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丑夫妇一路上卿卿我我,好不快活,只是越快乐的时光就越容易流逝,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傍晚,经过一天的御剑飞行,赤玉红很是劳累,秦丑虽是修行之人,但御剑一天后也是精神疲惫,于是两人决定在下一个路过的城镇休息。
两人莫约又飞行了二十里地,发现了一座大城镇,看上去十分繁荣,玉红很是高兴,“夫君,快看前面有一座城镇,很是繁华。”秦丑也看到那座城镇,只是隐隐约约的觉得不太对劲,在城镇的上方似乎笼罩的一团黑气,只是再定睛一看,那黑气却又不见了。赤玉红高兴的说道,“今晚我们便是要在那里休整了?夫君,现在时间还早,不如进城后夫君陪我四处转转。”秦丑虽心中隐隐觉得不安,只是爱妻这么说了,便点了点头。
因为玉红很想逛逛这座县城,于是秦丑便在城外收剑落地。在城墙外是一条极宽广的护城河,护城河上有一座桥,桥头立着两块碑,一块碑上刻着,“大将军赤询征服北戎,还我城池以安宁。吾等百姓苦苦等将军归来,以报将军大恩,可天意弄人,将军战死沙场。大悲,故特筑此桥,以念将军在天之灵。”另一块碑上则是这桥的名字,“英魂桥”。
玉红看到双眼通红,眼泪忍不住便要往外流淌。瞬间觉得自己的父亲是那么的伟大,可再想想自己从前是那么的不理解父亲,便觉得自己是那么的自私,是那么的混蛋。秦丑看出了妻子的心思,所以将她搂在怀中安慰道,“玉红不必太自责,要知道岳父此刻还活于世间,我们看到了这些碑文,看到百姓们对岳父的爱戴,便要更要努力的寻回岳父。”玉红连忙点了点头。
走过“英魂”桥,两人看到这座城的城墙很是高大宽厚,若非久战之地,城墙绝没有这么高大厚重。虽然墙面很是工整,但还是可以看出有些地方所用的砖石颜色很淡,与周围的砖石相比显得有些过于新了。这便是当年北戎强大时,南下掠夺攻城所导致的,虽然经过修补,可在也回不到当初的模样。
在拱形的城门上是用苍劲的大字所书写的“安宁”二字,笔法如舞剑一般潇洒,玉红看后很是兴奋,拉着秦丑说道,“夫君,这肯定是父亲写得,我从小便看父亲留下的书信,父亲的字我是最熟悉了。”秦丑听后,再看那字,心中更是惊讶,看来自己的岳父定是武艺不浅,这“安宁”二字,书法中暗含剑法,一横一划皆是招数,满是佩服。心中更是打定了要找回岳父的想法。
进入城池后,只见街上很是繁荣,只是满大街均是男人,没有一个女人。玉红顿时觉得很是奇怪,对秦丑说道,“夫君,你看这么大的一座城,怎么没有一个女人,连买菜的都是男人。”秦丑也觉得很是奇怪,再联想到自己在天上隐隐约约看到黑气的事,便觉得这个安宁县并不安宁了。满大街的男人看到玉红后都很是惊讶,见鬼般得盯着玉红看。玉红被盯得只觉得后背发凉。
因为满大街都是些奇怪的大老爷们,玉红也失去逛城的想法。于是夫妇二人决定在城门口不远处的“东山”驿馆住下。“东山”驿馆的老板是一个白胡子老头,看到玉红后很是惊讶,慌忙的拉着二人便进了内堂。
“二位是异乡人,进城后发觉有什么不合理的地方吗?”白胡子两人拉着二人进入内堂后说道。
玉红听后脱口说道,“你们这安宁县的街上怎么一个女人都没有,莫非你们安宁县没有女人?”
白胡子老人听后摇了摇头说道,“安宁县有女人,只是从来不敢出门。”听到白胡子老人的话后两人十分惊奇,秦丑皱眉问道,“此中莫非有什么缘由,不知老板可否告诉在下?”
