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墨谭因一心心系乖宝的伤,并未多加理会旁人的目光,我行我素般大步流星朝前走去。
广阔的售票处排着长长的一条队伍,要赶时间的阎墨谭根本没有更多的时间耽误在排队上面,直接朝着最前面售票员的地方过去。
能够坐的上飞行魔兽的人大多都不是平凡之人,而阎墨谭这一举动自然是将许多人惹怒。
一白衣青年男子,脸上略带薄怒的冲着身穿宽大黑袍的阎墨谭斥喝道,“你这无礼之人,看不见大家皆在守城中规矩,排队按部就来,你这行为属于插队,待会儿让城管员见到了,定会将你抓去吃牢饭,到时候就别怪本公子没提醒你了!”
白衣青年的话一说出来,便引起了周围不少人的附和,甚至有些人伸出手来对着阎墨谭指指点点,说话说的十分难听的也不在少数。
“瞧他一个高大的汉子,却偏偏鼓起了这么大的肚子,这般奇异真不知道是不是糟了天谴!”
“体形奇异,行为异常,这该不会是哪家跑来的盗贼吧?”
“怪哉怪哉,城管员怎么还不见人影,早该将这人带入牢房,让城管员将其好好审问一番,问出个究竟来,免得祸害了城中无辜百姓!”
“就是就是了”
…………
被这么多人斥责,即便是阎墨谭有心想要忽略,不想理会,依旧受阻,紧绷的俊脸越来越难看,越加僵硬。那双深邃的黑金色的眸子,一团乌墨在其内酝酿,大有随着周围声音高低而随时爆发的声势。
冷硬的俊脸被一团乌墨紧紧包围着,而那白衣男子竟得寸进尺了起来。
探过手来就要将阎墨谭推到一旁去,看到这一幕,有的人幸灾乐祸,有的人则是在暗暗讥讽白衣男子蠢货,去得罪一个不知道底细实力的人,那是聪明人会做的事情么?
而就在白衣男子的手差一点既要碰到阎墨谭的时候,就见白衣男子募得被一股劲风删道一旁,如同掉了线的风筝在空中划下一道弧线,最后彭的落地。
这一幕被所有人看见,纷纷瞪大了双目,不可置信的望着阎墨谭,那个白衣男子虽然看不清楚实力,可是以他能够如此嚣张的态度来看,必定是有一定的实力的,然而,却连这黑衣男子的一招都过不了!到底是何方强者啊!
这下,愣是没有半个人再敢挑战阎墨谭了,就连背后议论的也小声了许多,生怕被这实力不可测的男子给一掌拍飞了去,当然实力强的却是不屑无故招惹人。
孝风国与沧源国相隔万里,即便是做了飞行魔兽,依旧花了七八天的时间才到了沧源国。
重回沧源国,阎墨谭并未直接回皇宫,而是直接带着娴玥去了白夜白御医府上,白夜是皇宫里专为陛下医病的御医,地位也是不凡,与阎墨谭的关系也相当之好,除了君臣之情,还有朋友之情。
而白夜在接到阎墨谭回归的消息,激动的赶紧回来,却看到了阎墨谭满脸憔悴、下巴上长满了胡茬,下颚削尖的模样,眼里充满了血丝。利马上前来问安:“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阎墨谭焦急,伸手一抬,便将白夜即将跪下的膝盖抬了起来,说道:“快起来,我找你有要事,随我进来看一个人。”
说罢便将白夜朝屋里引去。
白夜看着阎墨谭心急的那副模样,就连自称都忘记带了,惊讶的长大了嘴巴,陛下从来都是那般沉稳的样子,如今竟然为了一个人变得这样,这个人究竟是陛下的什么人,对他的影响力竟然如此之大。
墨谭将白夜引到了五中,床上躺着一个全身散发着绿芒的人,正是娴玥。
白夜将下人全都遣了下去,自然也不必再演那君臣之间的虚礼,当即问道:“陛下,此女是?”
墨谭看了眼躺在床榻上安睡的娴玥,脸上疲惫至极,微闭了闭眼说道:“朕的女人,未来皇后。”未等白夜说话,又道:“你看她这是什么状况?怎的一直昏睡?且她身上那绿芒又是何?我八天前将她从火灾里救出来,一直就是这副样子,我感受不到她的任何气息……”
白夜抬首看见了墨谭眼角的水光,面上是强忍住的痛苦之意,让那俊脸带了几分扭曲,看的让人心颤。他想不到往日意气风发、冷漠无心的陛下竟然也会有这等心情,往日无情的陛下一旦爱上一个人竟然会如此认真,如此的全心全意,让他惊愕同时又欣慰,欣慰陛下心中也有了温度。
然而墨谭看到白夜发呆的那副样子,不由怒由心生,沉声道:“白夜,可是朕平日待你甚好,竟让你忘了本分,竟连朕的吩咐都不听了吗?”
白夜闻言,身躯不受控制的一颤,那是灵魂的威压,他受不住,额上冒出吸汗,立即跪下请罪:“陛下赎罪,臣知罪,现在便为皇后娘娘医病。”
“哼。”墨谭冷哼一声,以他为中心的水波一般荡漾的灵魂威压收敛起来,便大步朝着床榻走去,一语不发的看着娴玥。
娴玥在白夜的心中利马从陛下的女人的地位上升到无尽地位,天呐,陛下竟然如此看重这个小丫头,竟然对他都如此呵斥。心中越加忐忑了起来,脚步却依言走过去。
闭目,感应周围的光元素灵力,随即感受到大界中的各种元素都朝着娴玥流淌而去,便觉奇异,调动着光元素灵力试探接近那团光茧,然而一触则被那光茧给收了去,紧接着无论他输入多少光元素都被那无底洞般的光茧给吸收了去。收都收不回来,然而他此刻集中精神力,无法像陛下呼救,身体里的光元素正在以飞速的速度被光茧吸收了去,让人心悸。
所幸这光茧并不是只吸收光元素的,再加上感觉到了他体内灵力的枯竭,便放了他去,白夜幸得逃离空隙,便赶紧收回了自身的灵力,身体则是受不了的猛地一颤,额上布满细汗,狼狈至极。