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越乱才越好,六耳如此想着。为这一天的到来,六耳已经等了太久,久到常青树凋零。六耳要做些什么,做些什么呢?是了,力所能及。不过,此行说不定就是与世长辞,六耳忧郁的想着。
谁都躲不掉!那么再躲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了吧!六耳放出了马猴,很久没见的老朋友,但不是为了叙旧,见到他被锁着,遭受日日夜夜的折磨,六耳也没什么感触。
乱世之中,六耳不想站队,尽管提醒了那个小丫头,不过只要世界变得更乱变好了,放了那只红衣鬼也好,无视那个白发小鬼的障眼法也好。
那边的道门盛会似乎很热闹呢?要不要去搅局呢?六耳盘坐在树枝上,随意的想着,六只耳朵听到了未来,却不能告诉他到底该如何行动。
应龙这些家伙都安稳的呆在外面,没有想去听听这道门的打算,是了,他们的实力根本就不必害怕,怎么样都无所谓。六耳也应该如此不是吗?
吵吵闹闹,吵吵闹闹,和里面近乎压抑的氛围相比,现世的最强者,可是十分随意。没有人类,他们也自顾自的化作原形,现在的世界崩断了人类的天条,也没必要化作人形,比起那些大能在时,可谓是不自由。
注意到六耳的只有应龙,他看到那在角落里小小的身影,沉思的模样倒是颇为滑稽,蜀山好酒好肉的供着,那猴子在想什么呢?应龙不明白也只是一时的,穿上僧袍的身影,好多年的安分,让万类都忘记他的本性了。用灵力甩过去一坛酒,砸在他的怀里,他盘腿坐着,望了过来,一饮而净,拿起那根平淡无奇的木棍,太平无。
许多年前,那只猴子也是这么干的吧!六耳站在会场的中央,与这歌舞升平的场景格格不入,一袭僧袍,一杆木棒。
昆仑的陆吾化作人形,向着蜀山的掌门和各教的来宾,叙述者它的主子,天帝子的万物归心,想要把道门绑上战船,但很明显,这道门有着另外许多心思,不然也不会将排座围成圈,效仿那圆桌会议。
“依我之见,这天帝的私生子,不见得可以当好这天帝!”六耳张嘴便打破了这无趣会议的凝重,各教人马都有意无意的点了点头,倒是不怎么在意六耳私自闯进道门的聚会。
天帝大管家陆吾,可是不干,怒斥六耳,然而现在的一切都是实力说话,也许当初天庭真是将那只猴子当猴耍,但这么多年过去,和齐天大圣不分上下的猴子,会强到何种地步呢?不知道,不过反正陆吾是要以身试法了。
六耳在佛门偷师,学会了掌握分寸,没有在会场便打起来,只是挑衅着将陆吾引入空中。
拖着九条尾巴的大老虎,开明兽的体型也是十分吓人,但六耳完全没有和它贴身肉搏的想法,不过六耳也是小觑天下群雄了,陆吾活了那么长时间,对于各项法术都是十分擅长,以简单的话说便是,远近无敌。
法术像风暴一样袭来,不过对六耳却是没多大的影响,只是像打地鼠一般,用那看似平凡的木棍击散袭来的法术,这是一株树的遗体,六耳珍惜着,但毕竟没有定海神针重,也没有那种可长可短的变化。那么六耳为什么扔掉定海神针呢?也许是因为感情,也许是因为这才是他的最强状态。
漂泊无定无根的风,借助扎根于大地的常青木,有了稳妥。拔下一搓毛,化作千千万万的自己,击破了所谓的法术压制。一个人便是一个军队,一个帝国,佛法千千万,六耳只看上了,一叶一世界,和如来的掌中世界不同,六耳要做的是反抗,在孤独的小径上前行。世间仿佛出现了一个神朝,立于中央的不是道貌岸然的玉帝,不是假慈悲的如来,只是一只平凡的猴子,没有仙云缭绕,没有金光漫天,有的只是万古长青。
情况好像是,蚂蚁噬象,但其实不是,人的话会拿一个大气球没办法嘛!不得不承认,这唯一没被束缚的混世四猴,已经踏入最强序列的门槛。
天帝子愤怒,重瞳圣人无奈的感受他们之间的差距,白发的小鬼依旧对六耳的强没有概念,阎罗向赤尻马猴请教着。天清子放下被天帝子夺了道门道子身份的身份。
和尚在念经,道士在打坐,妖精在贪吃,恶魔在夺权,一切都多大变化,但今日以后,天下不再有主心骨。
“各位,我玩的很开心,那么就再见了。”六耳说了一声,同时他与昆仑的仇也彻底结下,六耳化作风飘走,留下一群在深思的人和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