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寻思眼前妹子是谁的时候,却被妹子一口叫出了自己的名字。而此时的妹子看到杨睿窘迫的模样,直接道出了自己的身份:“我是张淙,还记得我么?我们初中一个班的啊”。
“豆芽菜?我想起来了,你是那个坐在我后面的那个豆芽菜啊,我还以为是谁呢?”听到张淙的话,杨睿恍然大悟,只是脑袋一热却叫出了当年还在学校时给女孩取的绰号。话一出口,杨睿才后知后觉的想到这样喊一个女孩子的绰号不太礼貌,还没想到怎么补救,就看到对面的女孩却是头低了下来,隐约透明的耳垂上一抹殷红爬了上来。
“呃,对不住了啊,一时口误,豆芽.......张淙你可别在意啊。对了,怎么毕业之后就没看到你了,你大学在那里读的啊?”乘着张淙低头没看到自己的尴尬,杨睿边向车厢后排走去,边和张淙说着话,企图茬开话题。
听到杨睿的话,女孩才抬起头,望了一眼走向车厢后排的杨睿,走过去在他旁边坐了下来。伴随着车中嘈杂的声音,相互的交谈中,杨睿才知道了女孩毕业之后的经历。原来张淙自从初中毕业之后,由于父母工作的变动,跟随着父母搬去了云阳市居住,也是在市一中完成了高中的学业,之后去了省首府的医科大学念了医学专业。按理说,毕业之后的张淙会留在首府找一份合适的工作,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最后选择独自一人回到了家乡,在小县城的中心医院当了一名实习医生。而自从毕业之后,杨睿每天不是窝在家里看书,就是在店里瞎忙活,以前的同学除了几个住在附近的“狐朋狗友”经常在一起玩耍,其他的同学早就忘得差不多了,更别说互相之间还保留联系方式的了,所以张淙在医院上班都快一年了,杨睿和张淙却是一次都没遇上。虽然以前也收到过同学聚会的电话,但是自觉没什么共同语言的杨睿都会借口有事走不开,给推辞了。要不是杨睿今天出去找工作,去店里已经快中午了;而恰巧也是今天,张淙的父母专程从市区回来看望女儿,一下班就急急忙忙的出来赶车,凑巧又是同一趟公交车,这两位的相遇指不定是在猴年马月了。
张淙租住的地方在滨河小区,离杨睿要去的建材还有几站路,在相互留了联系方式之后先一步的下了车。望着下车之后还跟自己挥手再见的张淙,杨睿才开始将脑海中的“豆芽菜”身影,和刚下车的女孩联系起来。想了很久,快下车的时候杨睿露出一丝苦笑:以前上学的时候随便一逗就脸红低头的瘦弱女孩,初中3年几乎一直坐在自己后排的“豆芽菜”,一晃6·7年不见已然出落的娉娉婷婷,还找到一份医生这种高收入的体面工作。跟自己这种毕业2年都还没有工作的人一比,说自己是废物都感觉算是抬举了。
摇了摇头,驱散了脑海中的念头,杨睿迈步下车走向了建材。不出所料,中午从吃饭开始就一直被老妈唠叨个不停,吃完饭便找了个下午继续找工作的理由,杨睿扔下碗就赶紧逃离了店里。下午的找工作之旅也不顺利,找了几家都不合适之后,杨睿却是没什么兴趣继续了,路过一个经常去“潇洒”网吧,头也不抬的就走了进去。
“天辉胜利!!”已经是下午6点了,终于打赢了一把游戏的杨睿,正准备再接再厉的继续开一局,手机响了,拿出来一看却是早上才遇到的张淙打过来的,看到来电,顾不上再玩的杨睿赶紧接起了电话。
“喂,张淙啊,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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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里,张淙以好多年没见为由,便约了几个同学去她租住的家里晚上聚一聚。说实话,本来杨睿是不怎么想去的,毕竟自己现在“混”的不如意,一旦相互介绍起来,不免有些底气不足,便想着跟以前的聚会一样找个理由给推了。可是电话中张淙提到了一个人,她恰好从首府武阳回家办事,今晚也会参加聚会。当电话中出现“夏筱惟”三个字的时候,杨睿那颗自从毕业后就没有再强烈波动的心脏,一下子被这三字击穿了,满脑都是那个一身白衣,齐耳短发,总是带着三分俏皮七分可爱的美丽身影,只感觉心口的那一脉冲动突然变得清晰而且激烈,内心中已经开始狂呼:“终于....8年了.....你终于再次出现在我面前了,8年我也终于等到你回来了“。
”喂,杨睿你还在听么?今晚你能来么,我.......“听到筱惟的名字,杨睿脑海中已经乱作一团,至于张淙的话却是一句也没听进去,不知道过了多久,杨睿才从脑海中的那些回忆中清醒了过来,面前的屏幕已经变换成了屏保界面,电话里的声音也变得缓慢起来:“好,晚上我一定来“匆忙的说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结束了电话,杨睿紧绷的身体才算是放松下来,带着一丝兴奋和一丝疲惫的靠向座椅,随手拿起鼠标旁边的烟,像是个年迈的老头颤巍巍的点了几次才着,深深的吸了一口,屏幕中的杨睿开始变得模糊,依稀还看得到那张似喜似悲的脸,终于,在明灭晦暗中一个身影转身朝着门口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