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电话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是夫人的电话。”向擎报告道。
“接进来。”
下一秒，母亲熟悉的嗓音在彼岸响起。
“里斯，什么时候回来？”
“妈，我……”他犹豫着。
“你不要告诉我你还没和那个女孩断掉关系。”光是声音，就足够能感受到他母亲的怒意了。
“我爱她。”他的回答低低的，无奈的，像是从另一个遥远的空间传过来。
“里斯，不要和我谈什么爱不爱的。听说她是你的**？一个**说的话也能把你迷惑成这样吗？”
“她现在是我认定的妻子。”他坚决的语气让母亲怔了一下。
沉默。
久久之后。
彼岸依旧是母亲不变的坚决，“不管怎么样，玩可以，但是结婚，必须是要妈看中的那个女孩。”
“妈——”
他不相信，一直对他那么慈祥的母亲会在这件事情上跟他起争执。
“里斯，有些事情你还不知道。妈以后会慢慢跟你解释的。那个女孩，她在很久之前就爱上你了，而且，她还为了你……到现在都没嫁人。”她的声音，竟带着一丝悲凉。
“妈，如果人家爱上我很久了，我就要和她结婚，那我们家里早就被挤满了。妈，你公平一点，好不好？”
眼底的深沉，证明了他现在已经濒临崩溃边缘了。
“她……不一样。妈跟你保证，你一定会喜欢她的。”
他揉着太阳穴，“妈，要我跟你说多少遍你才明白，除了我自己认定的人，别人，我一点兴趣也没有。”
“没有兴趣吗？没有兴趣的话，为什么身边的女人换了一个又一个？”
“那是以前。现在就不是了。除了……”
“不要再跟我提那个**，我不会同意的。你身为莫埃迪家族继承人的一天，她就一天不可能成为莫埃迪家族的人！”母亲撂下话，狠狠地挂上电话。
又是一次无欢之谈。
他弯腰从办公桌底下抽出一瓶上好的红酒，走至落地窗前，面对着下面川流不息的人群畅饮。
站在门口的向擎听见里面没有谈话的声音了，便推门而入。这是莫里斯第二次在工作的地方喝酒。而这两次，全部都拜纪果所赐。向擎的手指僵直收紧。
走到莫里斯的身边，他要用事实刺痛他，刺醒他，他要他恢复成原本那个莫里斯，冷静自控，惟我独尊，不为任何人，任何事所牵绊住的莫里斯。
“其实不用我提醒你，你也应该知道是谁泄露了我们公司投资的价码，不是吗？可是你现在站在这里，就当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的样子。你是预备……不管了吗？”
莫里斯仍然俯视着窗外的种种，突然仰头倒下一大口酒。热热的液体顺着喉咙淌下去，流到胃里，稍稍的刺激感，才让他觉得经历的这一切都是现实，都是他要去面对的。
他……预备不管了吗？如果他真的管起来，那么，要是真的是她怎么办？要是真的是她……怎么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