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
众人你一杯我一杯,酒盅碰撞的声音不绝于耳。空的满的酒坛子散落的到处都是,喝得昏昏欲醉的火头兵们放肆的笑着唱着手舞足蹈,全然没有往日的军纪严明,这一切全是因为慕容恒早已严明只管大口的喝酒大口的吃肉。
“真是痛快啊!”慕容恒与众人喝成一片,回想起往昔偷酒喝偷肉吃的日子不禁放声地大笑起来。
“何故如此喧哗?”火灶坊外传来一声大喝。
此时众人早已喝得人仰马翻,就算狼军来袭都顾不得了,何况只是冷不丁的一个声音,自然无人理会。
“谁是管事的,还不速来见驾?”此时那道声音无比清晰。
众人才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全身皆是银色铠甲的士兵骑着一匹战马眼神冷漠的看着众人。
资历深的火头兵们看到来客立时酒醒了一半,恭敬的说道:“大人,来此所谓何事?”
铠甲士兵训斥道:“堂堂火灶坊搞得如此乌烟瘴气,何人管事,速来领罚!”
“大人,只因火灶坊新立坊长,大伙一时高兴多喝了几瓶,还请大人饶恕!”其中一个火头兵回应道。
“张无道终究只是个扶不起的孬种,谁是新任坊长,还不速来就死?”铠甲士兵轻叹一声,语气顿时变得无比严厉。
慕容恒此时喝得醉眼朦胧,身形都站立不稳,断断续续的反问道:“你又...是谁,竟敢...妄言...降罪?”
慕容恒身边的火头兵们赶紧小声的说道:“坊长,他是巡视营的士兵,有赏罚之权,切不可得罪啊!”
“什么狗屁营的,敢来我火灶坊闹事,还不快滚!”慕容恒倒在地上烂醉如泥,没有听清楚旁人的劝告不知其中利害反而大声说道。
这下,众人大呼不妙!
“原来新任坊长是个无知鼠辈,竟然藐视我巡视营。”铠甲士兵气急而笑,往日出巡哪个见到他不是恭恭敬敬的,今日竟然遇到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主。
“今日就让你尝尝我巡视营的手段。”铠甲士兵拔出佩剑踏马飞出,身形如飘飘落叶却迅疾如风。
躺在地上的慕容恒见状赶忙翻滚躲避,其形如车辙运转。慕容恒拔出铜剑,一时竟忘了天剑第一式的剑招不由得拍头叹气。然而情势危急,铠甲士兵早已杀来,所过之处如秋风扫落叶。慕容恒索性胡乱挥剑一通,只是偏偏不与铠甲士兵正面对抗。
铠甲士兵早已将天剑第二式练得炉火纯青,只是望着完全不知道使得什么路数的慕容恒根本就无从交手。慕容恒只是尽量与铠甲士兵周旋,身影时而东时而西,时而南时而北。
铠甲士兵停了下来,静静地望着仍然在胡乱使剑的慕容恒一时竟无语凝噎,许久才轻轻地叹道:“真是个酒疯子!”
此时远处传来号角声,铠甲士兵一听迅疾跃马而上,飞奔而去,留下一翻意味深长的话:“我竟然跟个疯子一般见识,可叹可叹!”
铠甲士兵离去后,慕容恒渐渐地停了下来。慕容恒一阵胡乱使剑后早已把自己弄得晕头转向,再加上酒劲上来,便立时倒在地上昏睡过去。众人见状赶忙将慕容恒抬进卧室休息而后各自散去了。
当夜,一道身影偷偷爬进慕容恒的房间。慕容恒正在熟睡间,忽觉手臂一阵剧痛,不由得大叫一声。看守的士兵闻声火速敢来查看,那道身影想要逃跑然而已经来不及了。慕容恒醒来,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
“是你,张无道?”慕容恒有些惊讶。
张无道哈哈大笑道:“慕容恒,你已经中了金丝蜘蛛的毒,命不久矣。”
慕容恒望着手臂上的金丝蜘蛛,挥剑将之截为两段,冷冷的说道:“只怕要让你失望了,我万毒不侵。”
“什么?”张无道瞳孔放大完全不敢相信。
“真不该留你性命!”话还未完,慕容恒的剑已经刺进了张无道的心脏。
张无道一脸惊容,眼神里充满了悔恨。张无道悔恨的是不知晓慕容恒曾在天山机缘巧合下误食百灵草精,不然说什么也不会采用下毒的办法而会一剑割下慕容恒的头颅。
“你?...你?”张无道一命呜呼。
“托出去!”慕容恒命令道。
“是!”看守士兵将张无道的尸体抬了出去。
原先慕容恒仁慈饶了张无道,没想到张无道竟然用如此卑劣的手段来害他,这让慕容恒大受触动待在房间里思考了好久。
“对有些人就不应该仁慈,而应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慕容恒自语道。
此后数日,这件事的阴影渐渐消散了。慕容恒只是每日带着众火头兵们练习剑法,不分昼夜。自此之后,火头军的风气焕然一新,军纪严明,众人对慕容恒莫不服从。
“坊长,这些日子大伙在您的带领下剑艺精进。大伙为你着想,你也该有一头属于自己的坐骑了。”一个年长的火头兵向慕容恒建议道。
慕容恒这些日子待在火灶坊里确实也有些烦闷,一直想出去,苦于没有称心的坐骑便问道:“哪有好的坐骑吗?”
那位火头兵会心一笑,双手一拍,顿时数十位火头兵们合力抬来了一个大铁笼,铁笼里装着一条全身浓密如林长数尺的黄毛形体比慕容恒还高大许多的狗。那狗表情狰狞,不断地咆哮着:“放我出去!”
“此狗名为若风,能日行万里,乃狗中贵族。只是性格倔强,不甘沦为坐骑。那张无道一直想收为坐骑而不得,坊长不妨一试。”
慕容恒想起了之前被慕容玉儿强逼为奴的经历,一时竟生出同情之心,说道:“我绝不会束缚别人的自由,兽族也不行,放他走吧!”
“坊长,这......”那年长的火头兵错愕,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放他自由,听不懂吗!”慕容恒命令道。
众人立即打开铁笼,若风迅疾出了铁笼,忘了慕容恒一眼,快速消失在山林里。
“坊长,新来了一批火头兵,该如何安置?”众人正望向山林发呆,此时一位火头兵领着数人向慕容恒汇报道。
慕容恒回过头来循声望去,却发现了几道熟悉的身影,不由得大笑起来:“王大,二猛,三丫子,是你们!”
王大,二猛,三丫子看到慕容恒兴奋的飞奔过来,紧紧地抱住慕容恒。
“爸爸,终于见到你了!”
“爸爸,这些日子可想死我们了!”
“爸爸,就知道还会再见到你!”
王大,二猛,三丫子激动地热泪盈眶,而在旁边的众火头兵们却听得云里雾里。
“好!好!好!”慕容恒也是无比激动,一连说了数个好字:“拿酒来!”
久别重逢自然少不了叙旧,王大,二猛,三丫子一边喝酒吃肉一边诉说着之前的种种境遇。慕容恒从他们的口中得知慕容玉儿等人到达第八战力区后就被族人接走了不会来军营了,不由得叹息道:“接走了也好,省得纠缠不清!”
慕容恒与王大,二猛,三丫子越聊越开心,不时发出阵阵爽朗的笑声,这笑声如酒香弥漫开来,余音久久的回荡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