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乔康复后,我和她分开了,我回到了C市继续自己的工作。我不知道徐乔接下来会选择一个怎样的生活方式。
许乔对我的态度在那么多天下来已经有了很大的改变。我记得离别那天,我们在收拾行李的时候她对我说过,她不打算再过那种看不见头的生活,打算好好生活,不管是一份多么平淡的工作她也会去做的,因为生活。她已经放下了以前的那些曾经牢牢抓在手里的泡影。我们一直以为曾经的感情不会变,只是我们忽略了时间和得不到。如今许乔得到了,恍然之间才发现,那些自以为的信仰已经变了模样。
许乔告诉我,这次的见面也许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我明白,有些感情我们只能放在心里,在乎不一定要知道对方过得怎样。我们对着对方微笑,我们都明白,我们这次的离别不是介怀,而是释然。
不管是在乐城还是粤台还是其他城市,我相信,只要许乔一直拥有那释怀的笑容她都可以好好生活。
这些日子以来手机没有开过机,只是一种任性。在与许乔相处的时候我不想被外界的任何事情打扰,同样也是因为这些日子以来我忽然发现自己头脑对很多事情模糊不清,开始分不清是现实还是一场虚幻的梦。一直吃着当时妈妈给我食用的药,妈妈走后,爸爸会按时给自己寄过来一些。我想这些日子出现的这些情况和自己这些日子因为忙碌忘记吃药有一定的关系。
楚衍一给我发了很多短信,打了很多电话。最后一条是告诉我打算来C市了,想见我,问我是不是发生了一些什么事情。
我给楚衍一回了个电话,告诉他我没有事,叫他不要担心,这些日子我去了乐城,叫他可以不要过来。
妈妈去世,楚衍一并没有责任,要走的人再怎么挽留也留不住,时间久了,想通了,也就冷静下来了。
我没有想到楚衍一还是来了C市,他就蹲在房间门口,一时间心里的感情有些复杂。看到我的时候只是对着我笑笑,半年不见,好似也没改变一些什么。
我打开房门,让楚衍一进门。
“你进来自己先休息一下。”我没有问为什么他会来,我想我的心里是期待他的到来的。
楚衍一摸摸我的头:“你瘦了,还好吗?”我只是对着他笑笑告诉他一切都还好。
楚衍一这些天都陪在我的身边,虽然一个人生活很安静,只是在一座孤岛呆久了,人也会变得孤寂。楚衍一给我的生活带了一丝温暖,我想人都是互相取暖的生物。
我总觉得楚衍一最近有些奇怪,那种味道说不清道不明。我没有去追问,不是我不想知道原因,只是我不想我们之间变得那么难堪。我的心里有了芥蒂,自然对楚衍一的态度也有了改变。
楚衍一也感觉到了我的反常,自己也在犹豫着该不该把有些事告诉我。
那天上班回家后,吃完饭,楚衍一叫住了我。
楚衍一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这几年你是怎么变了,变成了现在的怪脾气,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问,只是淡漠地对待身边的一切,有时候我会怀疑你到底在不在乎我?”
听到楚衍一说的这些话,我自嘲地笑了。
“你是在怀疑我还是在怀疑的自己,够了吧!”我的语气有些生硬,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不明白吗?
楚衍一沉默了会,他感觉自己说这话说得过头了,不管怎样也不应该怀疑对方。
“倒是你,这些天你是不是有些什么事瞒着我,我知道每个人都应该有自己的隐私,只是你所做的,和我有一定的关系,为什么不能告诉我?”我继续问他,希望他告诉自己这些天为什么电话不断,面对我时总是愁眉苦脸。
“好,我告诉你,但是你一定要听我说完。”楚衍一沉默思考了一会对我说。
我点点头。
“给我打电话的是唐绒的亲人。你不认识她,她不属于我们共同生活中的人。你一定会觉得很奇怪,为什么唐绒的家人会不停地打电话给我。我和唐绒相识是在我当兵的时候,我和她之间发生了一些事情。”楚衍一没有说具体发生了一些什么事情,只是我明白,那段日子,唐绒一定在他的生命中留下了某种印记。知道他的生命中出现另一个有特别意义的人,我心里说不苦涩的,那是假的。
看着我失神的样子楚衍一苦笑一声,然后选择继续说下去,他已经做了某种决定,但在开始去做之前他觉得这些话他必须告诉我。
“我回来之后已经很久没有和唐绒联系了,这次她的家人联系我是因为唐绒病了,她的家人看到她一直都在记挂我,所以希望我去陪陪唐绒。这段日子以来我一直在犹豫,你知道吗?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这些事情,我怕对你会造成困扰。”楚衍一说完深深叹了一口气,似乎对他而言多说一个字就多一份煎熬。
我们只是对恋人多了一分霸道,风平浪静的日子,我们怕,怕出现不安定的因子打乱我们平静的生活。而唐绒就是那一个不安定的因子。
我和楚衍一起去了康岛,那一个楚衍一呆了三年的城市。我不曾参与的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