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十日是传说,人有十等不算多。
人间阶级知多少,听我慢慢和你说。
潘金莲,阴间告状没结果,反被留在阴间伴阎罗。
阎罗王,虽说喜爱金莲女,又怕掌案判官弄口舌。
心里喜爱偏偏敬,不越雷池半步挪——阎罗以身要作则
潘金莲,三月抄写生死簿,兢兢业业不出格。
地府工作不怕苦,阎罗王,看在眼里心里乐——哪像****没道德?
分明诬陷带胡说?阎罗我,不会听风就是雨,偏就给她挺起大拇哥!
实可见,阳世人嘴就是两张皮——胡说八道不负责
随风就是雨·滚石就下坡·起哄敲破鼓·助澜又推波。
待到哪天该死日,我就把他舌头割——看他在胡说!
阎罗王,一身正气浑不怕,沉冤死案重头理,不叫冤魂泪滂沱·····
翻滚的乌云压低空,咔嚓嚓的霹雷响连声天
闪电一道接一道,牛鬼蛇神也心惊。
倾盆大雨从天降,阳谷县城遭灾兴。
山洪暴发河水涨,波翻浪滚似野熊。
大水进了阳谷县,房倒屋塌哭喊声;
妻寻夫,弟找兄;儿哭亲娘多伤情!
单说水中一棵老榆树,洪水已涨半腰中。
水淹树干樹頭高,树头枝桠傲山洪。
树头枝桠坐一女,不哭不喊也不惊,
看年纪顶多六七岁,粉白的小脸大眼睛。
可人的小嘴紧紧闭,一对秀眉分外清。
两条小辫刚过肩,滴溜溜的两眼格外精
上身穿,蓝底白花半袖袄,嫩嫩的双臂抱树杈——好像一刻不敢松。
下身一条旧单裤,稳稳坐在树丫中。
突然间,上游划来一条船,木雕的栏杆像画艇,
船头站着人两个,一男一女笑盈盈,
男的头戴员外帽,身穿官服很威风。
女的凤冠戴霞帔,满脸脂粉香味浓。
傍偎男身轻轻唱,口口唱是叹五更。
要问船头人哪个?县衙帮办大富翁。
今日乘舟怀私念,明察灾情暗招工。
富翁家中般般有,只差歌舞伴平生。
组织家庭歌舞队,乘灾招买小女童。
已招女孩人九个,只差一名便成功。
踏破铁鞋无觅处,忽听有人喊救命。白:救命呀!救命!
寻声仔细往远看,白:呵!树叉坐着女花童。
急急行船靠上去,女孩得救谢富翁。
磕头作揖感深恩,到死不忘大恩情。
白:别谢啦。我问你:你家在哪?
你姓啥你叫啥?家中情况说分明。
白:我姓潘,叫金莲,阳谷县里有家园。
自幼家里有点穷,一家六口苦黄连。
爹爹人称潘裁缝,全靠爹挣养家钱。
一场大水全家死,只剩命苦小金莲。
金莲从小就淘气,爬树玩水学针线。
跟着爹爹做裁缝,帮家糊口不得闲。
潘金莲诉罢家中事,不由泪水挂满脸。
那大人听罢金莲苦,‘哏儿哏儿’奸笑**险。白:好好好·····
既然你家你一人,卖身我家终身签,
管吃管住管衣穿,一辈子不离我家园。
这是一张卖身契,你摁个手印就算完。
小金莲,小小年纪卖终身,哪只人生多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