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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被困丹城

从敬骁离开万象洞算起,已经三天过去了。敬骁悄然来到了丹城城门之外,一头长发迎风而动。当他踏进城门之内,热闹而熟悉的氛围迎面而来,“小哥,来点护灵丹吗?一瓶只卖五十钱。”“诶诶,小哥别走啊,我这可是全城最低价了!”“诶,小哥,散卖也行!五钱一颗!四钱你拿走好了!”一个摆摊的卖丹道士对刚刚进城的敬骁纠缠不舍,想来是觉得敬骁一个外来修士比较好唬弄。百般纠缠之下,敬骁为了早点重获安宁只好无奈地买了一瓶匆匆离去。

人来人往的街道叫卖声不断。丹城,名副其实,其实就是一个集中炼制丹药,售卖丹药的地方。而这座城最有名的是集炼丹,药材买卖,丹药交易,炼丹师竞技和聘请等于一体的丹龙殿。这座丹龙殿在整个北域都赫赫有名,很多武修灵修不惜一切代价都要来丹龙殿讨上一颗上品仙丹,亦或是一些有名气的宗派会来此高价聘请炼丹师。

敬骁无视周遭的一切喧嚣,径直地来到了丹龙殿的丹堂之内。敬骁希望尽快买到镇魂丹然后回到岚儿那里。绕来绕去,终于在丹堂西北角的一个摊铺发现了一瓶贴着“镇魂丹”字样的小瓶,“前辈,这镇魂丹怎么卖?”敬骁对摊主深施一礼,恭敬地问。摊主是一位身穿暗红色长袍的老人家,红袍正襟上印有九条相互盘绕的丹龙。敬骁知道这是一位九品高级炼丹师。

在敬骁的记忆之中,炼丹师的级别分明,他曾经接触过的基本上分为初级炼丹师、中级炼丹师、高级炼丹师、尊者,在所有这些之上传说有一位丹老,但是那位传说中的存在几乎不曾有人见过。一般来说,打算进入炼丹界的人会经过层层考验和筛选,留下来的会被分配在各位高级炼丹师及尊者的门下,成为初级炼丹师,初级炼丹师的服饰以蓝灰色为主,正襟之上一般会画有所属师门的图腾;初级炼丹师经过训练之后会定期参加竞技和选拔,合格的会成为一品初级炼丹师,此级别的炼丹师会身着深蓝色长袍,正襟印有一朵祥云;当一品初级炼丹师继续修炼成为二品初级炼丹师的时候,其衣着依然是深蓝色长袍,但正襟之上是两朵祥云,以此类推,当达到九品初级炼丹师的时候会被安排进行炼制中级丹药的考核,根据中级丹药的品相考察此人是否可以进入一品中级炼丹师的行列。一品中级炼丹师的服饰完全区别于初级炼丹师,他们的长袍颜色以暗绿色为主,图案为骄阳,当九轮骄阳现于天空之上,此人便是中级炼丹师中的佼佼者。而在这一级别想要再次突破进入高级炼丹师就更加困难了。一般达到高级炼丹师的便可以自立门户招揽学徒,当其暗红色的长袍之上九龙盘绕,便有机会直飞云霄,成为紫袍尊者。尊者并不分九个品级,而是分为三期,淡紫色长袍为初期,稍微深一些的是中期,暗紫色为后期,颜色越是接近黑色,其炼丹的能力就越接近丹老。

而眼前这位九品高级炼丹师定是城内数一数二的强者,这个级别仍然出来售卖丹药是极其罕见的,所以这位要么是有什么明确的目的,要么就是个骗子。而这么明目张胆穿成这样骗人显然不是明智之举,况且这丹城,尤其是丹龙殿,对欺骗行为的打压还是非常严格的。因此敬骁判定此人必定是为了一种目的而来,并非单纯售卖丹药。不过对于老人的目的,敬骁并不关心,敬骁真正感兴趣的是镇魂丹,其他的事情他一概不会搀和。

“此丹不要钱,只要你能解答我三个问题,这摊位的所有丹药你都可以拿走。”老人听到了敬骁的问话并没有睁开眼睛,而是平静地回答了敬骁的问题。

“前辈请问!”敬骁心里盘算着,若非镇魂丹这丹药不好买到,自己才不会招惹这样的炼丹大师,毕竟自己身份敏感,一旦暴露会很麻烦,如果能够顺利地回答出问题最好,不能的话就尽快低调离开,再想其他办法。

“第一个问题是,人们为何要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每天辛勤劳作?”