白胡子老人说道,“这都是玉石精闹得,还记得那是十二年前还是十三年前来着,哦,对了,十三年前,赤询将军牺牲后的第五个年头。那年安宁县突然出现了一只玉石精,那玉石精出现后,每天都有女人失踪。”
“那如何可以断定是玉石精所为呢?据在下了解‘精界’和‘人界’干戈甚少。”秦丑问道。
“本来玉石精出现后,大家不仅不害怕,还筑庙好好供养它,以求它可以保佑安宁县的和平。”白胡子老人解释道。
“这么说来,这玉石未成精前,便大有来头了?”秦丑又问道。听到秦丑的话后,白胡子老头点了点头,“对,这玉石是赤询将军留下的。”听到这里玉红和秦丑很是惊讶,他们没想到是自己父亲所留下的东西在为祸安宁。
白胡子老人继续说道,“这便说来话长了,安宁县当年深受北戎部落的危害,这北戎人不仅派军队每年掠夺我们,杀害我们,而且他们的巫师在离开的时还留下了大量的妖精长久的危害我们。可天地有眼啊,派赤询将军来拯救我们,赤询将军不仅打仗厉害,道行也很高深,不仅帮我们击败了北戎,还帮我们抓住危害安宁的妖精,只是时间紧迫,赤询将军没有时间消灭这些妖精,只能拿玉石镇住了这些妖魔。安宁县从那时开始,才开始真正安宁起来,可没多久便传来了将军殉国的消息,安宁县的百姓都十分伤心,于是大家每天都在将军留下的玉石处烧香祭拜。突然有一天,赤询将军留下的那玉石竟然化成了一位漂亮的姑娘,就像仙女下凡一般。大家都觉得是上苍收到了安宁县的祈福,特别将赤询将军所留下的玉石化身,以继续保佑安宁县。可谁都没有想到,自从这玉石精出现后,安宁县才真正不安宁起来,先是城东青楼的风尘女子大量的失踪,紧接着失踪的女人是越来越多。人心惶惶,慢慢的大家逃的逃,散的散,就是留下的人也不敢让自家的女人出门了。”
“不让自家女子出门,说到底是治标不治本,我想这并没有什么作用吧?”秦丑看着内堂贴着的一张符咒说道,说完他便指着那符咒说道,“这是道家的‘震精符’,虽然不能消灭精怪,可是在有此符咒的地方,精怪也不敢靠近半步。”
白胡子老人点了点头说道,“对,确实让自家女人不出门的方法也不管用。但是玉石精出现不久后,安宁县来了一个道人,那道人替天行道,与玉石精大战数日,却没有结果,道人说那玉石精自己虽然可以收服,但天意却不让他收服,这玉石精此后必定有高人前来解决,而他能做的只是为每家写下了‘震精符’,以保护每家的女人不被谋害。”
秦丑听罢,皱了皱眉,心中对那道人的所作所为甚是不满,又想到这玉石精危害安宁县百姓的祸端是自家岳父埋下的,于是便打定主意要为安宁县除掉这个玉石精,于是说道,“这道人好生奇怪,能收服却又不收服。在下虽不才,但对道法略同一二,不如老人将这玉石精所在何处告诉在下,在下定尽全力,为安宁县除掉这个祸端。”
白胡子老人听罢,看向秦丑,见他如此年轻,心想这小伙子侠义心肠,只是这么年轻,就算懂道法,也不可能高深,不能让这小伙子毛线。便直挠头,“客官的侠义老夫很是佩服,只是这玉石精绝非等闲,我觉得客官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听老夫一言,这事与客官无关,便不要惹祸上身了,今日你们在我驿馆好生休养,明天便早早出城,以后别再来安宁县就行了。安宁县虽出了玉石精,但有神符保佑,也没多大影响。”
秦丑听罢说道,“老板这便是瞧不起在下了,我秦丑乃奇门观丰丘道长门下弟子,师父从下便教导我要替天行道,我怎么能见安宁县百姓安危于不顾,保全自身呢?不瞒老板说,这精怪在下是除定了。”
白胡子老人见秦丑一脸坚决,心中叹了口气,说道,“哎,也罢。先生既然已打定主意,老夫再怎么多说也是多余,也许先生便是那道长所说的高人吧。”
秦丑其实并不觉得自己便是那高人,只是距自己推断,那玉石精成精时间尚短,凭自己的修行以及奇门遁甲之术收服绰绰有余,而且这事自然让自己碰上了,便是上天所安排,自己定不能不管。于是说道,“那老板可否告诉在下,那玉石精洞府何处?”
白胡子老人却是摇头说道,“不知道。自从女人们不再出门后,那玉石精也没了踪迹。”
“那玉石精成精以前放置何处?”秦丑接着问道。
“城北练兵场。”白胡子老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