场口了。
小胖墩听到拒绝立马不开心了,转而抬脸看向自家舅舅,可怜巴巴的皱着张小脸。
凌栎言似无语,他顿了顿,抬眼看向我:“那一起走走吧?”
我也无语了,这孩子将装可怜这一招用得如此纯熟,别是一闯祸就卖乖已经熟能生巧了吧?
我无所谓的点点头,司马瀚宇当即就欢呼一声儿,一手抓着舅舅的手一手伸过来拉住我的,三大人一小孩踏着夕阳漫步回家。
小瀚宇真是只皮猴子,走起路来一蹦三跳的,不一会儿又自己跑着玩起来了,阿莎朝我挤眉弄眼一阵儿也跟着司马瀚宇跑开了,我哭笑不得,默默对她的背影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我知晓阿莎的意思,她给我科普过凌栎言的家庭:凌家原是江南人氏,祖上历代经商,也就这一代出了他这个读书人,其家里店铺分布晟庆各地。
他的家庭情况也不复杂,娘亲早已不在人世,爹爹呢年龄大了,现在也都不大管事儿了,家里的生意均暂由他姐姐——也就是司马瀚宇他娘来打理,他姐夫是一名江湖侠客。
凌公子人长得好学问好家世好,配谁那都是绝佳的如意郎君人选。之前受伤时是凌公子抱我回府的,一路上好多人都看到了,她觉得这于我的清誉有损,当然,如果我能嫁给凌公子那就没问题啦。
林欣妍当时舍命救了他,他自是再不能如从前那般对其不假辞色(他对我的态度是比阿莎之前形容的好多了),现在她已经走了,却将这功劳留给了我……阿莎还记得我对她讲的有关成婚的理论:要先试着处处看,这是留时间给我们二人相处呢。
我们默默地走着,淡淡的尴尬感渐渐弥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