敬骁左右看了一下周围的人们,又想到曾经历练的时候经过的村庄,人们大多都如同老人所讲,每天都在不停地奔波劳作,而他们的目的非常单纯,就是为了活着。因此敬骁恭敬地回答,“晚辈认为,人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只是为了生活。”

“那连年战乱,你争我夺,殃及三界又所为何事?”老人没有对敬骁的回答作出评价,只是继续闭目养神。

敬骁皱了皱眉,对于三界之事,敬骁虽然都有所耳闻,但是他从不妄言什么,毕竟三界只是不是他一个小人物可以左右的,又何必费那份心思。但是既然老人执意要问,那便回答了又如何。何况岚儿需要这丹药。“连年战乱乃是人祸,**所致,而三界已纠葛多年,所为不过也是一个欲字。但晚辈认为,但凡修行之人,无论是仙是魔是妖均应该坚持追寻自己的道,如果道是如此,那么三界无论是战火连天,还是相安无事都是可以理解的。道不同于欲,就看大家如何取舍了。”

老人闻言微微睁眼,看了一眼面前的年轻人,那对于三界的态度,倒是和自己年轻时有几分相似。

“你认为丹药存在的意义何在?”老人目光投来,似乎是在审视敬骁。

“目前大多丹药只是用来治疗病患和辅助修炼。”敬骁直视着老人的双目,猜测着老人究竟想让自己说到什么程度,如今的答案是一般人都可以回答的,但是如果老人期待的是另一番回答,只怕自己会惹祸上身。

“仅此而已?”老人玩味地看着敬骁。

敬骁看了一眼镇魂丹,想着答应岚儿的事情,坚定了一下,抬头继续回答道,“丹药可医一人,可制三界。”一句话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大家内心均被震撼到,虽然大家知道丹药被各界需要,但是敢出如此狂言的,敬骁还是第一人。毕竟这句话说轻了是句玩笑,说重了便会让炼丹界陷入三界围剿的困境。敬骁知道这句话一出口就是祸,但是为了那瓶镇魂丹,他也迫不得已。此时大家的目光投来,在七嘴八舌的指点声中,敬骁已经开始盘算着如何尽快拿了丹药逃离开。

老人笑了笑,没想到这个看起来与世无争的年轻人真是很敢说话。不过这个答案他很满意,如果此时再问下去,恐怕自己徒弟没招来,反而让他丢了性命。

“年轻人,你已经回答了老夫三个问题,这摊上的所有丹药你都可以拿走了。另外老夫再赠送你一枚玉简,算是相识一场的礼物好了。”老人立即捏碎一枚丹药,四周人面色开始变得呆滞起来。此时老人开始念念有词,正在施法为大家洗脑。敬骁已经感觉到了周围的变化,对老人深施一礼,立即带着丹药遁雾离去。

转瞬之间,敬骁已经到了丹城城门口,敬骁很感激刚刚老人的帮助,若非老人使用了催眠弹,使大家都陷入无意识的状态,恐怕自己是无法顺利离开的。就在敬骁回望丹龙殿的时候,城门骤然落下,敬骁被关在了丹城之内。

原本在四周叫卖的那些人同时停下来,向敬骁围攻而来。

“我还当是谁,原来是我们丹城的好女婿啊!”一位身着黑衣的中年男子从人群中走出来,其右侧额头到脸颊有一道狰狞的疤痕。一句话中每说两个字,右脸的肌肉就会向上抽搐一下,看起来像是在诡异地微笑。“既然都回来了,怎么也不去看看凝儿。”这时候男子旁边走出来一个人,附和着,“猛哥,您不记得了?当年这小子逃婚,害的凝儿在大婚之日因新郎缺席而被迫宣布取消婚约,此事让城主大失颜面,城主一怒之下下令不惜一切代价灭杀此人!”敬骁定睛一看,此人正是自己入城之时缠着自己兜售护灵丹的那个道士,想必这个人最初就认出了自己,所以眼前发生的一切就变得毫无疑问了。

“哟,瞧我这记性,可不嘛!想当年三个外来灵修多嚣张啊,三个人大闹丹城,被抓之后,其中一个小子不知使了什么手段博得了城主女儿的芳心,不仅成功被释放出来,还被风风光光地招做丹城的准女婿。怎么当年那么狠心说走就走了啊?凝儿的骁哥哥?!啊哈哈哈哈…哦,对了,有件事差点忘记告诉你,你走了之后,你的两个同伴被处以丹火极刑,后来被炼制成了丹魂,永世不得超生啊,真是可怜啊。你现在回来他们应该就不会孤单了!”被称为猛哥的人咬着牙忿忿地说。“兄弟们,上!捉到他,城主重重有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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